喫過午飯一家人出動,戰北寒想在進隔離艙前照次全家福,留個念想,萬一……
地點選在一家中式照相館。
這裏的攝相師是位年紀約莫七十多的老人家和奶奶是舊識。
選在這還有一個原因,雖然他生在權勢滔天的戰家,可自己更渴望的是普通人家的平淡安逸。
這裏還是保留原有的技術工藝沒有美顏,磨皮,有的只是本真。
雖然已經不認識老友,可是奶奶還記得她和爺爺第一張照片就是在這照的,那時爺爺總喜歡板着臉,古板又冷淡,讓她一度想放棄。
是攝相師一句,你倆挺有夫妻相,打破了尷尬的相處模式。
排排坐,奶奶坐在正中間,糖糖元寶站在她一左一右,戰小飛站在最邊上喫着二叔二嬸撒的狗糧。
“來,笑一個。”
糖糖和元寶露出一口小白牙。
屬於他們的第一張全家福出爐。
“房老先生,您能給我們倆照一張嗎?”
戰北寒拉着簡溪誠意十足。
“沒問題,我老房最愛做的事就是給有愛的人照相,你們倆就是。”
簡溪臉泛紅,心裏卻軟成一片。
輕輕挽住戰北寒的胳膊。
照片出來得很快,簡溪拿着獨屬於他們倆的照片心裏軟軟地感覺有些奇怪。
“怎麼了?”見她拿着照片不說話,戰北寒輕輕攬住她的肩膀。
“戰北寒,我們去把結婚證重新領回來好不好?”
“怎麼突然想到這了?”他眼神移向別處,想轉移這個話題,簡溪只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的想法。
“你怕疫苗實驗不成功,不想和我復婚?”
戰北寒沒說話看向簡溪的眼神深了幾分。
簡溪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你說過的,只要我要,你有你都會給我。”
看她主意已定,戰北寒在心裏有了決定,既然認定了彼此,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好,都答應你。”
看着那張帥氣的臉,簡溪伸手捏了把。
本來只是簡單的照張全家福,一轉眼成了簡溪和戰北寒復婚的日子。
奶奶笑得合不攏嘴,“小溪,就算沒有這張證,在我老婆子心裏也只認你這個孫媳婦。”
戰小飛在一旁附和。
“二嬸,這下二叔是你的了,你想怎麼處置都行。”
戰北寒沒好氣地白了眼這小子,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沒大沒小。
“小飛啊,你也趕緊的,你爸你媽和你這麼大小的時候,都已經開始談對象了,他們二十三歲就步入婚姻殿堂,你什麼時候給奶奶領回來個重孫媳婦?”
戰小飛臉囧,“奶奶,您就別跟着湊熱鬧了,我纔多大呀,自己都照顧不過自己來,怎麼照顧人家女孩。”
“誰說的,我看你和元家那個小閨女不是從小一起長的,要不你們談談?
我還挺喜歡那個小丫頭的。
簡溪捂嘴偷笑,戰北寒一臉看好戲地看着這小子。
戰小飛被看得臉更紅了。
“今天是二叔二嬸領證的日子,你們拉着我不放幹嗎?”
戰北寒不怕事大,“我覺得奶奶這個提議不錯,小飛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可以去和元鶴談。”
“談什麼談啊,二叔你別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和元小甜,我們倆只是普通朋友。”
戰北寒和簡溪對視一眼,勾脣。
“普通朋友,你臉紅什麼?”
“二叔,你好奇怪,我哪裏臉紅了。”
說完徑直朝車子去不再理會幾人。
“沒想到小飛這傢伙臉皮還挺薄。”
“那是說明他心裏有鬼。”
“嗯?”
簡溪不可思議,“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
戰北寒勾脣,臉上笑容一點點漾開。
“那小子什麼德行我最清楚。”
簡溪緊着眉總覺得這叔侄倆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
一切準備就緒,簡溪收拾好所有東西直接和戰北寒搬進了隔離倉。
關於實驗的啓動,艾克醫生團隊做了三套方案,加上各方收集到關於超級病毒的資料。
他有信心,這在生物醫藥歷史上將會是一個重大的發展。
戰北寒被推進一個透明玻璃製成的密閉生物艙裏,簡溪只能透過玻璃看他。
“戰太太,您要不去這邊休息一下,戰先生第一階段的激發試驗至少也要三天,您待在這裏作用不大。”
簡溪看着面前金髮碧眼的漂亮女助理,點點頭。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助理臉上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我叫藍瓊,你可以叫我瓊,接下來的日子由我爲您服務。”
簡溪點頭,“麻煩了。”
“我的榮幸。”
看着女人離去的背影,簡溪覺得莫名眼熟,究竟是在哪裏見過一時又沒印象,估計是想錯了,畢竟在她眼裏外國人長得基本一個模樣。
收拾好一切,簡溪待在休息室沒事做,拿出電腦處理集團的事情。
表哥的一條信息瞬間讓她情緒高漲。
“表妹,你讓我找的那個人,沒死被我們的人救了,不過在醫院他跑了。”
“還要找嗎?”
簡溪長舒口氣,快速給表哥發去一條信息。
“只要他沒事就好,表哥不用找了。”
想到賀天還活在世上,就夠了。經歷了這這麼多事,賀家覆滅,也許他會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吧?
“賀天,找個滿眼滿心都是你的女孩好好生活下去吧。”
……
c國某漁船上,夾板最角落處蹲着一個滿臉烏血的男人,他正死死盯着不遠處一桌子喫海鮮的人。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炙熱,引起其中一人不滿。
“杰特瑞,你從哪裏弄來的乞丐,也不怕髒了我們的船?”
叫杰特瑞的男人嘿嘿一笑,“帶他當然有用了。”
“嗯?說來聽聽。”
杰特瑞嘴角笑意更濃,朝不遠公海上的一艘醫療船努努嘴。
“髒是髒了點,但是應該不會耽誤賣個好價錢,尤其是那雙眼睛完好無損,賣了至少夠我們逍遙快活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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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爲乞丐聽不懂他們的話,卻不知這些話一字不落地落到了賀天的耳朵裏。
賀天看了眼離得越來越近的醫療船,目光越來越狠辣。
”好啊,看看我們到底誰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