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蘭一臉怔怔的看着滿臉都是怒氣的皇甫晴,搖搖頭。
皇甫晴心裏就跟塞了一隻瘋狂撓爪子的貓,氣鼓鼓的回了房間。
很快,她便收拾了行李,走了出來。
“房費我已經轉給你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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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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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以前整天笑的沒心沒肺的,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吃了炸藥了?
林美蘭不知道,皇甫晴其實早已經看出了厲茗薇就是想要趁機接近岑英,而她今天來,也不過就是打着來看望秦鳶的旗號罷了。
她拖着行李,疾步離開這裏。
當她敲響了厲司丞小院的院門時,眼圈都是紅的。
“小哥——”
看到厲司丞的第一眼,她的淚水就不受控制的滾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皇甫晴如果不是顧忌着他心口位置上有傷,一定會撲進他的懷中。
厲司丞急忙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將她帶進了房間裏。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厲司丞一臉嚴肅的看着一個勁抽噎着的皇甫晴。
“還不是厲茗薇那個騷狐狸?”
厲司丞蹙了蹙眉,“具體。”
皇甫晴便將她跟岑英之間的不愉快全部都說了一遍,外加剛剛厲茗薇說的茶言茶語。
厲司丞從小對厲茗薇就沒有什麼好印象,之所以上次去m國冒險救了被韓墨囚禁的厲茗薇,只是不想欠了厲博。
現在厲茗薇竟然有意搶皇甫晴的男人,厲司丞自然不能答應。
“小哥!”皇甫晴抽泣着,“其實,這件事的關鍵在於岑英!他要是主動跟她保持距離,不給她機會,她也不會越來越過分。”
厲司丞頷首。
“小哥,我這幾天能不能在你這裏先住着?正好你也有傷,我們互相照顧吧!”
他眸色又沉了沉,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厲茗薇好好談談了。
卻在這時候,皇甫晴的手機響起。
皇甫晴盯着手機屏幕,遲遲沒有接的意識。
“誰的電話?”厲司丞被手機鈴聲吵得有些腦仁疼,連帶着傷口也疼。
“鳶……小嫂子。”
“接,開免提。”厲司丞的語氣完全不是在商量。
皇甫晴吸了吸鼻子,接通。
“你突然離開了林姨的農家樂,去了哪裏?”
“鳶……小嫂子……”
聽着她帶着哭音的喊聲,秦鳶也無心去糾正,只關切道:“你現在還沒有離開村子,是不是?”
“嗯。”皇甫晴回答完,又看了一眼厲司丞,眼珠子快速的轉了轉,“你能過來嗎?”
小哥身上有傷,還是爲了向袁靜證明自己對秦鳶的一片真心,她正好可以藉着這個機會,讓秦鳶看清楚厲司丞的真心跟決心呀!
秦鳶猶豫了片刻,“好,你把定位發給我。”
皇甫晴吸了吸鼻子,明明剛剛委屈的恨不能見到一個人就哭訴,現在竟然嘴角帶笑。
這變臉之快,讓厲司丞都不由瞠目。
“小哥!小嫂子一會兒會過來呢!你現在馬上去房間裏躺着。”
厲司丞眉頭皺的更深。
雖然他也想要見見秦鳶,畢竟,這一天了,他都在躲着她。
如今機會就這麼擺在眼前,確實不太想要錯過。
“你快些進去,小嫂子很快就要過來了!”皇甫晴推着他。
她推得有些用力,厲司丞不由扯到了傷口,疼的倒吸了口涼氣。
皇甫晴盯着他的心口位置,突然趁他不備,用力捶了一下。
“皇甫……”
饒是厲司丞再如何是個錚錚鐵漢,也還是疼的弓起了身子。
“小哥,小嫂子向來心善,你就聽我的吧!用一時的痛,換一輩子的幸福,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她說着話,便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敲門聲。
皇甫晴低聲跟厲司丞說了兩句話,這才步履匆匆的跑出來開門。
看着她滿臉都是淚痕,一雙眼睛明顯哭了很久,腫的厲害。
秦鳶握了下她的手,“別哭了!”
“鳶姐,厲茗薇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秦鳶的目光在周圍快速的環視了一圈,猜測着這裏應該就是厲司丞暫住的地方。
佈置得相當簡陋,而且,居住環境也不怎樣。
想他從出生就過的富庶安逸,秦鳶是真的佩服他竟然會甘願委屈自己,住在這裏。
而且,他可是一個纔出院不久的動過腦部手術的病人吶!
皇甫晴雖然傷心難過,卻也是真的將厲司丞的事情放到了首位,自秦鳶進來,她的目光就一直沒有從他的臉上移開過。
“鳶姐,這裏就是小哥暫時住着的地方了。”
“嗯。”秦鳶快速的斂去了心中紛亂的思緒,努力的讓自己恢復平靜。
“小哥他也真的是……爲愛夠拼了!他一個人獨居在這裏,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還真的是很危險。”
“他既然選擇住在這裏,那就說明他心知自己一定能夠照顧好自己。”
皇甫晴嘴巴張了張,想要爲厲司丞辯解兩句,又見秦鳶神色淡淡,怕會讓她厭煩自己。
她抿脣:“如果剛剛不是我被厲茗薇那個綠茶給氣狠了,跑到了小哥這裏,都不知道他竟然受傷了。”
厲司丞在這裏?!
秦鳶將信將疑的看着皇甫晴。
皇甫晴佯裝沒有看到秦鳶眸中的疑色,如同竹筒倒豆子似的繼續說下去:“你說心口位置那麼長的一道口子,讓他去醫院,他也不去,這是嫌命長,想要玩沒嗎?”
秦鳶的心口一窒,急忙向着裏邊走去。
身後,皇甫晴的眼睛裏快速的閃過一抹算計得逞的光芒。
小嫂子,我就知道你對小哥還有情的!
你們本來就這麼相愛,實在不應該再繼續這樣單着了!
秦鳶推開一扇門,沒有看到厲司丞,心不由又沉下去了幾分。
以前的厲司丞,哪怕是稍稍受點小傷,也一定會虛張聲勢,各種裝可憐,求她照顧他,爲什麼這一次卻要謊稱他有事,還說百花節的時候纔會回來?
這讓秦鳶不由得懷疑他到底是怎麼傷的。
難道還有仇家?
秦鳶因爲着急,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額頭上還布着細密的汗水。
皇甫晴連忙追上來,“鳶姐,小哥在最裏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