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離開後,秦深才放鬆了一些。
正準備跟上去的莫淼,瞥到他臉上的汗珠,驚訝道:“深哥,你怎麼回事?出了這麼多汗,這裏面明明不熱啊?”
問出後,秦深還沒找好藉口,她掏出張紙巾遞上來,又繼續說道:“難道……你體虛?”
秦深:“……”
這小姑娘,真是對着個男人什麼話都敢說。
秦深擡手扯過莫淼手中的紙巾,隨意的抹了一下,然後邁開步子直接走了。
莫淼看着他匆匆的背影,甚是疑惑。
她猜中了?
深哥這幾年跟着老大過着安逸的日子荒廢了?
帶着疑惑,莫淼也下了樓。
樓下臺上。
話筒已經交到了司慕伊手上,她面對場下近一千多號人,說不緊張是假的。
主持人笑着道:“司小姐今天看起來還真像個小公主,那麼,接下來請我們的小公主跟大家說幾句話。”
看着底下情緒高漲、心情澎湃的人,司慕伊嗓音較輕的說道:“大家好,我是司慕伊,還有個名字叫eleven,從事珠寶設計的工作,謝謝大家。”
打完招呼,她淺淺的彎了下腰。
她特意提了一下eleven這個名字,想讓大家的關注度不要只在鑽石大王女兒身份這一點上。
【我的天,我真的沒看錯,真的是那個有名的設計師eleven。】
【omg,我喜歡的珠寶設計師居然是個豪門大小姐,我要是有這個身份,我直接在家躺贏了,還去搞什麼設計?】
【居然是eleven小姐姐,簡直太棒了。】
【難怪eleven設計的每一個產品都那麼的好,因爲有基因在啊。】
臺下靠邊的一個桌子上,一個金髮男勾上了身旁人的肩膀,“阿乾,你們家來了這麼個漂亮姐姐,怎麼沒聽你說過?”
被喚作阿乾的,名叫司宥乾,司家旁系親戚。
司宥乾掀起眼皮看了眼臺上,又喝了口香檳,“有什麼好說的。”
金髮男看着臺上的司慕伊表現出了濃濃的興趣,“怎麼沒有,長得這麼漂亮,介紹給兄弟們也行啊。”
司宥乾看着黃毛那滿臉邪惡的樣子,眉頭緊蹙,拂開了他搭在肩膀上的手。
這時,一個下人端着酒水走過,司宥乾擡腳攔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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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看向他,“宥乾少爺,請問要喝點什麼?”
司宥乾勾了勾手,下人俯下身子。
司宥乾在下人耳旁低語了幾句,傭人意味深長的看了金髮一眼,然後離開了。
金髮男又湊向司宥乾,“阿乾,你剛剛做了什麼?”
司宥乾看着金髮男勾了勾脣,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一會你就知道了。”
金髮男看着他一臉壞笑的樣子,以爲他聽了自己的話,看向臺上的司慕伊。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臺上,腦中想着一些事,心裏高興的不行,仰頭就把手中的酒喝下了。
這時,剛剛離開的下人悄悄的端過來兩杯酒,對着右邊的一杯朝司宥乾使了個眼色。
司宥乾伸手拿下,將下人使眼色的那杯酒遞給了金髮男,“tory,再喝一杯。”
tory沒有注意到他琥珀色眸子裏的危險之意,看着臺上的司慕伊還有點興奮,直接接過來跟司宥乾碰了一下就喝了下去。
司宥乾看着他手上乾淨的杯子,玫瑰色的脣角勾起了一抹邪笑,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tory已經有點急不可耐,看了司宥乾一眼,“阿乾,你們這個儀式要弄……”
“咚~”的一聲,tory倒在了桌上。
周邊的人看了過來,司宥乾搭上tory的肩膀說了一句,“都說了,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
周邊的人一聽他這麼說,便將視線轉移了。
司宥乾立馬把手伸開,朝下人擡了下下巴。
那人立馬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扶起tory帶走了。
看到的人只會以爲把人帶去休息了。
殊不知,等待tory的將會是令他痛苦萬分的事。
司宥乾看着被從側門帶走的tory,吐了口唾沫星子,小聲道:“呸,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什麼阿貓阿狗的這麼看得起自己。”
說完,他站起身,往前走了走。
那邊。
記者看到司慕伊開口,立馬涌到臺前開始提起了問題。
兩分鐘前,每個在場的記者都接到了自家公司裏發過來的消息。
記者們已經知道了網上扒出來了司慕伊原本的身份,所以已經快速的想好了要問的問題。
爲了獲得眼球,有的問題甚至有些刁難。
“請問司先生,爲什麼三年前找到了今天才公佈,是中間出了什麼問題了嗎?”
“請問司先生,您做過親子鑑定了嗎?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會不會其中有什麼陰謀?”
m國的媒體到底更加有底氣,什麼問題都敢問出來。
“請問司小姐,在知道你這個身份的時候,你是不是很開心?”
“請問司小姐,突然變成了豪門小公主,是不是覺得自己走上了人生巔峯?”
“請問司小姐,網上說你以前叫夏梔初,嫁入豪門後,將原先的家庭殘害了,情況是否屬實?”
“請問司小姐……”
問題一個接一個而來,司夜冥擰擰眉,看向司玄,剛想讓他將人趕出去,就看到司慕伊往前站了一步。
【我靠,這些記者是有毛病吧?問這些問題?把人想得很齷齪的樣子。】
【這年頭,爲了流量,真的是什麼都能想出來。】
【好心疼eleven小姐姐。】
【eleven心那麼善良,知道大家都喜歡“安然”,特意降低了價格,這些提問的人太壞了,怎麼沒有人把他們趕出去?】
臺子一側,正準備上臺的男人,看到她這個舉動,腳步頓住。
莫司遇看着男人停下了,小眉毛擰了起來,掙扎着想要從他身上下來,莫北梟感受到了,手臂用了點力。
“爹地,放我下去。”
莫北梟的視線依舊在臺上,語氣平淡的說道:“別搗亂。”
莫司遇有些着急,對他有些不滿,“我沒有搗亂,你沒看他們欺負媽咪嗎?”
莫北梟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了氣嘟嘟的兒子,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你去了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