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傲清霜色,香含秋露華。
不愧是京都城第一美人,吳秋晨確實長得很美,她的出現,讓宴客廳更添幾分光華。
齊若煙目光冷冷地看着對方。
“母后。”趙昕鈺開心地跑到雲太后的身邊。
吳秋晨姿態優雅端莊地行了一禮,“臣女見過太后娘娘。”她頓了一下,“見過皇后娘娘。”
“你怎麼帶着這個小魔王來了。”雲太后一日沒有見兒子,心裏很是想念,嘴上卻還是嗔怪着吳秋晨,“這裏可不適合他來。”
“小王爺生性爛漫,大家都喜歡跟他玩呢。”齊老夫人笑着說道。
雲太后看向霍老夫人,見她也只是含笑點頭,這才滿意地讓趙昕鈺在身邊坐下,“你啊,出來還要給你皇兄添麻煩。”
“皇兄纔不覺得我麻煩。”趙昕鈺理直氣壯地說,“他今天去狩獵都不帶我去了。”
“你又不會狩獵,乖乖留在這裏。”雲太后哄道。
趙昕鈺勾着脖子想去找杜呦呦,他想讓杜呦呦帶他一起繼續去狩獵。
“小王爺,你在找誰?”齊若煙問道。
“我要找呦呦,有她陪着我,皇兄會同意我進狩獵場的。”趙昕鈺說。
齊若煙眉心一跳,“爲什麼?”
“因爲呦呦很厲害啊,皇兄還誇她的騎術很好的。”趙昕鈺驕傲地說,好像誇的人是他一樣。
“是嗎?杜呦呦原來還跟皇上一起去狩獵嗎?”齊若煙的聲音輕緩,卻透出絲絲冷意。
齊老夫人的心咯噔一下,“呦呦跟霍姑娘一起,無意間遇到小王爺他們的。”
“呦呦在哪裏?”齊若煙對杜呦呦的厭惡,甚至比對吳秋晨還要更深些。
明明知道杜呦呦長得醜不可能進宮,可她就是覺得杜呦呦是個威脅。
江宜夕無奈從角落裏走出來,斂衽行禮,“民女在此。”
“聽說昨日是你救了昕兒。”雲太后目光和睦,早已經聽說杜呦呦昨日救了趙昕鈺的事。
“回太后,民女是賣弄騎術了,當時那麼多侍衛,他們也是可以救小王爺的。”江宜夕低聲回道。
齊若煙從來沒聽說過杜呦呦會騎術,就像她居然能夠跟皇上對弈一樣。
這個好表妹,到底還有多少本事瞞着齊家?
“哀家還是要賞你。”雲太后說,她拿下腰間的玉佩,“這玉佩等同進宮的令牌,往後你可以不經通傳進宮來陪哀家說說話。”
江宜夕心中一動,“民女叩謝太后。”
“母后,這於理不合!”齊若煙立刻叫道。
宴客廳的衆人同樣驚住,太后這個賞賜也太重了吧!要知道,就算是皇室宗親都沒有這樣的特殊待遇。
雲太后說,“哀家喜歡呦呦,想讓她進宮陪哀家說話,怎麼於理不合了?”
齊若煙氣得差點臉色鐵青。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宴席時辰到了,我們可以開始了。”霍老夫人含笑打起圓場。
“那就開始吧。”雲太后說。
霍老夫人含笑地說了幾句開場白,酒過三巡之後,便是最重要的才藝表演環節了。
齊若煙氣得差點絞爛手裏的絹帕。
展現才藝跟她沒什麼關係,江宜夕無聲地退回角落。
坐在前面位置的霍楠瑛對她眨了眨眼。
能夠有云太后另眼相看,江宜夕在京都城的日子至少不會太差,霍楠瑛也是爲她高興。
“杜姑娘。”江宜夕剛回到位置坐下,身邊就有個姑娘湊過來。
江宜夕回頭一看,原來是蔣穠意,上次她在女院救的小姑娘。
“你千萬小心姚金枝,昨天晚上她要讓人害你,結果害錯人,我怕她今晚還會對你下手。”蔣穠意壓低聲音,怕被別人聽到。
“她要怎麼害我?”江宜夕想起被趕走的孫家姑娘,莫非是跟姚金枝有關。
蔣穠意小聲說,“她要孫果兒將你引到前院,我找不到你,只好在後院門邊等着,卻看到是孫果兒自己去前院了。”
江宜夕聞言便知孫果兒是想自己冒險博出位,沒想到反而被趕出去。
“蔣姑娘,謝謝你。”江宜夕感激地說。
蔣穠意不覺得自己幫了杜呦呦什麼忙,她的命還是杜呦呦救回來的呢。
一陣掌聲打斷她們的對話。
原來是崔家三姐妹的霓裳舞讓大家眼前一亮,雲太后也都給她們賞賜了。
只有齊若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接下來是吳秋晨的琴藝表演,卻沒想到,當丫環擡着她的琴出現時,琴絃已經斷了兩根。
一看就是被人剪斷的。
吳秋晨當場臉色發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豈有此理,竟然有人在背地裏做這種腌臢的手段。”雲太后沉着臉罵道,已經猜測是齊若煙嫉妒吳秋晨,故意在背後搗鬼。
“吳姑娘聽說是個才女,就算沒有琴,應該也有其他才藝可以展現的吧。”齊若煙心情好轉,笑眯眯地問道。
“臣女準備不足……”吳秋晨無奈輕嘆,忽地看到旁邊的筆墨,“那臣女就獻醜畫一幅畫吧。”
一幅精緻的畫像需要各種顏料準備,這裏只有墨水和紙筆,就算吳秋晨再厲害,又能畫出什麼花樣。
齊若煙立刻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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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幅高雅的雪中竹圖出現在衆人視線時,齊若煙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雲太后笑起來,“畫得很好,哀家記得皇上當年與北庭王子鬥畫時,畫的也是這樣一幅雪中竹。”
“臣女哪敢與皇上相比,只是有幸見過一眼,臣女的這幅畫,不及皇上十分之一。”吳秋晨說道。
江宜夕都忍不住要爲吳秋晨鼓掌了。
她的這一招以退爲進,真是太高明瞭,這下要把齊若煙給氣吐血了。
不管她的琴絃是被人故意剪斷,還是本來就是斷的,今日頭名肯定會落在吳秋晨身上了。
接下來是齊映雁,她畫的是一幅牡丹圖,只可惜意境和筆力都不如吳秋晨,雖然也是得了稱讚,卻不夠驚豔,她只能黯然回到座位上。
“好像……還有杜呦呦沒有展現才藝吧。”韶音突然開口說道。
江宜夕目光幽幽地看了韶音一眼,爲什麼就非得揪着她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