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花園。
年餘餘剛睡了個午覺,卻沒想到楚宥會給她打電話,畢竟他從她家離開還不到一個小時。
聽着他低沉磁性的聲線,她感覺自己靠近手機的那半邊頭皮一陣酥麻。
她甚至還有心思走神,想着萬一哪天楚宥失業了,還可以去做一個聲優或者午夜電臺主持人,絕對很受歡迎。
“余余。”楚宥又叫了她一聲。
“嗯?”年餘餘臉頰泛起點熱意,她覺得是剛睡醒的緣故。
“你腰還疼不疼?”
聽着這句話年餘餘腦海裏又浮現出了中午他給她按腰的畫面,一時不確定他是真的關心她還是又故意的撩撥她。
於是隨意支吾的兩聲。
空曠的辦公室內,楚宥聽着她的含糊回答,脣角勾起一抹愉悅弧度。
他俯瞰着落地窗外的壯闊景色,心底泛起一絲漣漪。
隔着手機,他似乎也能看到她此刻的害羞模樣。
沒忍住,他輕笑了起來。
低醇悅耳的笑聲傳了過去,年餘餘握緊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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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確定了,楚宥剛剛的問題是揶揄的撩撥。
“我覺得——”她聲音小小的,卻帶着股反擊的氣勢,“按摩儀比人力好用。”
她不能任由楚宥逗她!
“咳,按摩儀還可以調節模式和力度呢,很好用。”
楚宥的輕笑聲戛然而止,過了幾秒,他低沉的嗓音又響起,“是嗎。”
年餘餘紅着臉,“對,按摩儀更智能!”
“好。”楚宥清冽的嗓音裏似乎又含着笑,“那下次,我和它再比比。”
年餘餘:“……”
……
辦公室外,周雲宴忍不住的又一次拿出手機看時間。
已經過去十分鐘了,楚宥還沒出來。
也不知道他和年餘餘到底再聊什麼!
之前他一直覺得李北澤在羣裏抱怨的太過誇張,但經過了今天,他覺得一點也不誇張,甚至還有些含蓄。
終於,周雲宴忍無可忍,推開了辦公室門。
看着那道欣長挺拔的背影,他沒好氣道,“你能不能快點。”
驟然響起的聲音驚擾到了楚宥,他神色不悅的看過來。
見周雲宴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才終於勉爲其難的開口道:“你的朋友姜菁妤……”
周雲宴:“!!!”
他不敢相信,楚宥在裏面打了十分鐘電話,現在才提到他的事!
這已經不是重色輕友了,而是重色忘友!
而楚宥,見周雲宴還站在門口,他眉眼間浮現出些許不耐,好像在說——你怎麼還不出去。
周雲宴:“……”
他咬着後槽牙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另一邊,年餘餘聽見楚宥突然提到姜菁妤,還有些意外。
忙追問道:“妤妤怎麼了?”
“她和我一個朋友發生了點矛盾。”楚宥斟酌着措辭,“我朋友想和她解決一下。”
發生了矛盾?
年餘餘滿頭霧水。
但她感覺的到姜菁妤這幾天聯繫她的頻率減少了,她以爲是姜菁妤工作忙了。
心中突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她硬着頭皮問,“她把你朋友怎麼了?”
楚宥輕揉了下眉心,不知道該怎麼說。
剛剛周雲宴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卻是一幅被佔了便宜的模樣。
他頓了頓,“不是大矛盾,你可以問下姜菁妤。”
他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毫不在意的抹黑周雲宴,“我朋友氣量比較小,覺得自己吃了虧。”
年餘餘:“……”
她好像猜到了什麼。
掛斷電話,她沒打電話,給姜菁妤發消息。
今天是工作日,怕姜菁妤在工作。
消息剛發出去,姜菁妤秒回了,看樣子現在沒課。
年餘餘開門見山的問:【你和楚宥的朋友怎麼了?】
姜菁妤:【……他和楚宥告狀了?】
姜菁妤無語:【至於嗎?他也沒喫虧啊!】
年餘餘吸了口氣,不願意面對心中的猜測。
下一秒,就看見姜菁妤的消息又發了過來,【就是睡了一覺,你情我願的事。】
姜菁妤憤憤不平:【我都不介意,他個大男人還斤斤計較什麼!】
年餘餘:【……】
越說越氣,姜菁妤直接打了電話過來,“我還給他留了五百塊錢呢!”
“早知道他是這種男人,我纔不會給錢!”
年餘餘沉默了幾秒,有點哭笑不得,“那現在怎麼辦,人家找上門了。”
姜菁妤有些不爽,“真是小心眼,白白和一個大美女共度一宵,還得了五百塊錢,他在彆扭什麼?”
說着,她聲音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哦,我還給他留了一張紙條。”
沒等年餘餘問,她主動交代了。
“我寫了句楚宥的朋友都不是好東西。”
年餘餘還沒出聲,姜菁妤就心虛了起來,卻還是嘴硬道:“不說楚宥,那個周雲宴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趁着我喝醉了酒,把我往酒店帶。”
她剛剛還說是你情我願,現在直接改變了說辭,把一切都推給了周雲宴。
年餘餘有些頭疼,“那現在怎麼辦?”
對方找了楚宥,楚宥又和她說了,她不好坐視不管。
而且……姜菁妤的操作真的是……
“咳!”姜菁妤卻是不以爲意,“他不是想組個局再見一面嘛!”
“那就見唄!我纔不怕他!”
“我懷疑他就是對我戀戀不忘。”
和姜菁妤結束了通話,年餘餘本想給楚宥打電話,又覺得因爲這個事討論有點尷尬,最後改爲發微信消息。
年餘餘:【妤妤說這週五晚上,大家可以組個局見一面。】
她的話語很委婉,【他們到時候,解決一下。】
—
景泰投行。
周雲宴進了辦公室就一直盯着楚宥看。
楚宥被他看的有些煩,懟他:“你有事?”
“嘖,陷入愛河的男人果然跟變了個人似的。”周雲宴不復沉穩模樣,陰陽怪氣着。
“等你和年餘餘真的在一起,眼裏恐怕就再沒我們這些兄弟。”
楚宥懶得搭理他,垂眸看着手機屏幕,剛好看見了年餘餘發的消息。
他又變得和顏悅色起來,“余余說這週五晚上可以組個局。”
他睨了周雲宴一眼,提前和他打預防針,“到時候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聽着他的話,周雲宴心底的鬱氣消散了一些,又恢復了平日裏的運籌帷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