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徐琳琳來過實驗室,季明理又跟梁邱瑛甜蜜約會過。
這兩個人都有機會動梁邱瑛的鑰匙。
若是硬要現在從這兩個人中間選出一個人的話,白心予說不準,但是她清楚一點不管這兩人中間是誰拿到了鑰匙,這兩日一定會盡快動手。
與此同時在divinedomain的vip私人會客廳裏,徐琳琳正瑟瑟發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向儒雅隨和示人的白三少這一臉陰森地看着她,頸部傳來的窒息感更讓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交代在這裏了。
“就憑你,也敢騙我?”白以恆眼神陰沉,手下的力道不住地加重:“梁教授的得意門生?呵!”
徐琳琳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她今日眼看着徐總是指望不上了,又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梁教授趕走,這才以香水配方爲由,請白以恆來救自己一把。
白以恆讓人請她來這間vip私人會客廳時她還以爲是白以恆重視自己。
誰知道沒有預想中的鮮花和香檳,滿桌佳餚和禮物,有的只是這瀕死的絕望。
原是白以恆擔心徐琳琳貪心不足蛇吞象,仗着香水配方跟他獅子大開口,便讓人又仔細查了一下。
這一查才知道,當初被特招進實驗室的人根本不是徐琳琳,而是一個叫季明理的男生,梁教授的得意門生也壓根不是徐琳琳,而這個徐琳琳跟那個得意門生同一天進實驗室,所以被他的人錯認了。
而這徐琳琳本就是個酒囊飯袋,這名額更是陪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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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香水的配方是真的,他也能忍了,誰知道那徐琳琳弄出來了一個假配方,還說什麼只要是他要的,她就願意雙手奉上,只要白以恆能記住她的好就行。
若不是白以恆多留了一個心眼,把配方拍給了白氏的御用調香師,就被這個賤人騙過去了!
那不過是隨處可見的傻瓜法子,原料低級,方法隨意,某度上一搜一大把!
“白少。”那時,還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的徐琳琳雙眼含春:“我只有一個小請求,我被人污衊趕出了實驗室,只要白少幫幫我,那白少要的一切我都願意奉上,不管是配方……還是我自己……”
“我要……”白以恆看着徐琳琳,勾着嘴角,笑得殘忍:“你的命!”
“!”徐琳琳還沒反應過來,白以恆就掀翻了桌子,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嚨,眼中滿是殺意。
“就憑你,也敢騙我?”白以恆眼神陰沉,手下的力道不住地加重:“梁教授的得意門生?呵!”
徐琳琳呼吸一窒,雙手握着白以恆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卻掙扎不得,這痛苦的滋味,居然比昨晚更讓她恐懼。
“那香水,究竟是不是你調配的?”白以恆冷聲質問道。
“不、不是……”徐琳琳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她的嘴巴因缺氧而痛苦地大張着,有口水順着她的嘴角往下流着。
“噁心。”見狀,白以恆將人狠狠甩開。
腳下一個踉蹌徐琳琳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脖頸上的淤青疊加之前的傷痕,看上去很是駭人。
“我要那香水的配方。”白以恆冷眼看着徐琳琳,走到一邊抽出一張紙巾擦着手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三天內帶給我。”
徐琳琳一個哆嗦不敢反抗。
“還有。”白以恆將一枚小巧的u盤丟在了徐琳琳的腳邊:“把這個連接在梁教授辦公室的主機上。”
那個不識擡舉的老東西!
他多次屈尊降貴想要請那個梁教授喫飯談合作,那老東西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既然那老東西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你、你要做什麼?”徐琳琳怯生生地看向了白以恆。
“不過是給不聽話的人一點教訓罷了。”白以恆冷笑着看向徐琳琳說道:“明天,辦好這件事,還有香水配方,但凡有一件事你沒做到……後果自負。”
說完這話,白以恆轉身便走,留下徐琳琳精神萎靡絕望痛苦。
爲什麼,爲什麼每一個人都這樣針對她!
她只是不想做窮人,她只是想做人上人,她有什麼錯!
想到這裏,徐琳琳再一次想到了白心予,她的手在身側牢牢捏成拳頭。
都是白心予那個賤人的錯!
如果不是她在老師面前諂媚,如果不是她擠兌構陷自己,如果不是她亂配什麼香水……
白心予!
徐琳琳將視線放在那個u盤上,她在實驗室待不下去了,白心予也休想繼續在那裏作威作福!
徐琳琳起身握住了那枚u盤,眼神冷冽。
另一邊,在一間實驗室附近的單身公寓中,站在窗邊的季明理看着窗外的夜景,目光微動,無線耳機裏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明理,你做的很不錯。”
“峯哥,不一定非要竊取實驗室的文件。”季明理的腦海裏浮現出梁邱瑛沒心沒肺的笑容來,他清冷的表情顯現一絲爲難和遲疑:“只要給我時間,我一定能做出比梁教授更優秀的……”
若是他真的竊取了梁教授的研究,梁邱瑛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她還能如現在一樣笑得真誠而坦蕩,總是如太陽一般溫暖人心嗎?
“你有足夠的時間,但是先生沒有。”電話另一邊的峯哥打斷了季明理的話說道:“明理,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但是商場如戰場,先生將你一直在國外祕密培養,爲的就是有一天你能成爲獨當一面的人,爲的就是能在這樣的時刻助他一臂之力,明理,你不會讓先生失望吧?”
“不!我不會讓乾爹失望的!”季明理立即說道,那原本滿是遲疑的雙眼再度變得篤定而認真:“明天,我就會動手。”
“很好。”峯哥應了一聲說道:“對了,你找好替罪羊了吧?以後先生必定器重你,你莫要留下把柄。”
“找好了。”季明理目光一沉,想起了白心予的臉來,嘴角邪邪上揚。
宇文夫人。
多好的替罪羊啊!
掛斷電話之後,季明理摘掉入耳式的無線耳機,雙眼望向實驗室的方向,目光微動。
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退路。
不。
準確來說。
退路這種東西,他從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