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恨,我在別墅門口等你三天,又等了你三個月,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
“整個孕期,我被田祁海追殺四次,被莫少折磨,被後悔自責侵蝕,這些都不重要,我親眼看見王逸爲了救我死在我面前,莫少爲了救我死在我面前……我是個女人,我只是個女人,關鍵時刻,我想我的丈夫在我身邊,而不是找幾個無關緊要的人護住我的生命就行了。”
“所以,妞妞她一出生就有自閉症,你說老天是在懲罰你,還是在懲罰我?”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妞妞是你的女兒?我想一輩子都不告訴,你有什麼資格做她的父親。”
聽着她的哭訴,韓宇的身體彷彿被人用鋒利的尖刀一層一層剖開,刮骨剃肉,一直到心裏最深處的地方,撕裂的鮮血淋漓,淚水早就模糊了雙眼。
伸手把她抱進懷裏,他知道自己混,也知道自己沒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他一直以爲自己對不起白鴿,是他的自私害了白鴿。
所以白鴿是他心裏跨不過去的一道坎,這三年來,他反覆折磨自己,爲白鴿贖罪。
可是沒想到,他傷的最深的不是已經死去的人,而是即使近在咫尺他也看不到的眼前人。
他怎麼就那麼混,以爲是她無理取鬧,她不過想求得他的原諒,告訴他她有了他的寶寶,他怎麼就能認爲是她害死了白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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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繭自縛了三年,最終連累了自己的女兒。
呵,多可笑!
韓宇握起她的手,放在臉上滑到脣邊,他做多少也抵不了他的罪惡,他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爲了他付出了什麼,他一直以爲他很無辜,把自己當成聖人。
當時抓捕莫少,趙竟安突然出現,田祁海抓着她當了人質,他搶了一把槍抵在鄭子林(公安局長)的頭上,才放了莫少和田祁海離開。
最終那次行動失敗,他心灰意冷,被帶回警察局,毫不猶豫的認下了所有的罪。
逼得她爲了救他,走上了絕路。
一個人懷着孕,遠離異國他鄉,去找一個殺人如麻的恐怖分子,投案自首。
不管說她幼稚也好,異想天開也罷,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爲了他。
可是他卻在出獄後直接消失,斷絕了跟她的所有聯繫。
他後悔,內疚,自責,他的自以爲是傷害了最心愛的女人。
“安安,以後再也不會,再也不會了。”
趙竟安覺得眼淚都幹了,抱着他,低低的呢喃:“喫苦受累,我都不怕,甚至死,我都不怕,可是我怕你不要我。我們兩個經過那麼努力之後,還是不得不分開,我怕。”
“不會,我愛你,從跟你在一起的那天起,我的心裏就只有你一個,我比誰都怕,我怕失去你,那三年裏,我甚至不敢聽見你的名字,我覺得自己猶如一具乾屍,若是沒有思想,倒也罷了,可是偏偏會痛,會思念,會難過……
以後我們好好着,好好過日子,養大三個孩子。”
過了很長時間,趙竟安突然擡頭看着他:“你知道我是怎麼要上妞妞的嗎?”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