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把她放在牀上後，沒敢再碰她，自己在邊上，默默地看着她。
他們家少夫人睡着的時候，還真是……
有時候折騰的被子都蓋不住，有時候一個小時都不帶動一下。
——
早上，陽光從窗簾縫裏折射進房間裏。
大牀上女人睡的特別滿足，緩緩地翻身，然後睜開眼。
她看着屋頂熟悉的燈具，眼睫下意識的顫了顫，隨即便轉身去看別的地方。
咦？
她不是睡的沙發嗎？
牀上只有她一個人，她坐了起來，手從額頭往後插入頭髮裏抓弄着，然後努力回憶。
透過窗簾縫隙進來的那點光，讓她隱隱約約看到沙發裏的毯子還在沙發裏。
難道昨晚他趁她睡着把她抱到牀上，然後自己去睡沙發了？
大牀兩邊都整整齊齊的，看上去不像是有第二個人躺過。
戚酒又緩緩地躺回去，牀上太軟了，好舒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腳步聲，她的長睫忽閃了幾下，然後便又閉上眼睛。
腳步聲到牀邊一下，然後又遠離。
嗯，是去了沙發那邊。
看來他昨晚真的睡在沙發裏啊。
沒想到他竟然還挺遵守承諾的，看來她也不能把他想的太道貌岸然，或者他的確是個君子呢？
最起碼有時候。
她動了動，然後便聽到男人低沉又熟悉的好聽的聲音。
“醒了？”
“嗯。”
戚酒答應，然後又立即詢問：“你好了嗎？”
“嗯。”
傅沉夜也答應了聲，很快又說：“我只是把你放牀上給你蓋好被子。”
“我知道。”
戚酒躺在牀上，說這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心跳有點快。
傅沉夜也沉默下來，不再發出聲音。
她知道什麼？
他快忍不住笑的時候，擡手壓住自己的眼，但是嘴角還是快要剋制不住，最後就真的上揚。
他們家傅夫人多可愛呀，那些人不會知道，只有他自己知。
——
早飯是阿姨來做的，兩個人默默喫着早飯，偶爾看一眼彼此。
後來戚酒都要忍不住給他道歉了，爲以前曾經把他想的那麼無恥。
但是很快她就後悔了。
傅沉夜放下勺子，坐的十分板正，開口也很認真，卻講：“好吧，我昨晚其實跟你在牀上睡的。”
“……”
戚酒怔住。
“我想撒謊太多對咱們的關係進展並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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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夜又問她。
戚酒都聽傻了。
還能這樣？
“牀那麼大，我不碰你便是。”
傅沉夜怕她起疑心，立即又解釋。
戚酒想了想，望着碗裏的粥，“那，你真的沒碰嗎？”
“有一次你鑽到我懷裏了，但是隻一會兒你又轉了身。”
“……”
“後來我可能藥物反應犯困就睡過去，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們只是對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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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夜耐心解釋，也小心翼翼觀察她。
戚酒的手慢悠悠的攪拌着碗裏的白粥，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其實她只是想到兩個人一大早對着頭的情景。
好像很曖昧又很溫馨？
她忍不住想要去看他，但是最終也沒敢再擡頭。
她在這段感情裏，是停滯不前的，她不敢。
“戚酒。”
“嗯？”
“能不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