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青蓮悠悠說道:“二十二歲。”
向晚點了點頭,“正值青春年華,不錯。你的要求,我應了。”比在前世的年齡小了四歲,這個年齡她很滿意。
南宮青蓮眼含淚水,懸起的心放下了大半,她又接着說道:“只不過如今的時代女子只能淪爲玩物,天下間一個女子沒有家族的依靠,只能在一夜之間成爲被男人踐踏的玩物,賤奴。而你只是一名女子,想要護我的兒子,爲我報仇,只能是空幻想。況且一旦元遊發現我還活着,必定繼續追殺。而你,無論如何也躲不過。”
向晚挑了挑眉,一個亂世下,的確一名女子難以立足,這與二十一世紀完全不同。她做的軍火倒賣生意是熱兵器,而這個亂世下是冷兵器。不過……她若想在一個地方生存下去,沒有一人能阻止!
“所以,爲了能夠護我兒子的周全。我請求你答應我一事。在我身上有一塊玉佩,那玉佩是當年我父親與現在元派島主的父親二人定下親事後,元派島主送給我的父親。只因後來我執意離開家族嫁給元遊,這樁婚事便作罷。而如今能夠護你周全,且能夠護我兒子周全的人只有元派島主。”南宮青蓮焦急的說道。
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一定要確保元祁能夠萬無一失。
“要我去投靠這個元派島主?嫁給他?”向晚輕笑着問道。
南宮青蓮緊咬着脣畔,用力的點頭:“是。只不過不是嫁給他爲正妻,因元派島主身份尊貴,當年父親決定我嫁給元派島主只是側室。如今我已經嫁過人,他是否收留你還是未知之數。可如今你能夠依靠的也只有他。”
“儘管你在你曾經的那個時代能夠呼風喚雨,但終究這裏不同。而你若想活着,同時也能儘快保護我的兒子,便只能答應這個要求。”
雖然與眼前的女子只是短暫的交流,但是她卻十分肯定,眼前的女子答應的就絕對不會輕易更改。
向晚給予的迴應是沉默。
南宮青蓮深吸了一口氣,可發現自己如今不過是一縷魂魄之時,這深深的吸一口氣也不過就是一個舉動而已。她鎮定的等待着向晚給她迴應。
不過片刻,沉思的向晚又笑了,還是那般的絕代風華,她點了點頭:“恩,可以。”暫時找個安身之所,的確可行。只不過這側室,她想做便做,不想做也無人可以強求!元派島主麼?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南宮青蓮淚含眼圈,懸起的心徹徹底底的放下。
就在南宮青蓮將心都放下後,向晚冷笑道:“若你早早投靠了元派島主,或許你便不會落得今日這般地步,而你卻寧可死也不去,是不想擔着蕩婦之名?”
一下子便被向晚點名心中所想的南宮青蓮瞬間慌亂,剎那間不敢去看向晚的眼睛。即使是飄蕩的魂魄,可那眸子內的光芒仍舊是懾人魂魄。
向晚向來不會憐香惜玉,況且這憐香惜玉也是那男人願意幹的事情,與她不相關,她近乎於殘忍的說道:“而我爲了護你的孩子,替你報仇,這蕩婦之名必定對我如影隨形。南宮青蓮,你並非純善之人。”
“不!你不知道這些年來我是如何堅持過來的,你更無法知道,讓最愛的人追殺,甚至是慘死的滋味,更無法體會曾經繁榮的家族一夕之間全族滅亡的悲痛!如若可以,如若可以,我必不會讓這一切發生。”南宮青蓮魂魄顫動,那如影隨形的噩夢又一次出現在眼前。
見狀,向晚只是挑了挑眉,“究竟如何,你最清楚。既然時間還來得及,說說你的故事,讓我瞭解一下你。”
對於向晚忽然不再咄咄逼人,南宮青蓮精神鬆了鬆,多年來她自己都未曾真正看清過自己的心,卻沒想到即將代替她活着的這個女子卻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不過幾番言語交流便將她看的清清楚楚。
對此,她心存內疚,“對不起,如若可以,我必不會讓你擔着蕩婦之名。”
向晚聳了聳肩,“不過是個名聲而已。”
若元派島主若真是尊貴不凡,對一個已經生過孩子的女子必定不會上心。
南宮青蓮怔愣了一下,對於向晚毫不在意的神色有些詫異。想不到在這世間上竟然還會有女子不在乎名聲。就算是因國破家亡而淪落賤奴的女子們,也同樣最是看重名聲。如若可以,任何女子都不會讓自己失身。
可南宮青蓮也就是在這一刻明白,她不能做的眼前的女子能夠做到。也相信眼前的女子絕對有這個能力。
她收回目光,越過向晚,看向那無邊無際的黑,緩緩回憶着這短暫而痛苦的一生。
南宮家族,在夏國屬於最大的家族,有幾百年的歷史。向來不會與皇族有任何牽扯,所以幾百年來相安無事。未曾想,命運卻開了一個致命的玩笑。
十六歲那年,她救了受了重傷的元遊。那時,元遊雖英俊,但並非是她見過的男子中最是俊美的,可是,卻鬼使神差般的,在元遊昏迷時面對劇痛而不呻吟一聲的那一刻,她對他動了情。
因家族有事,她必須立即回去,只能將他安置在農莊的一戶人家中。
可沒想到,他至始至終都未曾見到過她的樣子,更不知道究竟是誰救了他。
因這一面,她的心中再也裝不下任何人。更是不顧家族的反對,想要嫁給元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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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前去農莊再找他時,他早就已經離開。本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但是,他卻親自來到南宮家族,當着她父親的面前,許下讓人不得不心動的承諾,他娶她爲後。
她帶着喜歡出現在他的面前,本以爲他是知道了救命恩人是她纔會前來娶親,在巨大的驚喜面前,她沒有看清,他的眼中閃爍的是與其他男子一樣的光芒,因她是天下第一美人,更是南宮家族唯一的嫡出小姐。並非是男女心意相通的那種摯愛之光。
她在父親的猶豫下,當着衆人的面前,對他說:“願皇上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