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擎舟是打死不會認的。
他微冷眼睇着雷志雄,“雷總,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揍他了?還是說,你有人證物證?又或者,你有監控可以證明是我揍的他?”
雷志雄沒人證物證。
那間醫院,上上下下應該早被賀擎舟買通了。
無論雷志雄問誰,都說沒見過賀擎舟在醫院裏出現過。
監控自然也沒有。
他作爲嫌犯的親屬,沒權調看監控,除非,他報警。
可他哪敢報警?
先不說警方那裏兒子的罪狀一大疊,就是賀擎舟手裏,他也不敢肯定,還有沒有別的更可怕的猛料。
他怕報了警,兒子又會罪加一等。
“賀擎舟,像你這種手段毒辣像狐狸一樣奸狡之人,哪會蠢到留下人證物證?”
賀擎舟呵呵笑了。
“雷總,你還真是看得起我!你心裏面比誰都清楚,你兒子對那些無辜女性犯下的罪孽,死十次過都不夠彌補。你說,他仇家那麼多,你敢肯定,不是他的仇家揍的?”
雷志雄恨得牙癢癢。
兒子確實仇家不少,但能隻手遮天,在醫院裏如入無人之境,並能讓醫院上下及警員變瞎變啞的人,只有賀擎舟一個。
“賀擎舟,你像瘋狗一樣死咬着一個將死之人,不覺得過分了?”
賀擎舟冷笑一聲,“過份?你兒子做那些禽獸畜生都不如的事時,他怎麼不覺得過分?”
雷志雄磨了磨後槽牙。
“賀擎舟,你特麼的這是要趕盡殺絕?”
賀擎舟冷眼睇着他。
“怎麼?雷總準備投降了?可以啊,你和你那惡魔兒子一起跪我面前,向我磕十個響頭,那我立馬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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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擎舟做事向來敢作敢當,跟雷志雄死磕的事,他從來沒藏着掖着。
而他說出來這些話,像是無形的耳光,狠狠甩在雷志雄臉上。
徹底,把雷志雄惹怒了。
他毫無預兆地,將手裏的酒杯朝賀擎舟飛擲過去,臉上橫肉猙獰。
“賀擎舟,你特麼的別敬酒不喝喝罰酒!”
賀擎舟身子一閃,人輕飄飄地,往一邊挪了開去。
酒杯砸空,砸到他後面的柱子上,“咣”的一下,碎玻璃和酒飛濺開去。
賀擎舟臉上一痛,鋒利的玻璃碎片淺淺劃過他的臉,濺飛開去。
賀擎舟也被雷志雄激怒了,他微眯起眼,一把奪了服務生的空托盤,玩飛碟一般,對着雷志雄的額頭就飛砸過去。
雷志雄沒他那麼敏捷的身手,雖然他努力往一邊歪了歪頭,但托盤還是正正砸中他的額頭。
“嘭”地一聲悶響,額頭頓時見了紅。
他搖晃了一下,“撲通”一下跌坐在地上。
他狼狽不堪地抹一下額頭上的血,“我草你瑪的賀擎舟,老子殺了你!”
雷志雄破口大罵着,撐着身子想要站起來。
這時,幾名保安終於趕了過來。
他們把雷志雄扶了起來,並架住他。
雷志雄張牙舞爪掙扎着,要撲向賀擎舟。
而和狼狽又凶神惡煞的他相比,賀擎舟神態悠然。
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斜插在褲袋裏,風神俊朗得猶如尊貴的王子。
“雷志雄,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我隨時奉陪!”
他嗓音冷冽無波,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極憤怒時的反應。
賀擎舟從來不是怕事的人,既然雷志雄不罷休死不悔改,那他,絕對會以牙還牙,奉陪到底。
這父子倆是吃了豹子膽,敢動盛晚溪?
那他就讓這爺倆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