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祁父和陳父喝了幾杯酒。
陳父一開始也有點拘謹,只是,祁父的態度,讓他慢慢放鬆下來,幾杯酒下肚,膽子也壯了。
他把酒杯一放,說話也肆無忌憚了:“未來親家,您看啊,我這女兒啊,是真的優秀,名牌大學畢業,工作又好,你們家小祁啊,能找到我們家新新,那是他的福氣。”
祁父點頭:“說的是,新新確實是很優秀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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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養大她不容易啊,她出來工作沒幾年,馬上就要嫁到婆家去了,女孩子都這樣,花錢在孃家,賺錢在婆家,我這心裏實在是捨不得。”
陳父這話雖然沒有說得很明白,但是一句花錢在孃家,賺錢在婆家,已經把意圖說得很明顯了。
祁父豈會聽不出他的意思,他正想開口呢,祁母卻接過話頭:“照你這麼說,要不然還是別嫁了唄,她若是嫁到我們家來給我們賺錢,你們豈不是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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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母話音落下,包廂裏安靜得落針可聞,祁東臉色陰沉,他看向祁母,眼裏滿含警告。
祁父也沉下臉,他給祁母夾了一塊肉,沉聲道:“你多喫點菜。”
祁母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當她看不出來嗎?這是討錢的前奏呢。
娶窮人家的女兒就是這樣,沒有陪嫁不說,還要賠上一大筆彩禮,根本就是得不償失。
陳母對上祁母那不屑的眼神,火氣也上來了:“親家母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不想讓兩個孩子結婚是嗎?我告訴你,我們家新新可不愁嫁。”
自家母親這麼硬氣,陳新倒是有幾分意外。
祁母想懟回去,接收到丈夫和兒子警告的眼神,她默默把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祁東連忙笑着打圓場:“伯母,您別生氣,我媽說話就是口無遮攔的,她沒有惡意。”
陳新差點要翻白眼,你可真是會睜眼說瞎話,她那叫沒惡意嗎?惡意都寫到臉上了還叫沒惡意呢,難道要破口大罵才叫有惡意?
當然,心裏吐槽,她卻不會下祁東的面子,只是低着頭,緊抿着脣,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祁東出面打圓場,陳母自然不再拿喬,更何況,來喫飯之前,祁東已經跟她說過了,這一頓飯,不需要談彩禮,只需要定下結婚日期就行了。
彩禮的事情,祁東既然已經應允了,肯定不會食言的,五百萬,肯定會按時給她。
陳母有了祁東的保證,心裏頭自然高興。
只是,祁母這態度,着實讓她挺不爽的,她是嫁女兒的,應該對方陪着笑臉纔對,怎麼還敢擺臉色呢?什麼玩意?
不過,迎上祁東那含笑的表情,陳母默默把心裏的不爽壓了下去。
雖然,不讓陳新嫁給祁東,陳新也能找到別的男人嫁,只是,能不能碰上願意給她五百萬彩禮的就不一定了。
目前來看,顯然還是抓住祁東比較靠譜,於是,陳母露出笑容,很好脾氣道:“小祁啊,今天我們之所以會過來,是帶着誠意來的,我是很看好你跟我們家新新的,若是你們有誠意迎娶我的女兒,那我們就把婚期定下來,今天,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
祁父聽了這話,贊同道:“親家母就是爽快,這也是我們今天見面的目的。”
於是,接下來,就是雙方選日子的環節,一直到飯局結束,陳新都沒有聽到陳母提起彩禮,她整個人有點懵。
每一次見面,她都提着一顆心,結果,到最後,卻什麼事也沒有,這簡直跟做夢一樣。
離開飯店,陳新坐上祁東的車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定是祁東爲了不讓她難堪,提前跟她母親打過招呼,今天的見面,纔會如此順利。
這個男人,他總是想得這麼周到,總是處處爲她考慮,她到底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相待?
她神色複雜地看着祁東,良久,才緩緩問道:“祁東,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祁東笑着揉了揉她的發頂:“傻瓜,你是要成爲我妻子的人,我自然什麼都要爲你考慮好。”
他知道她最在意的事情就是她母親獅子大開口跟他家裏人要彩禮,所以,他堅決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見面之前,她的焦慮他不是不知道,不過,他並沒有開解她,因爲,他認爲,用行動證明,比說一千道一萬來得更實在。
“你太好了,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配不上你。”陳新悶聲道。
祁東哭笑不得:“所以呢?你要反悔嗎?”
陳新沒說話,祁東急了:“陳新,你不能這樣,你怎麼能因爲我太好了就……”
祁東接下來的話,被陳新用嘴堵住了,她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重重地吻他。
兩人吻過無數次,陳新雖然算不上熟練,卻也絕對不生疏,不同於以往的平和,這一次,她吻得格外動情,像是要把對祁東的愛意,都融入到這一吻裏。
祁東被她撩撥得差點差槍走火,讓他恨不得就在當場辦了她。
這裏是飯店的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如果不走近一般也看不清車裏的情形,不過,若是他真的有什麼動作,讓車子動起來,那就尷尬了。
畢竟,這裏到處裝着監控呢,沒準,保安室的保安,正在盯着監控看。
祁東就是靠着這些想法,才遏制住放任自己的衝動。
直到陳新主動離開他的脣,他才伏在她肩頭,低聲喘息:“新新,你真是個妖精。”
陳新聽了這話,本就緋紅的臉色,越發紅,她剛剛只是情不自禁,她其實真的沒想做什麼越軌的事情。
被祁東這麼一說,才意識到她剛剛的行爲有多過火,她把頭低得低低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祁東輕笑一聲:“我現在就帶你回家,一會兒你再好好表現。”
祁東說着,踩下油門,把車子開了出去。
祁東帶她回家,進門後,陳新看着祁東那危險的眼神,突然有點慫了:“我有點累了,我去客房睡個午覺,我……唔……”
話沒說完,被祁東盡數淹沒,他勾着她迴應,直到把她吻得全身綿軟,才啞聲道:“你想臨陣脫逃?留下我一個人難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