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三人。
一前兩後,走在寬闊的皇宮道上。
兩個丫鬟見小姐一臉嚴肅,一直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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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非常擔心。
暗自商量過後。
還是淺黛先開了口,“小姐,今兒天寒,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莫要凍害了。”
“無妨,不冷,我只想走走。”
聽到丫鬟的關心。
月流鈴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淡淡應了聲,而後又恢復清冷的模樣。
見小姐心情不好。
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素心只好將狐裘給小姐披上了。
二人緊步跟在小姐的身後,靜靜守護。
月流鈴邁着小步子,緩步往前走。
每走一步。
她的心情就稍稍好些。
見到皇宮裏面新鮮的風景,心裏便沒那般煩悶了。
“天又下雪了,今年雪大,來年定會很美好罷。”
一粒雪花落於眼前,她輕輕伸手接住。
看着手心裏漸漸融化的白雪,她感嘆出聲。
“是啊,都說瑞雪兆豐年,等開了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淺黛聽着小姐的感嘆,她也出聲附和。
月流鈴路過御花園,在御湖的角亭裏坐了會兒,又繼續往前走。
很快。
就到了另一座豪華的宮殿。
路過宮殿門口。
聽得裏頭傳來歡悅的嬉笑聲。
這聲音銀鈴清脆,是個年輕女子。
順着聲音望去。
月流鈴只見得宮殿的院子裏頭,站着一位年輕女子,有一個宮女在她耳邊說着什麼,聽到後面,女子笑得更開心了,好看的眉眼微彎,倒是一個美人兒。
只是。
此人,月流鈴並不認識。
再擡眸看了眼宮殿的牌匾,上頭龍飛鳳舞寫着兩個大字,清苑。
見此。
月流鈴好看的眉眼微眯,心中有些不解。
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座宮殿,是給貴妃住的,如今怎會住進了一個年輕女子?
自鹿鳴登基以來,並未聽說過他封貴妃的消息……
看出小姐的疑惑。
淺黛向前了一步,與小姐並肩而立。
她淡淡掃了眼院子裏的那位。
輕聲說道,“小姐,這位是禮部尚書許城之女,許青霜,現在是清貴妃。”
“正是這許大人帶領一幫人叛反,聖上纔有機會登上皇位,而後,又封了這許青霜爲貴妃。”
“奴婢之前倒是聽幾個要好的姐妹提起過,沒想到,竟是真事……”
話到最後。
淺黛的聲音漸漸變得小聲,好似擔心小姐動怒。
然而——
聽到淺黛這一番話。
月流鈴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她淡淡掃了眼院中的女子,而後收回視線,提着裙襬,準備離開,“這些事情,他都瞞着,密不透風,若非今日撞見,也不知會被他瞞多久,這個皇后的位子,不坐也罷。”
丟下這句話。
月流鈴轉身就走了。
就在此時。
那個聲音,卻喚住了她,“月流鈴?”
聽到自己的名字。
月流鈴停下了腳步,她轉身看去,正好對上許青霜探究的眸子。
“清貴妃,不知有何要事?”
“你認識我?”
許青霜來到月流鈴的跟前,見月流鈴眸子清明,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大名鼎鼎的禮部尚書許大人獨女,想要不認識,都難。”
月流鈴靜靜看着眼前之人,淡漠出聲。
“既已知道本宮是貴妃,爲何還不行禮?”
說出這番話時。
許青霜高昂着頭顱,看向月流鈴的目光中帶着蔑視,顯擺得很。
“憑什麼給你行禮?應當是你給我家主子行禮纔是!”
見許青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素心氣急敗壞。
她趕緊站出來一步,毫不畏懼地直視眼前之人,大有一副不服輸的氣勢。
“大膽,主子說話,你一個丫鬟插什麼嘴!”
不等許青霜和月流鈴開口。
許青霜身後的宮女也站了出來。
雄赳赳氣昂昂地,與素心對視。
瞧着眼前人如此囂張。
素心失笑,“喲,你不也是一個小小宮女,和我橫什麼橫呢!”
“你再說一句!”
“我就說你,小小宮女,怎麼的,你能把我怎樣?”
“你……”
許青霜的宮女指着素心的鼻尖,氣得直髮抖。
她忍了又忍,最終忍無可忍,直接衝上去就要撕了素心。
素心往旁一閃,險險避開了。
眼看她轉身,就要和那宮女廝打起來。
淺黛趕緊站出來,將姐妹拉到自己身後。
責備出聲,“小姐都沒吭聲,你說什麼話,犯不着和這一個小宮女動怒,咱們小姐,可是未來的皇后。”
話至此。
淺黛的視線從姐妹身上移開,轉而看向對面的宮女。
眼角扯出一絲冷笑,“要說行禮,也應當是你們給未來皇后行禮,宮規森嚴,你們膽敢以下犯上!”
“嘿,還皇后呢,又沒冊封,你算哪門子的皇后?”
聽到淺黛的話。
許青霜總算開口了。
她的面上帶着傲嬌的笑。
“本宮可是聖上親自下旨封的貴妃,見着本宮,膽敢不行禮,還敢頂撞本宮,來人,將這不識禮數的下人,拖出去仗打二十!”
許青霜出口的話擲地有聲。
可一旁的宮人出來,見到對方是月流鈴,他們都膽顫地互相對視了一眼,不敢上前。
“還愣着做什麼,都給本宮上!”許青霜見自己人都膽小如鼠,不敢行動,她氣得大喝出聲。
“呵,貴妃?”
月流鈴冷眼看着許青霜做戲。
她朝着此人靠近了幾步,一字一句出聲,“小小貴妃,膽敢跟本宮叫板?”
“冊封貴妃,聖上可有昭告天下?本宮亦是聖上親自下旨冊封的皇后,你覺得你……還沒有以下犯上?”
“你,你……”
許青霜被月流鈴一步步逼近。
對上月流鈴眼中的冰冷,她害怕地一哆嗦,趕緊後退了幾步。
但突然想到什麼。
她又直起腰板子,毫不畏懼地直視着月流鈴,“下旨?聖上何時下旨了?本宮怎的不知?”
“你莫不是在深宮中待得久了,腦子也不好使,你問問你身邊的幾個,他們可知?”
話落。
月流鈴雙手環胸,好笑地看着她。
淡淡掃了眼許青霜身後那羣鼠膽之人。
“她說的,可是真的?”
許青霜冷冽地看向大宮女。
“貴妃,這……”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