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開到姜菁妤家樓下。
楚宥目送着兩人走進單元樓,這次他沒在原地逗留。
……
門一打開,年餘餘換上自己在這裏的拖鞋,和姜菁妤一左一右的癱到沙發上。
兩人互相支使對方去倒水。
年餘餘:“我是客人!”
姜菁妤;“是誰說把對方的家當自己的家的?”
年餘餘:……
她起身倒了兩杯水。
在路上點的火鍋外賣很快送達,兩人把菜品擺上桌。
電煮鍋裏紅騰騰的湯底不停沸騰翻滾,隔着氤氳霧氣,姜菁妤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余余,你變了。”
正偷偷夾毛肚的年餘餘嚇了一跳,心虛的收回手,“啊?”
姜菁妤隔空點了點她,“你現在眼角眉梢裏都有種被男人滋.潤後的嫵媚感。”
年餘餘:???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有半分被調侃後的害臊,只覺得無語極了。
瞧見閨蜜左耳進右耳出沒有一點反應的模樣,姜菁妤覺得有些無趣,再次嘆了口氣,“你真的變了。”
“和你家楚醫生在一起後,臉皮都比以前更厚了一些。”
不像以前那樣,隨便逗一逗就臉紅的不行。
年餘餘忍無可忍,抓起桌上的一片土豆砸過去,“你夠了啊!”
姜菁妤終於收斂起臉上不正經的表情,開始和年餘餘搶菜喫。
三人份的火鍋食材被兩人喫的乾乾淨淨,收拾了餐桌,又一起敷着面膜靠在沙發上閒聊。
姜菁妤想起前幾天年餘餘向她炫耀金首飾的事,擡腿踢了她一下,“你家楚醫生送你金戒指,是不是想向你求婚啊?”
年餘餘怔住,下意識答:“不是吧。”
他從來沒提過這個話題。
姜菁妤把面膜裏多餘的精華仔仔細細的塗到脖子上,聽了好友的話,反駁道:“你知不知道送全套金首飾的含義啊?”
年餘餘:“什麼含義?”
“有些地方叫三金,有些地方叫五金,一般都是結婚前夕男方送給女方的彩禮之一。”
年餘餘徹底傻眼了,說不出話來。
—
隔天是週日,但楚宥不休息,年餘餘在姜菁妤家待到傍晚纔回泰安新城。
一進門,她就嗅到了從廚房的方向傳過來的紅燒排骨的味道。
換了拖鞋,她腳步輕快的朝廚房的方向走。
等到了廚房門口,又故意躡手躡腳的溜進去,突然從背後抱住自己的男朋友。
楚宥絲毫沒有被嚇到,早在玄關處響起關門聲時,他就知道她回來了。
他蓋上鍋蓋,留排骨在鍋裏悶着,轉身反客爲主的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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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爲你今晚也不回來了。”
年餘餘蹭着男朋友肩膀,沒拆穿他的小謊言。
都把排骨燉鍋裏了,怎麼可能以爲她不回來!
她摟住他的腰,對視上他的眸子,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當然要回來,和妤妤住一晚上就夠了。”
“我捨不得你呀,這麼帥的男朋友,我還沒……看夠呢!”
“我身在曹營心在漢,一直惦記你呢!”
楚宥沒問她刻意停頓的那一秒真正想說什麼,只這幾句話,他就很受用了。
他故意逗她,“那以後都不去姜菁妤家了?”
年餘餘耍賴,“那不行。”
“可是寶寶,剛剛你說的話我都錄音了。”
他晃了下手機。
年餘餘心虛了一秒,要是那些話被姜菁妤知道,她又要被扣上重色輕友的帽子。
她鼓起臉頰,“我纔不信。”
楚宥見沒哄騙成功,也不氣餒,揉了揉她的腦袋,“出去等着吧,馬上就好了。”
年餘餘沒動,她一直在想着關於姜菁妤說的三金的問題。
她不知道楚宥送她的金首飾到底有沒有這層含義。
她想問,但又沒做好給他一個準確回答的準備。
在遇見他之前,她一直覺得結婚這個話題離她還很遙遠。
和他在一起後,她有把和他組建婚姻生活規劃到未來的安排中。
但那是以後,不是現在。
她還沒有做好進入人生下一階段的準備。
她怕他會失望。
年餘餘思緒萬千,惆悵的情緒寫在了臉上,又往男朋友的懷裏鑽了鑽。
楚宥看出了她的不對勁,語氣越發溫柔,“怎麼了?”
年餘餘搖搖頭,“沒事。”
隔了兩秒,她又欲言又止的動了動嘴脣。
楚宥索性將她帶出廚房。
鍋裏的排骨還要悶十幾分鍾,他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爲女朋友排憂解難。
然而年餘餘嘴硬極了,任由楚宥怎麼哄騙都不鬆口。
到最後,他用了點……非常的手段。
年餘餘軟綿綿的躺在沙發上,呼吸不穩,澄澈的眸底似有水光,盈盈盪漾。
“你……你不要臉!”
楚宥也動了情,深淨的眼眸裏,暗色翻涌。
他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嫣紅瀲灩的脣瓣,輕輕碾了碾,另一隻手又緩緩下移。
年餘餘有些抗拒的偏過頭,耳朵紅的像是要滴血。
他的手剛剛纔……
楚宥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勾脣輕笑,倏然湊到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年餘餘羞惱的錘了他一拳,摁住他另一隻作亂的手,緩了兩秒纔開口道:“我說!”
她頓了頓,“你爲什麼送我一套的金首飾當生日禮物?”
楚宥聽了女朋友的話,罕見的露出茫然情緒,“你不喜歡?”
年餘餘反問,“只是因爲我喜歡?”
楚宥:“之前楚柒送你金簪當賠罪禮物,你愛不釋手。”
年餘餘:……
所以什麼三金五金的,只是閨蜜腦補過度,是她自作多情?
鬆了口氣的同時,淡淡的悵惘縈繞在心底,她迴避男朋友的注視。
楚宥卻是不放過她,“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不能送你金首飾?”
年餘餘有些窘,不太想回答。
但她又怕他使一些其他花樣,於是擡手捂住臉後才一口氣不停的說道:“因爲一整套的金首飾是男女雙方結婚前,男方送給女方的彩禮之一。”
話落,周圍的空氣安靜了一秒。
年餘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話怎麼聽着像是在催婚?
她想跑,卻被楚宥牢牢摁在沙發上。
明白了她糾結的原因,他心情由陰轉晴。
“寶寶。”楚宥清冽的聲線低沉悅耳,“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