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安還是認真的叮囑道:“去香江之後,儘量不要單獨行動,那邊的情況複雜,某些秩序形同虛設,有一部分人排斥咱們,遇到這樣有敵意的儘量不要衝突,他們的思想頑固的很,沒有認同感,就很難被說服,所以,避開就是。”
宋玉暖再次乖巧的點頭,答應的很是痛快。
顧淮安也知道宋玉暖向來如此,從來不反駁,答應的可好了,但是做不做的,全憑她自己高興。
“我給你的號碼記住,有事就打電話。”
宋玉暖知道顧淮安給的是香江辦事處的電話。
他們這次去也要先和辦事處的聯繫好。
顧淮安眼眸裏有光,嘴角含笑。
和宋玉暖在一起,似乎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了。
難得有這樣寧靜的時光。
他們慢悠悠的走在騎兵營外的綠油油的草地上,有清風拂面,有花香襲人,就連時光都溫柔了幾分。
——
這一次的香江之行,帶隊的牛志興和夏博文都是經驗老道之人。
不光是人員的管理還有其他瑣碎的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他們包了一節軟臥一節硬臥,這趟車雖然算不上專列,但是卻也差不多。
宋婷和一團的團員們在硬臥車廂,這裏不光是人還有各種的器具和物品,這一節車廂基本都裝滿了。
宋玉暖跑去小姑所在車廂玩,她帶着弟弟去的,因爲那邊最熱鬧。
至於宋明波,他跟着小舅在一塊。
因爲夏博文也在,宋明波不放心一個人面對夏博文的小舅。
於是,就執意留了下來。
宋玉暖喜歡在硬臥這邊待着,因爲這裏熱鬧,哪怕這邊也是暗暗的分成幾個小團體。
這也很正常。
就好像班級春遊,四十多個學生,也一樣自動分成好幾幫一樣。
宋玉暖和小姑坐在一起,過道上小阿盛在和石景蘭學跳舞。
周圍人都眼眸帶着笑意。
小傢伙跳的有模有樣。
粉雕玉琢的小人格外的惹人喜愛。
另一邊有人在輕輕的哼唱,還有人在撥弄樂器。
宋玉暖覺得這是最愉悅的旅行時光。
在段楚楚哭喪着臉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她還好心的問她怎麼了?
段楚楚:……
“……我的金手鍊掉……下去了……”
那是她最喜歡的金手鍊,是奶奶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雖然不是獨有的,可卻是最喜歡的。
這些天她的心裏很是憋屈,可小動作不敢再有了。
是真的不敢動心思了。
香江之行對她也很重要,不敢出一點差錯。
真要是不讓她去,她不如一根繩吊死了。
但憋屈是真憋屈,尤其是看到笑盈盈的不再忍耐的宋婷,她連陰陽怪氣都不敢了。
她心底裏是嫉恨和不屑的,知道宋婷不過是依仗着宋玉暖。
可這個宋玉暖的確很厲害。
就好像此刻,聽到她的話之後,就帶她去找列車長,列車長和她竟然是認識的。
看到她高興的稱呼小暖,隨後就聯繫附近的巡護站,對方告知,這一段路巡護的人剛剛出去,一會給他們消息,半個小時後,列車長來告訴她,金手鍊找到了,已經保存起來,等她們回來到下一站的時候,會有人給送上來。
就這麼輕鬆的解決了。
段楚楚忍着心裏煩躁的情緒給宋玉暖道謝。
宋玉暖不在意的擺擺手:“不用謝,小事一樁。”
隨後就抱着她的弟弟樂顛顛的跑去看人彈吉他。
段楚楚回了自己的鋪位,看着笑若春花的宋婷,幾息之後,轉過了頭。
——
與此同時的香江。
上官恆和王董還有鍾大橋坐在一處說事。
王董說:“不要和官方的起衝突,你們的計劃我不摻和。”
上官恆冷笑:“你可別忘了你的兒子怎麼對待夏新東的,真以爲沒人找你就忘了嗎?”
就很生氣。
該死的宋玉暖不是很厲害嗎,憑什麼只收拾他和鍾大橋而不收拾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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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憑什麼你王家就置身事外?
淋雨一起來,你幹嘛還打傘?
王董臉色不好:“我將他都送去國外了,找麻煩也找不到我的頭上吧,再說了,依照宋玉暖的行事風格,你們真要破壞演出,她能饒得了你們嗎,這時候你們就應該忍一忍。
還有啊,即便上官你那麼對待夏新東,他們除了要點賠償也拿你沒辦法,至於以後,那時候你都八十多了,更是動你不得,何必自找麻煩呢?”
鍾大橋臉色不好:“我不找宋玉暖的麻煩,我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將那個孽障留下來,想要回北都,除非我死!”
鍾大橋咬牙切齒的攥着拳頭,該死的小兔崽子,最近這段時間讓他頻頻丟臉,尤其是竟然和柳伯勾搭到了一起,還弄了一批收錄機,他是有苦難言,畢竟他私下裏也有收錄機的買賣,是瞞着那兩家乾的。
每次他們提起來,他聽到了都是膽戰心驚。
他就覺得那個兔崽子是故意的。
這次可真好啊,竟然自投羅網,看他怎麼扣下來弄死他。
上官恆冷笑:“你說的倒是輕鬆,繁華進出口貿易公司那是他們兩個一起開的,你以爲宋玉暖會放過二少這棵搖錢樹嗎?
你想留人得看宋玉暖同不同意,她要是不同意,累死你都留不下人的。”
“我就納悶了,宋玉暖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怎麼讓你們這麼忌憚?”
說這話的是王董,他的語氣是滿滿的不解。
上官恆和鍾大橋對視了一眼,眼睛裏都有些幸災樂禍,甚至巴不得宋玉暖現在就來給他一點教訓。
雖然心思各異,但是他們的目標是一樣的。
就是悄無聲息的暗暗的破壞這次慰問演出。
爲此他們特意找到了玄天的主事人,承諾事成之後有大禮相送。
玄天的主事人說:“別的大禮我不要,東北角那片地我勢在必得,你們如果不跟我爭,那這事兒我保證替你們辦的妥妥的。”
“東北角那片地柳家也想要,他們家的祖宗祠堂就在那邊。”
梁哥哈哈大笑,隨後正色道:“你們不覺得柳家最近有些太囂張了嗎?竟然還搶了我好幾樁生意,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說到這裏,他的眼睛裏都是陰狠:“我要了那片地,第一件事就是刨了他柳家的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