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章 疑遇故人,誰是誰?
「姐(小姐),你傷得嚴不嚴重?」砰的一聲,書房門突然被人推開,與此同時,幾道關切的聲音也一起傳了進來。
聞聲,書房裡的兩個人迅速的移開眼,林清風也順勢鬆開了手,神色自然的走到一邊坐了下來。只是儘管他表情淡淡,但他眸中的窘迫還是滲漏出來,無處遁形。
「你們怎麼來了?」
「小姐你的臉是怎麼啦?」觸目的傷口讓夏荷和秋菊緊張的跑到了上官楚楚的面前,看著臉上已經上過藥的傷口,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齊聲問道:「小姐,這是梅娘幹的?」
「姐,我們回家去。」目露疼惜,郝前程看著上官楚楚臉上的傷口,二話不說就拉起她的手,準備一起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她不過是剛離開廚房一會兒,怎麼臉上就被人傷成這樣?幸好傷口不深,不然這臉還不得毀了?腦海裡迅速的浮現出上官楚楚臉上鮮血淋淋的樣子,郝前程不禁打了個冷顫,心中後怕不已。
輕輕的從郝前程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上官楚楚看著對自己滿懷關心的幾人,微笑著安慰道:「你們別緊張,我只是皮外傷,不會留下傷疤的。對了,廚房裡的人都下工了嗎?客人們沒有對我們供應不足而表示不滿吧?」
心,若有所失。
郝前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手,再抬頭緊盯著上官楚楚臉上的傷口,濃眉緊皺,隨即惡狠狠的瞪著林清風,道:「姐,這個地方不宜久留,咱們回家跟娘親商量一下,合作上的事,還是再考慮看看。」
錢,不重要。
楚楚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才是合作的第一天,她的臉就被人劃花了,再長久的合作下去,會不會連生命都有危險?
郝前程不願意放任上官楚楚這般的冒險,他相信,娘親如果知道了今天這事,也一定會贊同他的意思——停止合作。
看著他淺淺一笑,上官楚楚搖了搖頭,眸中充滿堅定之色的道:「前程,你關心我,擔心我,這些我都能夠理解。但是,你該清楚我的性子,我做事從不會半途而廢,也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輕言放棄。合作上的事情,不會有任何變動,以後,我會小心應付每一件事。」
目光不停的從她和林清風的身上來回反覆掃看,看著上官楚楚一片澄清的眸底,倔強的唇緊緊的擰著,郝前程發現自己想多了,同時也再一次的拿她沒轍。
「算了,就當我多事吧。」
話,有些賭氣。
郝前程在屈服的同時,心中也忍不住的感到生氣。
「前程,你沒有多事,姐姐很高興看到你這麼關心我。」上官楚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滿目感激。
看著上官楚楚和郝前程的互動,當了好一會兒旁人甲的林清風,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們,轉眸看著夏荷,問道:「夏荷,大堂和廚房裡的情況如何?」
「回少爺的話,大堂裡一切正常,新菜供應完了的事情,掌櫃的也都已經處理好了。另外,新廚房的人也都下工回家休息去了。大伙聽說小姐受了傷,都紛紛讓我們向小姐轉達他們的慰問。」夏荷一五一十的對外面的情況進行匯報。
微微頷首,林清風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他對面的上官楚楚,又朝夏荷和秋菊,吩咐道:「夏荷、秋菊,你們先陪丫頭去聆海閣梳洗,老賴已經回島上去請岑大夫了。」
「是,少爺。」
「丫頭,你先隨她們去聆海閣休息一下,等我處理完事情之後,我再去找你談談生意上的事情。我們要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該不該加食材,要不要增加菜色,還有供貨商的貨銀怎麼結?我們都需要進一步的商量。」
「好,我正有此意。」
一天下來,他們真的應該坐下來分析一下目前的情況,未來的趨勢。生意場上的事情,如果沒有預見,沒有規劃,那是很難真正做好、做大的。每天總結一次,這是她一直以為的習慣。
「那好,你去休息,等岑大夫來。我先去大堂看看,晚些時候,我再拿今天的賬本去找你。」林清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大步離開書房。
……
「小姐,熱水已經送過來了。」秋菊提著一個小竹籃走了過來,竹籃裡放滿了鮮紅艷麗的花瓣。
「哦,好的,謝謝!」放下手中的書,上官楚楚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站起來扭動了脖子幾圈,一邊甩著手臂,一邊笑著隨秋菊走進內室的屏風裡。看著窗桌上那裊裊升煙的檀香爐,還有那冒著熱氣的大浴桶,上官楚楚不禁笑彎了眉眼,神情愉快的走了過去。
秋菊把竹籃裡的花瓣灑進了熱水中,不一會兒,室內就被花香縈繞。
上官楚楚笑瞇瞇的站在屏風前,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泡一個熱水澡,舒緩一下酸痛的肌肉。因為這幾天,她為了新菜色上市的事情,忙裡忙外的忙了幾天,算一算,這期間她加起來也就只睡了幾個時辰。
柳眉輕蹙,上官楚楚疑惑的看著秋菊,笑了笑,道:「秋菊,我想要沐浴了。」
「哦,好。」聞言,秋菊笑著上前,伸手就去抽上官楚楚的腰帶。
雙手緊緊的摁住了腰帶,上官楚楚扭過頭看著一頭霧水的秋菊,低聲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侍候小姐沐浴更衣啊。」秋菊一副理所當然的應道。
瞪大雙眼,上官楚楚笑著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說著,她有些難為情的道:「秋菊,你能不能先出去?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她還真不習慣脫光光之後,被人伺候著沐浴,那感覺多難為情啊。
瞭然的點了點頭,秋菊抽回了手,「小姐,那你有事再喊我,我就在門外守著。」
「嗯。」目送秋菊走出房門,見她貼心的順手關門,上官楚楚還是覺得不太放心,又走到門前將門拴住,這才放心的回到內室,脫衣沐浴。
「哇——真舒服!」坐入浴桶中,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全身被熱水包圍著,浸泡著,只覺四肢百駭瞬間就鬆懈了下來,週身的疲勞一掃而空,只留下令人讚歎不已的舒服感。
好久,好久,沒有泡過熱水澡了。
生活在海邊,淡水有限,而且郝家的條件也有限。自打她來到望海灣之後,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洗過澡,每天只是打盆水在房中擦拭身子。如果現在是夏天的話,她一定會趁著夜裡偷偷跑去游泳,享受一下不曾受過污染的海水。
倚靠在浴桶邊,上官楚楚盡情的享受著熱水的包圍,花香的熏陶,身心漸漸放鬆,眼皮也隨之越來越重。
叩叩叩……
「小姐,你好了嗎?」
「小姐,你沒事吧?你應我們一聲啊。」
「小姐,你再不出聲,我們就要撞門而入了。」
門外傳來夏荷和秋菊著急的聲音,她們守在門外已經好一會兒了,算算時辰,這個時候上官楚楚也該沐浴完了,水也該涼了。兩個人擰眉相視一眼,看著彼此眼底的憂色,連忙將手中的托盤放了下來,準備撞門而入。
「夏荷、秋菊,你們先等一下,我馬上就好。」上官楚楚用力的撐開沉重的眼皮,突然一股涼意襲來,不由的打了個冷顫。水都已經涼了,她卻在泡澡的時候睡著了。
幸好有秋菊和夏荷守在門外,不然的話,她一直泡在冷水中,一定會染上風寒的。伸手抓住浴桶邊沿,想要站起來,卻不料反倒滑了下去。
糟糕,腳麻了。
上官楚楚坐直了身子,忍住涼意,伸手用力的按摩自己的腳,讓它早點消去麻意。
嘎吱——房門應聲而開,上官楚楚身穿舊衣,一頭烏髮濕濕的披著,嘴角蓄著淺淺的笑,拉開房門退在一旁,讓夏荷和秋菊進屋。
「小姐,你快點坐下來,我幫你把頭髮擦乾,這樣濕答答的披上身上,很容易染上風寒的。」秋菊將放著衣物的托盤放在桌上,瞥了一眼她的濕頭髮,急急忙盡快的走進內室去拿乾布。
頃刻,秋菊便拿著乾布走了出來,站在上官楚楚的身後,動作熟練且輕柔的替她擦試著濕髮,嘴裡不停的念叨,「小姐,你剛剛是不是睡著了?」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的手都泡皺了,內室裡地上的水漬也像是剛剛弄上的。」說著,她嘟起了嘴,不滿的提醒她,「小姐,下次你可別再這樣了。我們姑娘家,可不能不注重身子。」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聽話。」關心的話,上官楚楚當然要聽,只是,她驚訝秋菊的縝密心細,還有敏銳的觀察力。「秋菊,你好厲害啊,真像一個美女偵探家,破起案來一定不含糊。」
偵探家?這是什麼東西?不過,破案這倆字她倒是聽得明白。
「小姐,什麼是偵探家?」
「偵探家啊——」眼睛骨碌碌的轉了幾圈,上官楚楚笑了笑,道:「偵探家就跟縣衙裡那些查案子的官差一樣,只是叫法不太一樣而已。」說著,扭過頭痞裡痞氣的摸了幾下秋菊那粉嫩的臉蛋兒,色瞇瞇的笑著,「瞧,這麼水嫩的姑娘,當然就是美女偵探家了。」
臉色緋紅,秋菊羞澀的嗔了她一眼,輕輕的跺了跺腳,「小姐,你又欺負人。」
看著一直表現沉著穩重的秋菊此刻嬌羞如花的樣子,上官楚楚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哈哈,秋菊,你這個樣子,真的好漂亮,好可愛哦。」像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就該跟夏荷那樣,而不是穩重得像個小大人。
「小姐,你怎麼沒個正形?」
「我哪有?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秋菊,你還是算了吧,就你,哪說得過小姐。」夏荷笑瞇瞇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將泡好的熱茶遞到了上官楚楚的面前,笑道:「小姐,你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我去找人把屋子收拾一下,待會再替小姐梳髮。」
「夏荷,連你也欺負我?」
「我?」夏荷無辜的反手指著自己,看了一眼上官楚楚,道:「我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好了啦,時間不早了,我待會還要和大叔談事情,咱們速戰速決,爭取早點回家。」抬頭望了望窗外已經開始暗了下來的天色,上官楚楚抬頭看著夏荷,道:「夏荷,你去幫我找前程過來一下,我有點事要找他。」
「哦,好,我馬上就去。」夏荷輕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小姐,我替你梳髮吧?」
點了點頭,上官楚楚站起來,隨著秋菊往內室走去。
梳髮,更衣,在秋菊的一雙巧手之下,很快就完成了。而站在鏡子前的上官楚楚則是怔怔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對此刻的自己感到有些陌生,又有些驚艷。
這套裙子的布料好,款式也好,大小呢?大一寸嫌寬鬆,小一寸又會略緊,總之就是非常合體,穿在身上既舒服又好看,只是看著很明顯就是經過改造的,因為這裙子的衣袖沒有一般人的大,而且還匠心獨具的用兩根綢帶將袖子給綁了起了,打了一個甜美的蝴蝶結。
這樣的裙子對她這個需要在廚房裡幹活的人來說,那可就是倆字——方便。
秋菊放下梳子,從梳妝台上的紫檀木匣裡拿出了一塊玉珮遞到上官楚楚面前,道:「小姐,來,我替你帶上這個。」
定睛一看,上官楚楚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逝,隨即接過她手中的玉珮,蹙眉仔細的看了看,確定是自己當在當鋪裡的那塊玉珮後,這才神色嚴肅的看著秋菊,問道:「秋菊,這玉珮是?」
「回小姐的話,這玉珮是少爺讓我交給小姐的,他說物歸原主。同時,也請小姐不必將贖金的事放在心上,因為少爺會從小姐第一個月的俸銀中扣出來。當票在梳妝台上的紫檀木匣裡,小姐記得收好。」
「你家少爺怎麼會知道這是我的玉珮?」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上官楚楚突然覺得有許多事情,她像是被人蒙在了鼓裡。
看著上官楚楚一臉嚴肅的樣子,秋菊連忙應道:「小姐,你難道不知道富通當鋪是林家的產業?」
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小姐的臉色變得不太好。
「秋菊,你和夏荷去準備晚飯過來。」門外,林清風和郝前程並肩站著,目光緊緊的鎖在上官楚楚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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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爺。」秋菊將手中的玉珮塞進了上官楚楚的手中,隨後再朝林清風行了個禮,轉身往門外走去。
隨著秋菊的離開,房間裡一下子就陷入了寂靜之中,林清風沒有踏進房門半步,而是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外,狹長的鳳眸中閃爍著點點星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率先打破平靜,掀唇,「丫頭,咱們到廳裡去聊,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就好。」
他知道,她心中的疑問?
他是有主攻過讀心術嗎?
「好。」點頭附合,遂步走出房門。眼光對上滿目擔憂的郝前程,上官楚楚牽唇淺淺一笑,道:「前程,姐想讓你去多買二十個大罈子,要不,你先去幫姐問一下掌櫃的,買二十個罈子能不能送貨上門?」她粗略的算過,醃螃蟹和泡製醉蟹的時間需要三天左右。她們現在面對的是醃製週期長,需求量大,所以,如果她不多備一些罈子,每天都趁新鮮醃製的話,恐怕會出現斷貨的情況。
「我知道了,姐。」郝前程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聆海閣。
「不用麻煩郝兄弟了,我已讓人備了三十個大罈子,晚點時候會隨你們一起送去郝家。」林清風攔下了郝前程,繼續道:「走吧,你們都忙了一整天了。走吧,咱們三個人邊吃邊聊。」
郝前程很不想理會林清風,可是見上官楚楚沒有異議,他也不作聲的跟著走向前廳。
「你們都坐,別坐著。我們現在是合作上的夥伴,私底下無需拘束。」說著,林清風看向郝前程,勾唇微笑,道:「郝兄弟,我比你虛長了些年月,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以後就喚我林大哥吧。」
聞言,上官楚楚和郝前程齊唰唰的望向林清風,不明白他這麼高傲的人,今天怎麼會變得如此平近易人?
「林少爺的好意,前程心領了。以後,前程還是喚你林少爺會好一點,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意外歸意外,郝前程心中對他的敵意可不會因此而減少,他可從未想過要和他稱兄道弟。
「大叔,這事還是算了吧。」心中疑惑多多,此刻,她倒是贊同郝前程的做法,拉開和林家的距離,以策安全。林家的水太深,太渾,不是她們這些人能夠趟得起的。
稱兄道弟,只會讓人家覺得他們在抱大腿。
「那好吧。」
「大叔,這玉珮和衣服、首飾所需的銀兩,等分了紅之後,我會還給你。以後,請大叔不要再送我們東西,免得讓人誤會。」
眸色暗沉,林清風見上官楚楚一副要與自己賬目分明的樣子,只覺心中徒生一股悶氣,臉色微微不悅起來。這是怎麼啦?才這麼一會兒的工夫,為何下午他們之間的那種親近感,就被冷冷的距離感給替代了呢?
「好,你覺得這麼做好一點的話,那就按你說的辦。」除了好,他不能搖頭拒絕,因為,上官楚楚的性子,他很明白。
如果她要拉開彼此的距離,你就千萬不要跟她硬著來,順從她的意思,事情才會有迴旋的餘地。
面對她,他有一種照鏡子的感覺。
他們的行事方法,性格,還有價值觀真的是太像了。尤其是那種從骨子裡面發出來的不服輸的倔強。
眸中的驚訝之光一閃而過,上官楚楚迅速的回神,理清頭緒,繼續道:「大叔,醃製八方來財的螃蟹越新鮮越好,因為,死了的螃蟹不能食用,螃蟹死亡之後,它身上的寄生蟲會迅速的生長。所以,我想在望海灣建一個醃蟹工坊,聘用一些婦女來清洗螃蟹,另外,目前我們用的食材都不是取之不盡的,我想,我們或許可以開始籌備一下養殖的事情。」
「嗯,辦醃蟹工坊的事情就按你說的辦,你先找一個適合建工坊的地方,再算算所需銀兩,回頭我們再商量。關於養殖的事情,自從你上回提過之後,我也有認真的想過,依長久的發展來看,這個也是一個有遠見的法子。只是,從未有人在海上養殖過海產,我擔心會有重重困難。畢竟你的精力有限,總不能把這些事情全都壓在你身上吧。」林清風抬眸看著她,緩緩的道出自己的顧慮。
看著起了話題,就很難停下來的上官楚楚和林清風,郝前程突然覺得自己坐在這裡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個多餘的人。這樣認知,讓他有種距離上官楚楚越來越遠的感覺,讓他心裡很害怕。
眼睛轉動了幾圈,一個念頭湧進了腦海,他舉起了手,看著上官楚楚和林清風,毛遂自薦,「林少爺,姐,我想幫忙。」看著他們停下了話題,雙雙朝自己看了過來,郝前程重重的點了點頭,繼續道:「姐可以花些時間來交我,我再負責教其他人。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用心的學,保證讓養殖的事情順利的進行。」
停在原地看著上官楚楚與自己漸行漸遠,這實在是一件令他難於接受的事情。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只有真正的融入她的生活,她的目標,這樣,他們才會有共同的話題。
「行!只要你有心學,就一定行的。」異口同聲,兩人相視一笑。
「丫頭,這事就交給你和郝兄弟了,有任何需求和援助,你儘管提出來。」
微微頷首,上官楚楚欣慰的看著懂事好學的郝前程,紅唇輕啟,「好,這事就交給我和前程。大叔,我想問一下,這附近的海域可以私人開發利用嗎?官衙那邊會不會有問題?我覺得這事,我們得跟官衙方面打聲招呼,最好就是能與官衙簽下授權文書。這樣的話,就算將來有人眼紅,或是心存不良,我們也有據可依,不致於處在被動的位置上。」
商場上,替他人做嫁衣的事情,屢見不鮮。
她可不想自己的一番心血,最後成了別人的袋中物。
她已經想好了,專利權、專利圖標這些東西,她都要想辦法拿到,絕對不能讓人鑽了空子。
目露驚喜,林清風滿心佩服的看著上官楚楚,頻頻點頭,道:「丫頭,你的這個提議好,等你把工坊地址,還有養殖海域都選好之後,我就去找海大人,讓他出份授權書,以保障我們的權益。」
這個丫頭的腦子裡到底還裝了些什麼東西?小小年紀的她,為何會有這麼多行商方面的經驗?
許多細節方面的事情,他這個商場鉅子都未想到,她卻精準的提了出來。
佩服,這倆字已不能充分的表達他對她的感覺。
「少爺,岑大夫來了。」三個人正聊著將來建工坊和養殖的事情時,老賴領著從小島而來的岑大夫,匆匆而至。
聞聲,林清風站了起來,抬步走到岑大夫面前,拱手作揖,道:「岑伯伯,真是麻煩你了,讓你特意從島上趕來。來,快快請坐。」說著,他看向老賴頭,吩咐,「老賴,上茶。」
「是,少爺。」
岑楓笑著拍了拍林清風的肩膀,續而又捋了捋花白的山羊鬍,道:「清風啊,好久不見!你上回匆匆而歸,又急急離去,岑伯伯想跟你喝幾杯的機會都沒有啊。今天,岑伯伯就住你這了,晚上咱們可一定要好好的把酒言歡。」
「是,是,是!清風事多,還請岑伯伯見諒!今晚清風一定奉陪到底,不醉不歡。」林清風連忙附合,扭頭看向上官楚楚,伸手替她和岑楓相互介紹,道:「岑伯伯,這位是上官姑娘,丫頭,這位是岑大夫,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夫。你臉上的傷,岑伯伯一定能治到無疤無痕的。」
「岑大夫,好!」上官楚楚走到林清風身旁,笑著朝岑楓點頭致禮。
笑著看向讓林清風緊張的姑娘,突然,岑楓瞪大了雙眼,一臉驚訝的道:「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