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淺淺咬開糖炒栗子,剝了殼,遞給傅司寒。
“大叔,第一個給你喫。”
傅司寒怔了片刻,就着她的手,喫下這枚糖炒栗子。
“好喫嗎?”沐淺淺期待地問道。
“嗯,還不錯。”
糖炒栗子香甜軟糯,就像某個小哭包似的。
沐淺淺不知他心中所想,又咬開一枚板栗,塞進自己嘴巴。
熱乎乎的板栗,又甜又糯,果然不錯。
傅司寒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她身上。
陽光從樹葉縫隙灑下,她整個人好似在發光。小臉白嫩得幾乎能掐出水來,鼻尖小巧,櫻紅的嘴脣沾着一點板栗粉。
可愛得要命。
傅司寒不知怎的,腦海中忽然想起奶奶的誤會。
長輩誤會他們有了孩子,若是到時候拿不出孩子,他也沒法交代。
想到這裏,傅司寒眸光不由得加深。
“你覺得我對你好嗎?”
沐淺淺歪頭,笑容天真純粹,“當然好了,大叔對我天下第一好。”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呢。
“給你買糖炒栗子,就是對你好?”傅司寒故意逗她。
“纔不是呢,大叔還幫了我很多。這次考試也多虧了你幫我輔導,不然我可不能答得這麼順暢。”
沐淺淺之前還擔心,萬一考試不過,會導致她留級甚至被開除。
現在有了大叔這個學神幫忙輔導,這些問題全部迎刃而解,根本不用再爲此操心了。
沐淺淺剛剝好一顆栗子,卻被傅司寒搶走。
“大叔,你若想喫,跟我直說就好了,幹嘛還用搶的?”
傅司寒對糖炒栗子不感興趣。
可是一看到她氣鼓鼓像個小河豚的樣子,又不捨得把這個栗子還回去了。
“張嘴。”
沐淺淺疑惑地張開嘴巴,“啊……”
傅司寒捏着栗子,塞進她嘴裏。
沐淺淺的舌頭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頓時臉一紅。
她含着栗子在嘴巴里,臉頰鼓起了一邊。
傅司寒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臉頰。
“怎麼不喫?”
沐淺淺這纔回過神,故作平靜地把栗子吃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剛纔心跳得有多快。
都怪大叔太會撩了!這誰頂得住呀。
傅司寒沉吟片刻,“其實,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呀?大叔你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
她期待地揚起小臉,滿臉真誠。
“過兩天再跟你說。”
……
私人VIP包間裏,傅司寒獨自坐在陰影處,輪廓冷峻。
其他人放縱地喝酒跳舞,唯有他清冷禁慾,高不可攀。
有幾個舞女大着膽子,想要靠近他。
這個人跟那些啤酒肚的大老闆可不一樣,光是身材氣質和長相,就比當紅明星還優秀,再加上能出入這個場所的人,定然非富即貴。
這麼多光環的加持下,誰都想過來碰碰運氣,說不定能被他看上,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舞女還沒觸碰到傅司寒的褲腿,便聽到頭頂傳來森冷的聲音。
“滾。”
她擡起頭,男人的臉龐半明半暗,一雙鳳眸卻浸滿了冷意。
舞女嚇得打了個哆嗦,趕緊躲開了。
程凜推開懷裏的絕色美女,搖着紅酒杯,賤兮兮地湊過來。
“我說傅總,您該不會有什麼隱疾吧?來這種地方,不快活快活,都對不起我花的那麼多錢。”
傅司寒皺眉,盯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程凜趕緊把自己的手挪開,生怕再晚一會兒,他的爪子就保不住了。
“我忘了,你有潔癖,我離你遠點兒。”
程凜舉起手,後退幾步,坐在長沙發上,手臂瀟灑地往沙發靠背上一搭。
“我場子裏這麼多美女,傅總就沒有一個看得入眼的?”
傅司寒一個眼神都不想在這些人身上停留。
“我有事找你。”
“只要不是讓我回去管公司,什麼事兒都成。”
“放心吧,我這次過來,不是替你家老爺子當說客的。”
程凜大大地鬆了口氣。
可傅司寒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差點把嘴裏的紅酒給噴出來。
“怎麼才能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給你生孩子。”
程凜被嗆得不輕,“咳咳,咳咳,你說什麼?生孩子?”
傅總當了快三十年的和尚,總算開竅了?
“嗯。”
傅司寒素來喜怒不形於色,最看不上程凜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可他身邊,也只有程凜這個不着調的,最懂女人的心。
“你這鐵樹開花也太突然了吧?還一上來就是生孩子,不愧是傅總,效率就是高。”
“別耍嘴皮子,告訴我方法。”
程凜把紅酒杯放在桌子上,嬉皮笑臉。
“你這張臉,再加上你的身份。隨便放出消息,多的是女人想替你們傅家生繼承人。別說女人了,我一個男的都有想法。”
傅家如此豐厚的家產和資本,哪個看了不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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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男人也能生孩子,他程凜第一個撲上去。
傅司寒被他這番話噁心得夠嗆。
程凜不敢太過火,收起吊兒郎當的態度,認真回答他的問題。
“傅總,你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考慮。你對自己的魅力太低估了,你往那兒一站,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傅司寒不耐地按了按眉心,“除了這些以外呢?”
“就算你不想暴露身份,你這張臉在這擺着,哪個女人不動心?”
“她不在乎長相。”
“不可能,再不在乎長相,看到你這張臉,也會忍不住心動的。除非她是個瞎子。”
這句話話音剛落,傅司寒凌厲的眼神就射了過來。
看得程凜心肝一顫,酒勁都被嚇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惱了這位爺。畢竟這位爺一向陰晴不定,在圈兒裏都是出了名的。
“咳咳,不然就多給點兒錢?肯定有人願意生。”
傅司寒深深覺得,他過來找程凜,是一個無比錯誤的決定。
畢竟程凜身邊鶯鶯燕燕雖多,但都是衝着程家的錢來的。
名利場上,哪有什麼真心交換?都是利益往來而已。
可他家那個小丫頭片子,偏偏又傻又單純,根本不會爲了錢妥協。
既然問不出答案,傅司寒也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起身就要走。
程凜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送他出門。
來到走廊上,程凜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冒死提出自己的疑問。
“傅總,其實我很好奇,你身邊那麼多名媛美女,你都看不上。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