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予上身搖搖晃晃沒個能支撐的點,只有纖細的腰被一雙大手擎住,她的雙膝抵在皮沙發的扶手上兩側有往下滑的趨勢,原本及膝的裙襬也被撐到了大腿之上,膝蓋跟皮沙發摩擦的位置微微發紅。
宇文啓坐在那單人沙發上,一雙狹長的眼眸望着白心予,像是在玩弄獵物的狡猾狐狸。
白心予對上宇文啓的雙眼,頓時心裏毛毛的,連說話的底氣都不是很足:“宇文啓,你、你把我放下去!”
“求我。”宇文啓看着白心予,聲音低沉:“說你不會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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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啓你什麼毛病啊!”白心予推着宇文啓的手臂,這才發現自己掌下的那雙手臂僵硬的離開,緊繃着發燙,再去看宇文啓的眼睛,才發現那雙眯起的狐狸眼下,可不似他表現出來的這樣波瀾不驚。
白心予當即想起宇文啓前世跪在自己墳前時那手腕上一道有一道的傷痕,心裏發顫。
而後,白心予深呼吸一聲,擡起手環住了宇文啓的脖子,將他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垂下頭柔聲說道:“我不會離開你。”
聽見白心予的話,宇文啓整個人先是一愣,而後他緊繃着的身體才微微放鬆了些許。
“宇文啓,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白心予對着宇文啓這樣說着,也在心裏暗暗發誓,這輩子她一定會守護好懷中這個男人,絕對不會讓前世的悲劇重演。
宇文啓想起自己親耳聽到的事情,悶着聲音喃喃自語:“騙子。”
“什麼?”白心予沒聽清宇文啓的話,這才弓起背後移了些許看向宇文啓問道:“你說什麼?”
宇文啓擡起頭看向白心予的臉冷聲道:“美人計。”
“美、美人計?”白心予一愣,什麼鬼的美人計,不是他宇文啓突然發瘋抱住她的嗎?
她的膝蓋現在還有點痛的誒!
“爲了讓我答應梁教授的要求,你的【犧牲】還真夠大的了。”宇文啓直接將手順着白心予的腰往下移,來到她的裙邊,而後往上一提,便將白心予整個人抱了起來。
“等!等一下!”白心予一驚,立即環住了宇文啓的肩膀。
宇文啓卻是徑直起身走向了那張大牀,將人往柔軟的牀上一扔,語氣冷漠道:“就算要使美人計,也請你多下一點血本。”
這時,有敲門聲傳來,宇文啓看了白心予一眼便去將門打開,門外站着薛綰兒,她用嬌氣十足的語調說道:“阿啓哥哥~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啊?要不要喫宵夜?乾媽讓廚房給我燉了木瓜鮮奶。”
“我就不用了。”宇文啓回頭看了牀上的白心予一眼:“給你嫂子盛一碗吧,她需要。”
“???”白心予愣了兩秒,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頓時面紅耳赤。
這混蛋是在內涵她美人計都不夠大?!
這個狗男人要麼就跟個悶葫蘆一樣,惜字如金,要麼說句話就能把她氣個半死!
下次慈善晚宴,這宇文啓的嘴還是一起捐了吧!
“嗯?”薛綰兒往屋裏看了一眼,就瞧見捂着胸口紅着臉的白心予,頓時勾起嘴角笑咪咪道:“哦~現在補晚是晚了點,但……萬一呢?是吧?”偷笑一下,薛綰兒便笑眯眯地轉身走了:“我這就讓人送上來一碗。”
“我纔不需要!”白心予沒好氣道:“宇文啓!你……”
白心予話沒說完就被宇文啓打斷:“我還有工作,去書房了,你早點睡吧。”宇文啓看着白心予,眼神揶揄:“萬一還能再發育呢?”
說完,宇文啓徑直離開了主臥,將門關上後,他的眼神低垂,才浮現一片落寞。
“騙子。”宇文啓低聲喃喃着。
既然已經做好要離婚的打算,連離婚之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爲什麼又要對他說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的話?
若他當了真,那這輩子他就不會再放手了。
這個代價,她白心予付得起嗎?
“最好別回來了!混蛋!”白心予拿起枕頭便往宇文啓的方向砸了過去,只砸到了那扇關上的門。
聽見一門之隔傳來的聲音,宇文啓呵笑了一聲,這才擡步往書房走去。
梁教授提出的要求不算高,但有些過分,他願意,董事會那幫老狐狸未必願意,他還得趕緊做準備纔行。
宇文啓想起自己那個貪心敗類的二叔,和那個總是笑眯眯卻深藏不露的三叔。
心裏知道,接下來的,纔是一場真正的硬仗。
……
白心予很生氣,尤其是薛綰兒沒多久就又藉着送宵夜過來補了一波刀,更讓白心予氣憤了,連甜滋滋的木瓜燉奶喝起來都有些發膩,只喝了兩三口就跑到衛生間又吐了好一陣。
等她雙腿打抖的站起身來的時候,白心予只勉強漱了口,都還沒來得及在心裏罵宇文啓一頓,就接到了梁邱瑛的電話,白心予這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抱歉抱歉,梁教授走的時候我就應該提醒你的,我一時之間忘記了,你還好吧?一切順利嗎?”
“沒事,一起順利,我打電話就是想跟你分享一下來着。”梁邱瑛這才嘿嘿一笑壓低聲音說道:“很難忘的一個生日了,謝謝你啊心予。”
“你開心就好。”白心予這才撐着牆壁勉強回了臥室便一頭栽倒在牀上,她有點想休息,但聽到梁邱瑛在電話裏面歡欣雀躍的語氣,實在沒捨得潑梁邱瑛冷水,便硬着頭皮繼續聽着。
梁邱瑛第一次約會,自然是興奮的,還是她的生日。
下班之後,季明理還貼心的陪她檢查了監控設備,鎖好了全部的門,兩人這才離開了實驗室,走到沒人的地方,季明理還主動牽起了她的手,讓她面紅耳赤。
之後季明理還租了專車,將學校附近的一個頂樓佈置的溫馨漂亮,甚至還有小提琴手的現場演奏。
雖然風吹過的時候有點涼,但是季明理有給她準備外套,實在貼心極了。
這一晚非常浪漫了,只是……
梁邱瑛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我總覺得我的鑰匙好像被人動過。”
“什麼?”昏昏欲睡的白心予突然一個激靈,單手撐起身子直接問道:“是實驗室的鑰匙嗎?誰動過?徐琳琳還是季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