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冷冷的看着安新遞過來的包裝精美的禮盒,霍青山雙手負立在背後,絲毫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
安新的神色有點受傷,可還是鼓起勇氣說到。
“我聽說你要走了,大家朋友一場送你一個小禮物送別而已!”
“不必了,無功不受祿,何況我們也算不得朋友!”
從前他追她的時候她可以是小仙女可以是女神可以是任何美好的存在,卻唯獨不算是朋友,因爲朋友是平等的,可平等二字從未在他們之間存在過,所以他們不算是朋友。
如今他幡然醒悟,更遑論朋友二字了。
“我知道我無心的話傷到了你,我跟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等安新說完,霍青山直接打斷她的話。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不識好歹高攀了你,這段時間讓你苦惱了,我很抱歉,至於其它的,你也不用掛在心上,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的話,我就先走了!”
霍青山說着就要走。
安新趕忙攔住他。
“青山,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你,你會發給我寫信嗎?”
霍青山頓了一下,隨後緩緩道:“首都到通州的郵票要一毛,我覺得沒必要浪費這一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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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不等安新回話,霍青山拔腿就走,不想剛走兩步安新突然從後面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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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幽香和柔軟嚇了霍青山一跳,待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直接捏着安新的手腕將她圈在自己腰上的手生生掰開。
安新還要摟上去,霍青山已經大踏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安醫生,請自重,你這樣真讓我噁心!”
這一次霍青山沒有任何猶豫,大踏步的往操場去。
看着毫不留情離開的身影,安新氣的將手中的禮物狠狠的摔了出去。
“混蛋,混蛋,都是一幫混蛋!”
就在安新離開後,一道黑影從暗處走出,跟着撿起被安新扔掉的禮物。
等到安新想起扔掉的禮物再回頭找時已經找不到了。
“小安,小安……”
就在安新急的團團轉時,周涼的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聽到叫聲,安新一跺腳,哎了一聲也顧不得去找禮物,迎着周涼的聲音小跑了過去。
此刻項英傑辦公室裏,席錦成和項英傑還有政委等看着兩個技術同志將一個竊聽器從撿回來的八音盒裏拿出來時,政委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簡直令人髮指,敵人的特務竟然潛伏到咱們的大本營裏來,而我們卻一直無知無識,簡直是脊背生寒!”
項英傑呵呵笑笑。
“政委,您也別太擔心,以她的本事應該還夠不着太多的東西,問題不大,不過這個人確實是不能再留了,這樣,等晚會結束讓人祕密把她給押回來!”
“好,如此也不會引起恐慌!”
一直沒吱聲的席錦成聽到這提議道:“團長,最好是當着我媽的面抓了她!”
項英傑回眸,審視的看着席錦成,片刻後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讓她求助嬸子?”
“不錯,眼下她只有我媽一個‘依靠’,所以得讓我媽看到,如此才能逼出她身後的人來!”
政委不解。
“花果山的猴子都有個出處,難不成查她一個出處還查不到不成?”
“不是查不到,而是不能打草驚蛇,這事必須得做的絲滑了才能不露出破綻來,不然只怕他們會丟卒保車!”
政委恍然點點頭,“好,那就這麼辦,我來安排人,晚會快開始了,你們兩個不出現不合適!”
林曉婉跟項英男聊的正開心呢,席錦成過來了。
給兩人一人拿了一瓶下午買的汽水,又不知道他從哪裏搞來的炒花生,用一個紙袋裝着遞到兩人面前。
“怎麼現在纔來,都快開始了!”
席錦成笑笑,“有點事耽擱了!”席錦成說着越過林曉婉看向項英男:“項英男,你作爲女兵們的老大,今天晚上不得上去露一手嗎?”
“露什麼?胸口碎大石還是徒手劈腦袋或者金槍封喉?”
“……”席錦成直接無語。
此刻他真有點同情羅穆青,找了這麼無趣的女人,以後這一輩子可怎麼過。
還是他家老婆好,軟糯甜美,能歌善舞,文武雙全,哇,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他老婆簡直完美的無可挑剔。
他命怎麼這麼好,居然娶了個小仙女。
越看席錦成就越稀罕林曉婉。
剝了花生還必得把外層的外衣給碾乾淨了才送到林曉婉嘴裏。
“老婆,你懂樂器嗎?”挖掘林曉婉的隱藏技能似乎已經成了席錦成的愛好一直。
“略懂,沒什麼成就!”
作爲新時代的孩子,在父母們的狂卷之下,似乎大部分孩子或多或少的都有點才藝在身上。
她家就更離譜,他爸恨不得拿她當公主去培養,什麼都想讓她學。
好在她也不排斥,後來上大學自己還主動學了一些樂器,反正專業走不了,業餘玩玩還是可以的。
“哇,老婆你怎麼這麼厲害,唉,不像有些人啊,一天到晚除了舞槍弄棒之外,什麼情趣都不懂!”
項英男氣的咬牙。
“是啊是啊,我什麼情趣都不懂,你又比我好多少,算起來還是我命好,起碼我遇到的男人不像你這樣不懂情趣。婉婉倒是懂情趣,可她男人就是個大老粗!哼!”
“嘿,過河拆橋是吧,項英男你別刺激我,刺激我我就不幫你了!”
“無所謂咯,我有婉婉!”
就他那點小聰明還不是跟林曉婉學的,她直接請林曉婉幫忙不是更好。
“你……”
不等席錦成開口懟回去,那邊主持人已經走上了臺。
看着主持人的大白臉,林曉婉不由的咧了咧嘴。
“你們文工團的化妝水平有待提高啊,大晚上化這個妝多少有點嚇人!”
尤其是那都沒有暈開的腮紅,在慘白的燈光照耀下真有那麼點讓人害怕的樣子。
不過讓林曉婉沒想到的是安新居然也拿着話筒跟着主持人一起上臺。
林曉婉還沒吐槽,項英男先吐槽了起來:“咦,那個騷包怎麼幹起主持來了?”
“呵,想出風頭唄!”
此刻證據確鑿,席錦成再看向安新已經不是討厭而是憎恨了,是對敵人對特務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