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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媽剛帶小米回去，龍陽和楚婉前後腳到家。
看見着急忙慌的兩人，龍媽板着臉，端坐在主位，懷裏抱着小米。
“媽，小米怎麼樣了？”
龍媽看了兒子一眼，慌里慌張的哪裏像個老總樣。
“你們倆是怎麼當爸媽的，孩子在學校出事打你們電話也打不通，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後悔都來不及。”
兩人一聽臉通紅，覺得很對不起小米。
楚婉今天有兩臺急診手術，一站就是四個小時下去。剛下手術看見老師電話就急了。
龍陽臉色更難看，他和元鶴去了一個地那裏屏蔽所有信號，小米的事就給錯過了。
“媽，這事主要怪我。”
龍陽攬下所有責任。
“怪我，我手術前應該讓別人幫我留意電話的。”
龍媽見狀長嘆一口氣，想要說楚婉幾句最後還是憋下去了。
起身將小米送到他們身邊。
“雖然你們倆是二婚，可決定在一起的那一刻，對這個孩子就都有責任。”
兩人頭低得更低。
“楚婉，有空多關心一下孩子的身體，我知道你忙，可是這種事你這個當媽的說沒發現，說不過去吧？”
楚婉皺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龍媽搖頭。
“看看你閨女胳膊上的傷，她說那是被人打的。”
“什麼？”兩人大驚。
龍陽怒氣衝衝起身要往外走。
“我已經替你們教訓他了，至於孩子是否有心理陰影，這事得你們自己去了解。”
楚婉拉過小米胳膊，看見白嫩的皮膚上浮現一片灰紫色，顯然已經好幾天了。
“小米，告訴媽咪怎麼回事？”
小米見媽咪自責又着急的樣子，輕聲道，“沒什麼，是我和一個同學鬧了不愉快，奶奶已經出面把他給開除了。”
楚婉看向龍媽。
“媽，謝謝您。”
龍媽沒好氣地看了兩人一眼。
“謝我就算了，小米既然叫我一聲奶奶，這事我就不能放任不管。”
“行了，我累了，回去了。”
看見婆婆要走，楚婉猶豫開口。
“媽，留下來一起喫個飯吧？”
龍陽見老婆和老媽關係緩和附和道：
“沒錯，反正您回去也沒事。”
龍媽看着兩人，拒絕好像也不太好，嘴上雖然沒說什麼，行動說明一切。
楚婉見狀趕緊去廚房收拾。
小米挽着龍媽的手，“奶奶，我有幾個題不會，您能教教我嗎？”
龍媽拍了拍她的手，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當然沒問題了。”
小米從書包拿出練習冊把不會的指給奶奶看，龍陽憨憨地杵在那兒看着兩人。
龍媽擡頭看見兒子咧着嘴傻笑皺眉。
“你杵這兒幹嗎？還不去和你老婆幫忙？”
“哦，我這就去。”
龍陽屁顛屁顛跑去廚房，楚婉見他進來趕他出去。
“你去陪媽吧，讓她看見你來廚房幹活會生氣的。”
“就是媽讓我來幫你的。”
龍陽說完摟着老婆的腰滿臉幸福。
“老婆，看到媽對你還有小米態度改觀，我好高興。”
楚婉抿嘴笑，沒說什麼，原來這個男人還是在乎自己母親看法的。
“對了，我叫個人過來。”
“誰？”
楚婉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很好奇。
“耿叔！”
“啊？你確定媽不會生氣？”楚婉睜大眼還是頭一次見攛掇自己老媽離婚迎接第二春的。
“沒事，媽會高興的。”
半個小時後，楚婉做了一桌子菜，雖然不比酒店的豐盛，不過味道卻不錯。
龍媽見小米餓了一個勁往她碗裏放喫的，看着面前沒動筷子的兩人。
“你們怎麼不喫？”
龍陽嘴角上揚，“待會兒就喫。”
話音剛落，門鈴聲響起。
龍陽起身開門。
龍媽看過去，只見某人手裏提着一瓶紅酒另一隻手拿着一個超大的玩具。
小米眼睛放光，飯都忘記吃了，從椅子上跳下來，跑過去。
“你是小米吧？這是爺爺送你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謝謝爺爺！”小米抱着超大真人版娃娃愛不釋手。
龍媽臉泛紅，“你，你怎麼來了？”
耿局倒是很自然，在龍媽身旁坐下。
“孩子們叫我來的。”
龍媽沒好氣地瞪了眼兒子，這個臭小子竟會讓她出洋相。
耿老和楚婉打過招呼，大家算是認識了，氣氛出奇的融洽。
一杯酒下肚，話開始多起來。
龍媽皺眉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明明還不到六十，頭髮卻快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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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喝點吧，別忘了你還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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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局心情大好，“沒事，我叫代駕，已經很久沒這麼高興了，多喝一杯。”
龍陽和楚婉交換眼神，說起耿叔真的是人間少有，他的妻子病逝快十年了，他一直沒找，兩人有個女兒還在國外留學，這些年幾乎就是他一個人過。
龍陽看向母親，如果能讓她結束和父親的婚姻對他倆或許都是一種成全。
“耿叔，來我敬您一杯，以後常來家裏玩。”
“好，我一定來。”龍媽讓這倆男人給弄得臉更紅了。
“快喫菜吧，喫菜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龍陽勾脣，“媽，這不用您說，我老婆做的飯，我肯定少吃不了。”
楚婉剜了他一眼，這傢伙真是越來越不顧及人了。
“好好好，知道你老婆手藝好行了吧？再秀恩愛，小心我拿雞毛撣子揍你。”
“媽，您快別說了，小時候因爲功課的事，您沒少揍我。”
“誰叫你笨，教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會，哪像我們小米說一遍就會了，我被你還氣個半死呢。”
聽着母子倆久違這樣放開肆無忌憚地聊天，時間彷彿回到二十多年前。
那時他雖然調皮但是怎麼揍他，他都會毫無保留地說愛媽媽。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母子間有了隔閡，開始不說話了？
龍媽看着兒子一轉眼，已經結婚生子，彷彿缺失了很多他的成長時間。
耿局第一個發現她的失落，夾起一塊她愛喫的酸筍放到她的碗裏。
“你不是最愛喫這個，涼了就不好吃了。”
喫完晚飯，趁着收拾廚房的時間。
龍陽看向一旁的耿叔。
“耿叔，你還喜歡我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