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滅了她

發佈時間: 2024-12-21 19:2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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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了!”袁思雅深吸一口氣,緊緊握住袁沐謙蓋在她臉上的右手,語氣又快又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清楚的事她都清楚!難道說,她能掐會算,算得出別人之前幹過的事?”

 袁沐謙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溫暖和煦的淺淡微笑,緩緩搖頭,“傻丫頭,哪有那麼懸乎。她無所不知,全靠催眠術。”

 袁思雅一頭霧水,她所瞭解的催眠,類似於SPA,是用來緩解壓力、放鬆身心、改善睡眠的心理治療術。

 她就不知道,催眠術還另有邪惡用處。

 見她不明不白,袁沐謙詳細解答:“昨天,傅安辰去找她,我在傅安辰身上,偷偷裝了個竊聽器,遠程竊聽他。”

 他說到傅安辰,袁思雅怒從心頭起,語氣惡狠狠:“那個傻缺,不維護親哥維護外人,腦子裏指定全是水。”

 袁沐謙擺了擺手:“傻缺不提也罷,聽我說完,聽到晚上,我聽到他們叫來催眠師,將傅安辰催眠了審問。那個催眠師挺有一手,他將傅安辰催眠後,他倆不管問什麼,傅安辰通通照實回答。”

 袁思雅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那催眠師催眠了我的二哥和三哥,然後,他們糊里糊塗地說出所有事。”

 明白過來,袁思雅露出她慣有的輕蔑表情,“還以爲她多能耐呢,原來她獲勝,全靠催眠師,離了催眠師,她啥都不是。”

 袁沐謙收斂微笑,神色凝重,“我要一開始就知道她身邊有個催眠師,三弟何至於入獄。”

 想到落入法網,很可能被判死刑的袁沐海,袁思雅心如刀絞,“我猜,她是在我放出狠話後,找到三哥並催眠他。唉,我千不該萬不該放狠話。我不那麼說,現在,三哥他還好端端的坐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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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個好哥哥,袁思雅一自責,袁沐謙忙不迭寬慰:“不怪你,怪他們。你一向單純,哪知人心險惡,哪會想到他們會採用違背倫理,侵犯隱私的催眠審訊。”

 從小到大,袁思雅敢做不敢當。她犯錯或是做錯事,總愛甩鍋,習慣性推卸責任。

 袁沐謙這幾句寬慰,堪堪說到袁思雅心坎上。

 “都怪他們!更怪她!”袁思雅的語氣彷彿淬了毒,帶着幾分病態的陰狠,“大哥,滅了她!你是袁家長子,長兄如父,你有義務替我,替弟弟們報仇雪恨。”

 袁沐謙寵愛小妹,唯小妹是從,更講兄弟義氣。

 他微微點頭,予以承諾:“我會的,你什麼都不用管,好好養傷,過些天,你會如願聽到你想聽到的消息。”

 袁沐謙大致說出他同袁父袁母商議出的“陰謀詭計”。

 袁思雅聽完,禁不住誇讚:“好計劃,這個計劃一旦實施,林淺離死不遠。”

 突然間,袁思雅意識到某個至關重要的關鍵點,“就怕他們又採取先下手爲強的措施,大哥,你好好想想,前段時間,他們有沒有找到並催眠你?”

 袁沐謙非常自信地搖了搖頭,“絕對沒有,我四處奔波,身邊總有一衆助理和祕書隨行,他們找不到機會下手。”

 “那就好!”袁思雅放下心來,“他們不知道你的底細,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裏,我們必勝,他們必輸。”

 ……

 古木參天的森林裏,也是拍攝婚紗照的取景聖地。

 一連好些天,顧硯辭帶着林淺去往各個景區,拍攝了一套又一套風格迥異的婚紗照。

 天天盛裝打扮拍照片,林淺不勝其煩,多次直言“拍煩了”、“不想拍”。

 與她相反,顧硯辭樂在其中,越拍越起勁,越拍越上癮。

 林淺厭煩,他好說歹說,哄她勸她,逼她就範。

 細葉尤加利,搭配綠鈴草,加上洋桔梗、鬱金香、滿天星,編織成清新靚麗的花環,戴在林淺腦袋上。

 森林裏拍攝的婚紗照,風格爲森系風,主打一個清新簡潔,林淺頭上除了花環之外,再無其他飾品。婚紗也是樣式簡約的及膝款。

 她坐在一截橫在半空中的樹幹上,腳上沒穿高跟鞋,纏繞着枝葉青翠的藤條。

 攝影師拍好照片,林淺查看成片。

 很漂亮,坐在樹幹上,頭戴花環,身穿及膝白紗裙,小腿纏繞青綠色藤條,身體被一縷縷陽光籠罩的她,明媚靈秀,宛若林中天使。

 打眼一看很漂亮,細看,林淺看出違和感。

 電子腳鐐還套在右腳,嫩綠藤蔓之間,有一圈金屬,看起來,頗爲礙眼。

 林淺擡起右腿,眼睛盯着電子腳鐐,瞥了眼顧硯辭,命令他:“摘了它!”

 顧硯辭也覺得,她戴着腳鐐拍照,拍出來的照片,不太好看。

 他如林淺所願,摘下腳鐐,放進衣袋裏。

 “呼!”林淺晃了晃右腳,表情輕鬆且愜意,“那玩意一摘,頓覺身輕如燕。”

 她下地,赤着腳丫子,在落滿樹葉的泥地上來回走動,閉上雙眼,陶醉深呼吸,“如釋重負啊,走路都輕快了許多。”

 顧硯辭眯了眯墨眸,“聽你的意思,腳鐐很重?”

 “對呀!”林淺蹲下,揉了揉腳踝,“超級重,戴着它,我寸步難行,走路特費勁。據我肉測,它至少八斤重。”

 “少來!”顧硯辭掏出電子腳鐐,很認真地說:“這東西,就比手環重上那麼一點點,至多不過八十克,你戴着它,幾乎感應不到它的重量,哪有你形容的那麼誇張。我看,你不想戴它,所以胡說八道。刻意詆譭它。”

 林淺咬咬牙齒,擡手打掉電子腳鐐,再飛起一腳,將它踢到遠處草叢中,“去去去,一邊去!”

 “那麼討厭它?”顧硯辭屈膝蹲下,托起林淺的右腿,垂眸認真審視。

 小腿及腳踝白皙如玉,光潔無瑕,並無金屬摩擦肌膚摩擦出的外傷,只有一道略淺於肌膚本色的印痕。

 顧硯辭百思不得其解,“又沒受傷,爲何那般討厭它?”

 林淺垮下臉,怒斥:“就是討厭啊!戴着它,我了哪裏,一天走了幾步,你一清二楚,一點隱私都沒有,我受不了。之前你怕我跑,在我腳腕上套上一個它,我無話可說。如今我老老實實的待在你身邊,平時幾乎不出門,你還將它套在我腿上,分明由監視我,掌控我一舉一動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