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士兵們一箱一箱的往下搬東西,周涼忍不住問道:“錦成,你們這是買的什麼啊?”
席錦成似乎才注意到周涼。
笑道:“媽您怎麼在這呢,這不是早上說要給點彩頭的嗎?所以一大早婉婉就打電話訂了冰棍汽水還有啤酒瓜果等等。
之前她在家做那個西瓜冰飲我好久沒嚐了,還真是有點饞,正好也讓同志們嚐個新鮮。”
聽到林曉婉只是打個電話就買了這麼多她費了一天力氣也沒買來的東西,安新一張臉窘的通紅。
好在周涼並未在意。
席錦成說罷拿出一根奶油冰棍打開喂到林曉婉嘴裏,接着對周涼道:“哦對了媽,晚上有晚會,您到時候別忘了來看晚會!”
“呦,還有晚會,那我得去!”
周涼說着轉頭欣喜的看向安新:“小安,你這麼漂亮,唱歌跳舞應該很拿手吧,晚上上去露兩手!”
安新正愁沒機會吸引霍青山呢,周涼這話正中下懷,不過面上還是要客氣一下的。
“我倒是喜歡唱歌跳舞,從前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演唱過,不過這麼多年沒唱過,不知道還行不行,還是不要上去丟人了吧!”
“誒,怎麼會丟人呢,你長這麼好看,就是往那臺上一站什麼都不做都夠賞心悅目的,再說了,你這一把好嗓子就算再久不唱我看也沒問題!”
周涼說着突然拉着她走到車那邊去,伸頭看了一眼林曉婉那邊,見她正在跟人卸貨,捂着嘴巴對安新接着說到。
“小安,你就當幫媽一個忙的,上去唱幾首,我不在乎別的,就是看不慣她出風頭那樣,你說你這麼好看,你一上去,那誰還記得她買的這點小恩小惠不是!”
安新心裏狂喜,面上卻不得不裝出好笑又無奈的表情。
“乾媽,您怎麼跟個孩子似的,嫂子這也是爲了戰士們打牙祭呢!”
“那我也看不慣,你得幫我!”
“好好好,我幫您,那我先回去準備準備!”
“誒好好好,去吧去吧!”
目送着安新走遠,周涼叫了一個人過來將車裏買來的那點東西也給一併卸下來。
不管多少,總歸不能浪費了。
這一晚,整個軍營都沸騰了,不用值班的都可以淺嘗一下林曉婉做的西瓜冰飲,值班的也能喝上汽水喫上冰棍。
這對於炎熱的秋老虎來說沒有比今天更讓人快樂的了。
喫過晚飯林曉婉洗好澡換了一條裙子跟着項英男去了操場上的露天舞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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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看演出,雖然設備燈光什麼的都跟以後沒法比,還是露天的,可林曉婉依然興奮的不行。
反觀項英男卻是興致泛泛。
“婉婉,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這種小型晚會值得你這麼興奮嗎?”
“頭排啊姐,這麼近距離的觀看演出我還是頭一回呢!”
林曉婉沒好意思說她主要是沒見過這個年代的文藝演出,而且這個年代的人似乎都有一把好嗓子,現場聽那更是聽覺上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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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英男哭笑不得,卻也不得不陪着她坐着。
“你爲什麼跟嬸子離那麼遠?”
“害,演戲嘛,當然要敬業點,今天晚上可能不止臺上這齣戲,還有別的大戲呢!”
今天晚上這齣戲安新要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必須把身後的人給逼出來。
如果逼不出來她就只能離開軍醫院。
不管是哪種對於林曉婉來說都是好結果。
“別的大戲?”
“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防止項英男還要追問,林曉婉突然偏過腦袋。
“姐,你跟羅科現在什麼情況啊?”
“好好的怎麼突然說起我和他了!”嘴上如此說,一張小臉卻不自覺的微微泛紅。
“姐,自打從海市回來以後羅科就好像成了工作狂,本來出事前他就夠拼的了,現在更離譜。
我不知道他是急於做出成績來證明自己,讓自己儘可能的和你門當戶對還是想要通過工作來麻痹自己!但不管是哪種,他的狀態都太讓人擔心了。”
項英男原本還裝着不在意的樣子,可聽林曉婉這麼說頓時就急了。
“他身體又不怎麼好,這麼拼就不怕把自己累垮了嗎?歐新民怎麼回事,天天住一起也不知道照顧好他!”
林曉婉抿脣暗笑。
“你也太不瞭解歐總了,有事的時候歐總對羅科比誰都上心,絕對是好大哥。
可如果沒事歐總就是羅科的好大兒,啥啥都得指着羅科照顧,你還指望他照顧羅科,兩人不被餓死都算很好了!”
最近席靜娟不在家,也不知道歐新民這一天三頓飯是怎麼喫的。
林曉婉有預感,等她回去歐新民肯定會第一時間要來跟她訴苦。
“這倒也是,婉婉你回去能不能幫我照顧照顧他?”
“姐,羅科需要什麼你比我更我清楚,他需要的從來就不是一個可以照顧他的人。而是……姐,既然你心裏這麼在意羅科,爲什麼又不理睬他呢?”
來之前林曉婉聽羅穆青說過一次,說是他給項英男寄的信寄的東西所有的都是杳無音信,也不知道她是沒收到,還是收到都給扔了。
羅穆青想讓林曉婉側面幫他打聽打聽。
雖然說他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項英男給重新追回來,但這樣一點回應都沒有,他的心裏也忐忑。
項英男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說道:“不是我不想回應他,是席錦成讓我晾他一下!”
“啊?錦成讓的?”
瞪圓了眼,林曉婉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席錦成在後面出謀劃策。
這傢伙是自己喫飽了就要把別人的飯碗給踢了嗎?
“是,他說這樣纔會讓穆青更珍惜我,如果我輕易同意他,以後他可能還會再次把我拋棄!”
“……”
林曉婉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好。
席錦成這話說來也確實沒毛病,但也不能這麼晾啊。
這麼晾下去,萬一把人心給晾涼了怎麼辦。
“姐,那你自己怎麼想的?”
“我覺得席錦成說的有點道理,所以再晾晾他,過段時間再說!”
最近那人的來信越來越勤快了,幾乎是兩天一封,有時候一天能收到兩封信。
隨着信一起寄來的還有他雕刻的各種樹葉畫。
這讓項英男很是享受現在這種感覺。
“姐,那你得把握好尺度,別給這跟繩子給崩斷了!”
“放心,我心裏有數,要不你走的時候幫我給他帶封信?”
“我覺得可以,哪怕隻言片語,也是你的一個態度和迴應!”
這邊林曉婉和項英男正在聊着她和羅穆青的事,那邊安新再次找到了霍青山。
這一次她直接將人堵在了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