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連忙詢問:“那他現在是沒事了嗎?”
醫生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剛纔我就已經給墨先生和墨夫人說了,墨大少現在雖然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但並沒有完全脫離危險,需要在重病監護室裏繼續觀察。”
護士已經將墨執言給推走了。
晚星的手底按着的推車一空,目光連忙追隨着他而去。
眼睜睜的看着幾個護士將墨執言給轉移到了重病監護室內。
此時此刻,晚星多麼想要衝上前,抱一抱他啊……
多麼想要親口告訴他,我都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
你的隱瞞,你的苦心,你對我的那些愛……
從前的自己,只覺得墨執言是一個完全以自我爲中的人,唯我獨尊,霸道專/橫。
甚至……甚至覺得他背叛了我們的感情。
可是此時此刻才知道,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愛的有多麼的隱忍……
隱忍這個詞,似乎從來都不適用於他的身上。
原來,最深的愛才最沉默。
而此時此刻,自己卻只能隔着一扇透明的窗戶,遠遠地望着躺在重病監護室內的墨執言。
抱不到……想說的話,此時此刻他也根本就聽不到。
晚星闔了闔眼眸,眼淚又是落下了幾滴。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晚星用袖口擦了擦眼淚,低頭翻找出來了手機。
上面的來電顯示正是哥哥。
晚星看了看四周,對墨媽媽說了一聲後,走到了洗手間內,這才接聽起來了這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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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電話另一端的時介原本還淡笑如風的表情,因爲這個帶着哭腔的哭腔瞬間將笑容收斂了起來,“發生什麼事了?你……哭了?”
記憶裏的晚星從來都沒有哭過。
她似乎不是那種愛哭的女孩子。
自從兩年前爺爺將她帶回來以後,曾經對她進行了很密集的訓練。
好幾次晚星摔到腳都腫了,也沒有哭過一聲。
“哥哥。”晚星低着頭,“我沒事。”
時介明顯不相信,碧色的眼睛微閃,“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晚星沉默了一會,不知道該怎麼跟哥哥說墨執言的事情。
哥哥現在……應該也不認識墨執言把?
最後,她將問題,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晚星開口道,“哥哥知道我身上的病毒麼。”
時介的瞳孔一震,直接從轉椅上站了起來,捏緊了手機,“寶貝,是誰告訴的你這些?你怎麼會知道自己身上的病毒?”
“現在醫療設備這麼發達,隨便找個醫院檢測一下都能知道。”晚星的嗓音裏除了帶着一點哭腔意外,聽不出來什麼其他的情緒。
妹妹是因爲這個才哭的嗎?
時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一向清潤的嗓音有些微啞,“你……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派人去接你,或者你如果怕被人發現,就自己來找我?”
“你是擔心我會想不開嗎?”晚星直接就揭穿了時介的心事,低聲道,“別擔心,就算知道了我身上帶着病毒,我也沒有那麼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