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看這痕跡,也不是新弄的,她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她離開的那兩年。
莫北梟從下往上扣着釦子,“是你生下寶貝們之後。”
那麼早?
“可我那時怎麼沒看到?”司慕伊盯着他修長的手指扣着一粒粒釦子。
莫北梟的移到胸前的手頓了一下,“用的白色顏料,好了之後跟泛白的傷痕差不多。”
司慕伊伸手扒開了他的衣服,又湊近看了看,確實不仔細根本注意不到。
難怪,她一直沒有發現。
“如果我沒注意,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司慕伊的指尖輕輕的摸了上去,“疼不疼?”
“不疼,不及你生孩子的萬分之一。”
司慕伊的手指一頓,輕而易舉的就能從他這句話中知道他弄紋身的原因。
這個男人總是這麼不經意的做着心疼她的事,司慕伊那顆被他守護着的心瞬間有些亂。
下意識的就問出了一句令兩人都有些錯愣的話……
“那我下次生寶寶你打算弄什麼?”
問完後,司慕伊感覺空氣都安靜了不少。
下一秒,她的腰上多了點禁錮,然後就被擁入他的懷裏。
接着,他低沉又帶着點自責的聲音響起,“不會再生了。”
一隻大掌在後背摩挲,然後在她的頸窩處落下幾個碎吻,“乖,以後不提這個事了。”
司慕伊其實沒有太難過,只是剛說出口的時候覺得不適合跟他提這個話題,所以小小的呆愣了一下。
果然,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受影響了。
司慕伊舒了口氣,雙手抱上他,“老公,機率小並不代表沒有。”
莫北梟放開司慕伊,很嚴肅認真的說了一句,“有也不生了。”
司慕伊知道,每次對於讓她傷痛的事情,他都是十分的偏執。
司慕伊也沒打算繼續談論下去,順其自然爲好,沒必要徒增煩惱。
於是司慕伊把話題又轉回了他的紋身上,“老公,這花枝上怎麼是這樣的?”
莫北梟眸色柔和了一些,長臂又落在了司慕伊的腰身上。
“上面纏着一個字母。”
字母?
司慕伊又認真的看了看,是s。
s,司。
所以……代表她。
她喜歡的花,她的姓氏字母。
他還真是把愛她融進了每一個細節裏,司慕伊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本以爲自己通過兩年的拼命成長,能與他比肩,可現在她就發現,還遠遠的不夠。
司慕伊輕輕的攥緊了手,暗下決心把開店的事情儘早安排好。
雖然遠遠比不上他,至少,她也在努力。
司慕伊輕輕的將臉朝他胸膛靠近,柔軟的脣印在了他的紋身上,而後說了句,“老公,我愛你。”
莫北梟藍眸輕閃,摟着她腰身的手收緊了一點,“口頭說愛就是耍流氓,我要實際行動的。”
司慕伊:“……”
“耍流氓?”
“那之前誰讓我每天說一句‘我愛你‘的?”
“所以,老公你之前一直讓我耍流氓?”
莫北梟:“……”
莫北梟鬆開了司慕伊,快速的扣上兩顆釦子,然後牽起她的手,“走吧,不是說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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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伊看着他那被噎住的樣子,輕輕的揚起了脣角,緊握了一下他的手。
……
等莫北梟和司慕伊從樓上下來,院子裏的聲音已經很大了。
除了孩子們歡樂的笑聲,司慕伊聽到的聲音基本上都屬於秦梓浩的。
“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乾一杯。”
“老四,讓你瞎他媽跑去探險,現在只能喫孕婦餐了。”
“你滾~”
“我說錯了嗎?這清湯寡水的可不就是孕婦餐嗎?跟楚哥媳婦喫的那是一模一樣的。”
“你再不閉嘴,一會我讓你也喫孕婦餐。”
“來,我讓你一隻腳。”
“……”
司慕伊和莫北梟剛進到院子裏,就看到秦梓浩一副欠欠的樣子在蘇離身邊晃悠。
而蘇離,正躺在一張躺椅上,右腳已經打上了石膏。
秦梓浩第一個看到了他們,立馬揚了下手,“梟哥,小嫂子,快來喫燒烤。”
他說着,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到燒烤架拿了一把烤好的串,放到一個鐵盤裏端到了空着的兩個座位上。
等兩人走近的時候,秦梓浩調侃了一句,“梟哥,你們怎麼那麼慢,再慢一點老四的傷都好了。”
“秦三,你一句不說我的傷能死嗎?”蘇離說話的同時,操起了桌子上一個東西就朝他扔去。
秦梓浩一時不察,後背被砸中,疼得他咧了下嘴。
“靠,老四,你另外一條腿也不想要了嗎?”秦梓浩按着後肩,一臉不悅的瞪向蘇離。
“你嘴太欠了,趕緊去烤串吧,沒看到沒有了嗎?”
秦梓浩瞧了眼桌上已經空了的幾個盤子,得意的說了句,“哥烤的好喫吧?可惜老四你沒口福。”
說完,他不等蘇離說什麼反駁的話,直接走向了燒烤架。
蘇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好一會兒,然後纔對旁邊的杜芯蔓說道:“等一會,先喫點別的,他去烤了。”
杜芯蔓笑了笑,覺得他每次跟他這些兄弟在一起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好像另外一個人。
“嗯,我都喫飽了。”
這時,程安提了個醫藥箱過來,“先生,醫藥箱拿來了。”
莫北梟輕點了下頭,程安將醫藥箱放在他旁邊。
所有的人聽到“醫藥箱”三個字,均朝他們看了過來。
季沐瑾朝莫北梟問了一句,“傷着了嗎?”
莫北梟微點了下頭,然後站起身蹲在司慕伊面前,輕撈起了她的裙襬。
“小嫂子弄傷了嗎?”蘇離看到莫北梟的動作,帶着些歉意的問道。
杜芯蔓見狀,站起身走向兩人,當看到司慕伊膝蓋上的傷時,她很是歉疚。
“對不起,伊伊,害你受傷了。”
看着杜芯蔓自責的樣子,司慕伊笑着安慰道:“沒事,就是擦破了點皮,我都沒當回事,是他非得要給我抹點藥。”
聽到她的話某個男人有些不爽了,“擦破點皮?你是要傷多嚴重才當回事?”
司慕伊:“……”
這男人!
她沒看到人自責的樣子嗎?她不裝作沒事的樣子,人蔓蔓不一直放在心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