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郭浩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
要不然怎麼會有郭大梁的消息?
這麼多年了,想了很多辦法,他和母親都沒能打聽出那些個賤人的消息,更盼着他們掉進大海里餵魚,那樣的話,他們的心也能好受一些。
哪怕當年他才九歲,可也記得一清二楚。
二姨太生的弟弟是雙胞胎,比他小几個月。
但是最得父親的喜歡。
那兩個弟弟出生之後,父親就再沒好好的和他說過話。
當年他和母親聯合起來做事,做的最多的還是郭大梁,不過他娶了那個女人之後,就不怎麼出面了。
出面的都是自己的老孃。
更多的是跟大家族的人在一起混,只要對方想要的,他這邊就給麻溜的準備出來。
還販賣過岩土和武器。
反正,聽老孃說,當時能幹的事兒他們都幹遍了。
自然的,家產也攢下了不少。
可沒想到四幾年的某一天,全被郭大梁給卷跑了。
他們是連夜走的,等早晨起來,只剩下空蕩蕩的宅子。
所有這些在郭浩的腦子裏呼啦啦的閃過。
真的就好像做夢一樣。
甚至在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是呆滯住的。
宋玉暖攥了攥手,看起來笑呵呵的,可笑意不達眼底。
“怎麼不說話了?
給自己編個假名字,竟然騙到我這裏來。
想要幹什麼呢?
對了,你的手指白剁了吧,上車的時候,乘警都沒有檢查呢。”
宋玉暖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郭浩竟然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明明剛纔他是想要撲上去的。
宋玉暖頓住腳步,聲音冰冷的怒罵道:“臭不要臉的狗東西,我們老宋家跟你家有仇嗎?
先是抓我小弟弟,現在還想騙我。
下一個想要做什麼?
我們家人招你還是惹你了?
難道是因爲你老孃那個老柺子嗎,可我還沒找她算賬呢。
想要拐賣我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你們這一行的人最愛說一句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這話可是太有道理了。
現在是想繼續用你的迷藥迷暈我還是想逃跑呢?”
郭浩用驚駭的眼神看着神態自若口氣卻陰狠的宋玉暖。
剛纔說的這些她是怎麼知道的?
是誰告訴她的?
爲什麼他和母親都不知道。
宋玉暖,是自己小瞧她了嗎?
察覺到一種危險,郭浩本能的想要撒腿就跑。
沒有想到下一刻就被人揪住了後衣領子,隨後一個過肩摔,啪嘰一下摔在地上。
宋玉暖先是對着他的臉左右開弓,幾秒就將郭浩給抽的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這是他們這些惡人最常用的。
這回也讓他嚐嚐是什麼滋味。
宋玉暖見他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本想繼續打,後來一想打壞了還要將他送醫院浪費咱們的藥費。
於是一腳踏在他的胸口,居高臨下的看着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的郭浩。
“你看你呀,可真是不自量力,都沒有打探好對方是什麼來頭就想騙人。”
宋玉暖的鞋底在他的臉上踩了幾下:“難怪你老爹逃跑的時候帶她們不帶你們,肯定是嫌棄你們母子三人心腸歹毒天生的惡人。”
郭浩雖然沒有反應過來。
可聽到這話,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憤怒的嘶吼道:“不是的,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他們是偷着逃跑的。”
被拋棄是他的心結。
他不允許宋玉暖這樣侮辱他。
宋玉暖勾了勾嘴角。
扯住他的衣領子就朝着附近的派出所走去。
宋玉暖的速度很快。
在路人目瞪口呆之下,她扯着郭浩就像拖着個麻袋。
就那麼一路的拖進了派出所。
也幸好派出所離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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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肯定會被人給攔住。
宋玉暖並不知道劉金翠在哪裏審訊。
但她想,這樣的事內部應該都知道的吧?
今天東區派出所的徐所長還沒有回家。
一個大案子就送到了他手裏。
他當然知道劉金翠了,現在還在重重審訊之中,因爲涉及到的人和事很多。
然後他也湊巧知道劉金翠已經被調到北都來審訊了。
因爲當年涉及的八成以上的案子都是在北都。
他不認識宋玉暖,但是知道這三個字。
“你是季老的孫女,對吧?”
宋玉暖點頭:“沒錯,就是我。”
徐所長:“要不要打電話讓你家裏人來一個?”
宋玉暖:“不用,這邊登記好之後,我還要去接我小姑呢。”
“那我派車去送你們。”
“謝謝徐所長。”
“客氣客氣,說起來我和你二爺爺也有過幾面之緣,就是就是……算了,你先回家吧,其他的後續……我和你二爺爺聯繫。”
宋玉暖一點都沒有遮掩自己的人際關係:“沒事,您想要問什麼儘管找我,要是聯繫不上我,除了二爺爺,也可以去找夏董事長或者顧爺爺,還可以直接去繁花進出口貿易公司……”
徐所長:……
這一個比一個來頭大。
聽着有點嚇人呢。
被提名的夏博文表示很開心,不過他得知宋玉暖也要跟着歌舞一團去香江慰問演出,他跟宋玉暖說:“我已經和上面申請隨行,這一次我和老胡帶隊。”
宋玉暖看了一眼夏博文。
這是想去找上官恆報仇嗎?
還是說做給她看?
宋玉暖說道:“您就是去了香江,也不能拿上官恆怎麼樣吧,頂多是指着他的鼻子罵幾句,那可是他的地盤,估計沒等你張嘴呢,就有人讓你閉嘴了。”
夏博文神情陰沉,情緒很是沮喪:“別人我瞞着,小暖,我不瞞你,你認識馮館長,是吧?”
宋玉暖點點頭:“是啊,我還是北都博物館的職工呢,我就是考不上大學,我也有正式工作。”
夏博文苦笑:“……前段時間馮館長說要重新給一些夠級別的文物做鑑定,其中就有一個九龍硯臺的文物,當世只有一個,是唐朝的,是一件有奧妙的文物……可是,經過覈驗,這個九龍硯臺是假的。”
宋玉暖頓時詫異了:“是本來就是假的,還是被人給掉包了?”
該不會是上官恆乾的吧?
不過,他應該接觸不到這個文物吧。
夏博文繼續說道:“館裏發現是贗品之後,就馬上開始排查,三十年的時間,有很多人有機會接觸到,其中就有上官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