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大理寺將案子審理明白,公之於衆,人人都知道蕭雲淺是被喬氏和白夫人算計,無不譁然。
既然一切都是在演戲,沒有人受傷死去,他們對蕭雲淺的敵意剎那間煙消雲散,更無不讚嘆蕭雲淺和厲蒼雲的足智多謀,對他們越加敬重和擁護。
這其中盡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仍不可否認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
喬氏被判斬立決,白夫人是從犯,沒有親手害蕭雲淺和厲蒼雲,免於死刑,判流放。
這倒是暫時保住了性命,可白夫人痛失愛子,打擊太大,身體本就虛弱,哪承受得住,很快死於流放路上。
白廣茂沒有參與此事,並未受到懲罰,此番打擊對他來說也是致命的。
畢竟他接連失去了兒子夫人,又備受爭議,鐵打的人也承受不住,何況他已是年過半百的老人。
他把這一切歸咎於蕭雲淺和厲蒼雲,白家與攝政王府之間越發不死不休。
蕭雲淺證明清白,沈太妃和賀蘭雪這才鬆了一口氣,前往探望,得知蕭雲淺一切安好,這才放了心。
喬氏之事有了定論,接着就是楚晚涼害蕭雲淺之事,此案仍由大理寺審理。
楚晚涼承認對蕭雲淺出手,卻沒有提起展聽雨,只說自己看不慣蕭雲淺濫殺無辜,要爲那些被她所殺所傷的百姓討個公道。
再者,他覺得蕭雲淺瘋魔了,再出來亂殺無辜,將是百姓的災難,他殺蕭雲淺是爲民除害。
這話說的大義凜然,乍聽之下也沒麼毛病。
大理寺卿如實向厲蒼雲稟報過,得他指示,繼續查楚晚涼的真實身份,以及他與展聽雨的關係,擇日再審。
厲蒼雲回到攝政王府,凌九宵正在給蕭雲淺診脈。
昨晚他們夫妻倆跟殭屍大戰之事,凌九宵並不知情。
等到晨起聽到百姓議論,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兇手也被關入天牢,讓他有種八輩子對不起他們夫妻倆的感覺,一大早就跑到攝政王府來。
他先是詢問了厲蒼雲的情況,得知他已經入宮早朝,稍稍放心。
只要厲蒼雲還能跑能跳,不礙着處理朝政,說明性命保住了,腦子也沒受影響,就算傷的再重,也能給他治好。
凌九宵接着給蕭雲淺做全面檢查,把她空間裏的儀器都用了個遍。
那些儀器是世上最精密的,不管蕭雲淺的身體有多麼微小的問題,都能檢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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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過之後,沒有什麼問題,凌九宵還是不放心,不時給她診脈,看那架勢,不診出點問題來,就顯示不出他的醫術有多高明一樣。
蕭雲淺又好笑又感動,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又內疚於昨天晚上沒有幫上忙,也就由着他折騰。
“王爺。”蕭雲淺對厲蒼雲展顏一笑,看他無事,才真正放了心。
其實昨晚厲蒼雲就讓人送信回來,說他沒事,正全力捉拿楚晚涼。
她縱使沒那麼害怕,沒親眼看到厲蒼雲安然,她不可能安心。
厲蒼雲眼神寵溺,笑着點頭,過去握住她的手問:“怎麼樣,你有沒有事?”
蕭雲淺搖頭:“我沒事,就是昨晚受到了一點衝擊,不會影響到孩子的,放心吧。”
“不只是孩子,你也不能有事!”厲蒼雲正色道。
只有淺淺安然,孩子纔會沒事。
凌九宵拍着胸膛保證:“王爺不用擔心淺淺,她和孩子都好好,倒是王爺的臉色真難看,我給王爺看看吧。”
也不用厲蒼雲答應,拿過他的手爲診脈。
“我沒事,凌師兄不用擔心。”厲蒼雲也倒沒有拒絕他給自己診脈。
昨晚在妖族聖地,利用其內充足的靈氣,他修復了受損的經脈,保住了性命,可受傷的臟腑以及耗損的功力卻不是一夜之間就能恢復的。
按理說他應該在聖地裏多呆幾天,等到恢復的差不多再出來,可昨晚的情況不容他耽擱,只待了兩個時辰就出來了,身體必然是虛弱的。
凌九宵診了一會,沉下臉來毫不客氣地訓斥:“這叫沒事?五臟六腑都傷了,內腑有淤血,不趕緊治,你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還沒事!”
一邊恨恨說着,一邊寫藥方。
厲蒼雲被罵也不生氣,乖乖聽着。
蕭雲淺對着厲蒼雲吐了吐舌頭,說:“師兄就那樣,你聽着就好,別往心上放。”
兩世爲人,對師兄太瞭解了,這人大多數時候都是嘻嘻哈哈,脾氣很好,若犯了他的忌諱,他罵起人來可不含糊。
比如他在意的人若不好好愛惜身子,就跟踩了他尾巴一樣,就算天王老子,他也能給罵的沒脾氣。
厲蒼雲一點也不在意,笑道:“沒事,凌師兄心裏不痛快,讓他罵,我又不會少塊肉。”
他如何不知凌師兄是在心疼他,儘管有愛屋及烏的成分在,凌師兄一直都很照顧他和淺淺,別說罵幾句,便是打他一頓又如何。
凌九宵狠狠瞪了他倆一眼,又忍不住笑。
這夫妻倆還真是一樣的心性,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危機,照樣喫喝笑鬧,心是有多大!
當然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不用整天想七想八,給自己很大壓力,事情還沒來呢,自己先把自己給壓垮了。
“王爺,全福和喬氏的事情如何了,皇上可信了?”蕭雲淺問起正事。
現在他們只知道楚晚涼易容成了全福,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和姓名,就以“全福”相稱。
喬氏的話問題不大,物證人證都有,容不得她狡辯。
全福就比較麻煩一點,他若不招供,展聽雨就能躲過這一劫。
展聽雨行事向來小心謹慎,爲不讓世人知道她修煉魔功以及入宮爲妃的真正目的,說不定還會有動作,不能大意。
厲蒼雲先哼了一聲,才把朝堂上的事大概說了。
蕭雲淺點了點頭:“喬氏和白夫人罪名已定,無可更改,至於全福,能查到他的真正身份嗎?他和展聽雨是什麼關係?”
厲蒼雲搖頭:“暫時還沒有,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他跟展聽雨如此親近死心塌地爲她辦事,想必應該是她的至親或者同門,看看是什麼結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