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何人?”
月流鈴看着眼前的兩個黑衣人,一臉警惕。
她緊緊盯着二人,生怕二人突然襲擊。
與此同時。
她闊袖下的素手翻轉,快速從藥箱裏取出兩支麻醉劑,緊緊握在手裏面,準備隨時反擊。
“月二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來人亦是目不轉睛地盯着月流鈴。
他們眼中卻沒有任何神情,十分平靜。
“你們好大的口氣,憑啥命令我家小姐,你們究竟是何人?”
素心意識到事態不對。
她趕緊站出來,護在小姐的跟前,警惕地盯着對方。
“讓我家小姐跟你們走,也得先報上名來!”
淺黛也一同護着小姐,做好了防禦的姿勢。
“主子要見你。”
面對丫鬟惡狠狠的模樣。
黑衣人絲毫不在意。
其中一個只從薄脣裏吐出幾個字。
“主子?你家主子是誰?”
月流鈴眉眼微眯,心中甚是疑惑。
眸中散發着危險的神色。
她莫不是……又遇到人牙子了?
有了上次麻婆嫂的教訓。
月流鈴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她握緊了手裏的東西,就準備動手。
對方嘴裏的一個稱號,卻是直接讓她卸了即將出去的力道。
“宣小侯爺。”
宣小侯爺……
聽到這四個字。
月流鈴心頭突然一痛,身子微微一怔。
她有多久,都沒有聽到這麼稱號了。
月流鈴在心裏面呢喃着這個名字。
曾經的記憶涌入腦海。
直到最後一幕,扶芳與那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閃過,她瞬間反應過來。
面色變得冷漠,“宣小侯爺是誰,我不認識,你們找錯人了。”
丟下這句話。
月流鈴側了側身,繞過兩個黑衣人就要走。
個高的黑衣人眼疾手快地閃身到月流鈴的跟前,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
看到令牌,月流鈴的長睫毛微微一顫。
這令牌,當真是他的!
月流鈴一眼就認出了令牌,是宣日朗的不假。
看來,這二人是真的了。
只是……既然那個男人已經有了合適的另一半,她去見他,恐怕不太合適……
月流鈴作勢還要走。
黑衣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想必月二小姐認出了這令牌,我們主子有急事找你,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這句話。
成功讓月流鈴止住了腳步。
她回過頭,淡漠地看着黑衣人,櫻脣輕啓,“那,走吧。”
“小姐,奴婢跟您一起去。”
見小姐就要跟着人走。
淺黛和素心也趕緊緊步跟上。
這兩個是宣小侯爺的人,想到之前那一幕,她們更不放心自家小姐。
“我家主子只請了月二小姐一人,其他人還請回避。”
看到兩個丫鬟也跟上來。
黑衣人頓住腳步,嚴肅地看着她們。
“憑什麼啊,這是我家小姐,做丫鬟的,自當要保護好小姐!”
“你若是不讓我們跟着去,我家小姐也不會跟着你們走!”
被人攔下。
素心非常不服氣。
她站在黑衣人跟前,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素心,不得無禮,我去去就回,你們在茶語小室等我,很快的。”
見丫鬟和別人吵起來了。
月流鈴趕緊拉住她。
將她拉到一旁,細聲地囑咐。
“小姐,他們可是宣小侯爺的人,萬一他們欺負你,那怎麼辦?”
若是來人是其他身份也就罷了。
偏偏是那人的下屬。
那人口口聲聲稱心儀她家小姐,最後還是和其他女人搭在一起了。
這不是欺負人嘛!
那段時間,小姐可傷心難過了。
如今,小姐好不容易纔從那段記憶中找回自己,可不能又陷進去了!
“是啊小姐,您就讓奴婢們跟着吧,也好放心些。”
淺黛也擔心小姐會被人欺負了。
她也站出來附和出聲。
“放心吧,他不會欺負我,再說了,我可有寶貝在手,他們若是敢,我就立馬將他們通通放倒,好了好了,瞧你們擔心得,臉上都出皺紋了,可不好看了哦,我快去快回。”
月流鈴晃了晃手裏面的麻醉劑。
示意兩個丫鬟放心。
淺黛和素心拗不過小姐。
只能目送着她和兩個黑衣人走了。
見人離開了。
二人趕忙跟上去,準備在暗中保護小姐。
但是那些人的輕功實在高超,三兩下就將她們遠遠甩在後面,很快就跟丟了。
“淺黛,現在怎麼辦,我們上哪找小姐去?”
素心看着空蕩蕩的巷子,她急得都快哭了。
淺黛輕輕拍了拍姐妹的肩膀,輕聲安慰,“我們聽小姐的,先去茶語小室,若是一個時辰後小姐還未回來,我們就報官。”
“好。”
——
月流鈴跟在兩個黑衣人的身後,東繞西拐。
走了足足一刻鐘了,都還未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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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二位,我們還要走多久,這究竟是要到哪裏去?”
眼看着兩邊的街景越發熟悉。
月流鈴心裏面才鬆了一口氣。
“就在前方了。”
最終。
二人領着她進了醉仙樓。
二樓的包廂。
一抹頎長的身影站在窗戶前,望着遠方,不知心裏面在想什麼。
月流鈴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個背影倒是熟悉。
只不過……不是宣日朗!
倒像是,輕峂!
“輕峂大人?”
月流鈴試着喚了一聲。
聽到動靜,輕峂才收回視線,緩緩轉身,看向來人。
“月二小姐,是我。”
對上輕峂的眸子。
月流鈴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他。
但她心中甚是疑惑,“不知你家小侯爺在何處?”
“月二小姐,實不相瞞,是我自作主張,以主子的名義找您過來。”
嗯?
聽到這句話。
月流鈴心頭的疑惑更是濃厚。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對上月流鈴眸中的不解。
輕峂直接道出正題,“月二小姐,我請您過來,是想替我家主子說兩句話。”
“既然如此,那沒有什麼好說的。”
說完。
月流鈴闊袖一甩,轉身就要離開。
輕峂趕緊喚住她,“月二小姐請等一等。”
月流鈴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微眯,“輕峂大人,還有何指教?”
“我家主子和扶芳姑娘的關係,並非月二小姐所見的那樣。”
聽到這句話。
月流鈴渾身一怔。
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