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我們聖家的誠意不夠,沒能讓雲小姐心動。”聖玉凝的臉被白色面紗遮住了一大半,只露出那雙深不見底的美眸,流轉着孤冷的光芒。
她朝着聖豐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雲小姐,我們聖家掌管着藥礦。今年,我們聖家藥礦和南家合作的關係也到了期限。”聖豐笑眯眯地看向了雲知煙,繼續用溫和的語氣說道,“若是您能爲我們聖家和聖醫之間牽個線,讓我們家主見聖醫一面,哪怕是到時候聖醫不答應我們幫聖家一把,我們也會將藥礦的租權給雲家,您看如何?”
雲知煙輕輕的揚了揚眉。
怪不得,南家最近兩年發展得如日中天,有成爲帝都第一世家的趨勢。
原來是搭上了聖家,拿到了藥礦的租權。
聖家位於北凌山,那裏天材地寶到處都是,還有兩處專門產出藥石的藥礦。
藥石可用來入藥,醫治很多疾病,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珍貴寶貝。
這個條件,聖家開得確實是不錯。
只可惜,還入不了她的眼。
這麼想着,雲知煙轉眸看了一眼雲無極。
恰好看到雲無極衝着自己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便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了,“不管你們聖家開出什麼條件,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
完全沒有想到雲知煙竟然能抵抗這麼大的誘惑,聖豐愣住了。
聖玉凝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從來沒有誰能夠這樣不給面子地拒絕她。
“雲小姐,我不記得我們聖家有何處得罪了你們雲家的地方。”聖玉凝眯起眸子,目光銳利地看向雲知煙,“若是因爲夜王,你這麼針對我們聖家的話,那我倒是覺得你真的配不上夜王。你若是想和我競爭,就光明正大的來。”
此話一出,聖豐和雲無極都驚呆了。
這雲玉凝的意思是,她也看上夜王了?
“這位姨姨。”雲小羽忍不住開口了,大眼睛非常真摯地看向了聖玉凝,“皇上已經要爲我孃親和夜王叔叔下旨賜婚了,而且這也是夜王叔叔親自向皇上求的。夜王叔叔和我孃親是真心相愛,你若是還想和我孃親競爭,橫插一腳的話,這是奪人所愛的無恥行徑。”
稚嫩的童聲,還有些奶氣,可說出的話,卻是無比犀利!
聖玉凝把目光轉向了雲小羽,紅脣微微抿起。
迎着聖玉凝微冷的眼神,雲小羽冷酷着小臉,絲毫不露怯。
“我兒子說得很對。”雲知煙滿是讚賞地看了雲小羽一眼,擡手摸了摸他的頭頂,“我和夜王殿下本來就是兩情相悅,容不下第三個人。所以我根本沒有必要因此針對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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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們還沒有成親,我就不會放棄。”聖玉凝冷冷的說着,站起身來,“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天賦實力,我比你更加適合夜王。雲知煙,沒了聖醫,你什麼都不是。”
說完,她便轉身向外走去。
聖豐見事情砸了,眼中閃過了遺憾之色,只好無奈地跟上了聖玉凝的步伐。
當聖玉凝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倏然停了下來。
“再有半個月就是帝都的世家大會,希望到時候你們雲家可以在大會上好好表現,不要再像是去年那樣,成爲笑柄。”
說完,聖玉凝衝着雲知煙嘲諷地勾了勾脣角,加快腳步離去。
“孃親,世家大會是什麼?”雲小羽懵懂的看向了雲知煙問道。
“世家大會是帝都所有的世家一起舉辦的,到時候各個家族都會選出佼佼者,來進行各種比賽對決。”雲知煙一邊耐心地向雲小羽解釋,一邊回想起上一世。
前世,自從雲家衰落之後,每年參加世家大會,無論是進行什麼比賽對決,都墊底。
倒不是說他們雲家的子弟都是廢物,而是因爲雲家有很多蛀蟲,享受着雲家帶來的好日子,但是卻不管家族的榮耀。
她記得上一世,她爹爹經常在世家大會結束之後的幾天,足不出戶,意志消沉。
那麼這一世,她絕對不能再讓雲家重蹈覆轍。
“這一屆的世家大會,我們還是不參加了。”雲無極忽然說道。
雲知煙從思緒中擡起頭,不解地看向雲無極,“爲何?”
“現在等着看雲家笑話的人更多。”雲無極非常冷靜的說道,想起了雲家的一些人,不由得冷笑,“包括你二叔和三叔他們。”
“世家大會必須得參加,爹爹,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吧。今晚麻煩你將雲家的人都喊來,召開家族大會。”雲知煙的鳳眸深處掠過了幽幽的寒芒,“這一次世家大會,我們雲家,一定會拿下第一。”
“你若是想試試,那就試試吧。”雲無極寵溺地看着雲知煙。
雲知煙點了點頭,緊跟着話鋒一轉,“我大哥和三哥怎麼樣了?還順利嗎?”
“他們還沒有消息傳來,估計是太忙了吧。”雲無極緩聲說道。
雲知煙聽言,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這出門在外到現在都不傳消息回來,不像是她大哥和三哥的習慣。
當下站起身,雲知煙向雲無極說道:“爹爹,我帶小羽去後花園逛逛。”
雲無極笑着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鎮南王府。
書房內,氣氛一片冷凝。
容瀟辰坐在書桌前,正拿着一封書信看,俊臉一片冷凝。
南雪兒站在他的身側,正在幫他研墨。
看完書信之後,容瀟辰冷笑出聲,“本王倒是真的小瞧了雲知煙,她竟然和聖醫攀上了關係,還隱瞞了本王那麼久!”
那封書信,是洛天啓親自所寫,命人送來的。
他清楚地在書信裏寫了他帶着聖家人去雲家之後,聖豐不單單是沒有殺了雲知煙爲洛子豪報仇,還對她恭敬萬分。
眼角的餘光瞥了幾眼書信,南雪兒的眼中閃過了一道驚訝之色。
她只看到了一句話,雲知煙和聖醫頗有淵源。
“王爺,聖醫都已經消失了那麼久,很多人都說,她已經死了。”南雪兒溫聲說着,走到容瀟辰的背後,雙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姐姐或許也不是有意要瞞着我們,說不定是有苦衷的。”
“那個賤人能有什麼苦衷?她自始至終都是在戲耍本王!”容瀟辰一字一句的說道,眼底溢出殺氣,“本王是不能留她了。”
如今,他越發覺得他無法掌控雲知煙了。
爲了避免她和雲家以後成爲他的威脅,還是早些除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