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些,卻還是故意開玩笑:“有點不認識。”
“嗯?”
“可能你要成爲我丈夫了,就覺得你比平時還要讓人喜歡一些。大概就是因爲你屬於我,所以你更好了那種感覺。”
傅東珩脣角弧度英俊迷人。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傅太太穿上的秀禾服,跟平日裏的形象也不盡相同,一個清冷,一個溫婉,很有反差感。”
傅太太嗎?
婚禮儀式還沒有完成,他們也沒有領證,嚴格意義上,暫時不算。
她撥開男人的手:“你專心開車。”
後者照做,乖乖收了手。
女人的心裏是甜的,也是亂的。
她不知道他昨晚有沒有回博林華府,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的。
只記得,那個電話撥出去的時候,已經十一點過半了。
婚車從宋家到春江華悅,之後開往酒店。
傅東珩把宋思瑜送到化妝間之後,手機響了。
他以爲是和婚禮相關的事情,接得很快。
然而——
手機被放到耳邊後,那邊傳來了不懷好意的聲音:“傅東珩,還記得我嗎?”
男人眼神微滯,擰眉報出了他的名字:“姚少鵬。”
“記得就好,聽說今天你結婚?”
“說事!”
姚少鵬憤憤道:“當初你從姚氏集團手裏搶走了救命的項目,導致集團破產,這麼多年我一直銘記於心,所以想在新婚這天送你一份大禮。”
“我警告你——”
“你閉嘴!”
姚少鵬情緒暴躁地打斷了他,威脅的話脫口而出:“蒼天不負有心人,我昨天跟蹤了你一天才發現你舊情人的住處,她現在就在北海郊區廢棄的倉庫裏,我給你半個小時,帶兩千萬現金過來贖她,否則,我就只能把她先奸後殺了。”
說完,他無恥地開口:“來啊韓小姐,跟你的舊情人說句話。”
“阿珩,你不要管我,今天是你婚禮,你不能丟下你的新娘,他不敢把我怎麼樣!”韓璐大義凜然極了。
啪!
姚少鵬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
“啊——”
傅東珩臉色驟變。
真的是韓璐!!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朝婚禮出口走去,捏着手機的那隻手手背上青筋暴出,嗓音冷得發寒:“姚少鵬,我警告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讓你全家陪葬!”
“你過來啊,帶着錢過來,我自然保證你的心上人安然無恙。”
“兩千萬而已,你等着。”
說完,男人掛了電話,緊跟着毫不猶豫地撥通陳易的號碼,命令他準備兩千萬現金。
彼時陳易正在熱鬧地跟同事討論今天這場婚禮。
聽到傅東珩指令的他一臉懵逼。
不過他還是很快應下。
傅東珩出酒店的時候碰到了剛要進來的謝凜冬,對方攬住他:“新娘換完婚紗儀式就要開始了,你這麼急匆匆的是想去哪?”
後者擰眉道:“韓璐出事了。”
說話時,男人腳下的步子還沒停。
“什麼事非要你大婚當天去找她?”謝凜冬追上去問。
後者已經走到車旁:“她被姚少鵬綁架了,我如果現在不去救她,她會死。”
姚少鵬?
謝凜冬聽說這個人之前栽了大跟頭後就銷聲匿跡了。
怎麼今天忽然冒出來?
他看着男人,似笑非笑道:“那你的新娘子呢?婚禮上新郎出逃,你有沒有想過她會承受多大的壓力?成爲多少人的笑柄?”
“事有輕重緩急,丟臉和喪命比,你覺得哪個更重要?”
“阿珩,我覺得……”
謝凜冬話還沒說完,傅東珩已經上了車。
他開的是今天娶宋思瑜的那輛婚車。
化妝間。
宋思瑜已經換好婚紗,跟妝老師正在幫她換髮型,已經完成大半。
秦迎夏今天簡直就是變身誇誇工具人了,忍不住連連讚歎:“阿瑜好漂亮,我一個女人看得都動心了。”
“她平時隨便穿點什麼都夠美了,今天換上這麼漂亮的婚紗簡直無敵。”
“難怪能把傅總迷得一愣一愣的。”
“你見過傅總一愣一愣啊?”
“哎呀,沒見過也能想象得到,夏夏不是說了,她一個女人看得都動心了。”
化妝間內一陣歡笑聲。
噹噹噹——
一陣敲門聲響起。
秦迎夏下意識地看過去:“是不是婚禮要開始了,來催了?”
譚雪看了眼時間:“才十一點半,還早啊,至少也要十一點五十再出去吧?”
“開門看看。”
“好。”
秦迎夏開門時臉上本來還有笑意,見站在外面的人是謝凜冬,嘴角弧度瞬間拉平,嗓音更是淡淡:“有事嗎?”
他往裏面掃了眼,見宋思瑜基本已經換裝結束,擰眉看向秦迎夏:“你出來。”
她無情拒絕:“不是跟婚禮有關的事,現在就別說了。”
“有關。”
男人擰了眉:“很重要,出來。”
秦迎夏見他那麼嚴肅,還是出去了。
化妝間門口,她面色淡淡的:“說吧,什麼事?”
“東珩走了。”
秦迎夏詫異地看着他:“走了是什麼意思?”
後者欲言又止。
她不耐催促:“你能趕緊把話說清楚嗎?”
“韓璐,也就是東珩的心上人,被綁架了,綁架犯讓東珩帶兩千萬過去贖人,否則就先奸後殺。”
“不是,她什麼時候被綁架不行,偏偏婚禮這天被綁架?”
秦迎夏要氣死了:“她是故意的吧,還有傅東珩,他蠢嗎?這點伎倆都看不出來還做集團總裁?他有沒有想過他一走了之阿瑜要怎麼辦?”
謝凜冬淡淡地看着她表露情緒,面無表情地開口:“已經走了,你想辦法跟你那朋友說一聲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別待會兒司儀在臺上叫不到新郎弄得她尷尬。”
話落,他轉身離開。
女人愣在原地。
這麼誅心的話,爲什麼要讓她親自跟阿瑜說?
她該怎麼說?
秦迎夏又急又氣,回到化妝間後看着全場最漂亮矚目的女人,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宋思瑜見她臉色差得要死,不禁笑了:“謝凜冬跟你說什麼了你這副表情?他不會跟你表白了吧?”
“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到底怎麼了?”
她還是笑,沒心沒肺的:“你不說我也不知道什麼事啊。”
秦迎夏心一橫:“傅東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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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滿臉茫然:“去哪了?”
話落,她突然意識到什麼,嘴角的笑意瞬間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