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予勸了梁教授好一會兒,最後才無奈開口道:“您就當幫我留點婚內財產總行了吧!”
梁教授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這個腦子有點軸,脾氣也有點犟,得哄着,必要的時候還得用點善意的謊言。
“這個……倒是可以。”梁教授點了點頭說道:“有錢人總有法子能轉移財產,我的這個項目後續別的不說,商業價值還是有的,哪怕只給你佔個一成利,日後管你溫飽不是問題。”
“是啊,有老師在我才餓不着的。”白心予趕緊說道:“老師!我以後可就靠您啦~”
“嗯,放心。”梁教授這才點了點頭看着白心予說道:“沒想到,你還是有點腦子的。”
白心予:恩師,我謝謝你!
“那行,那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梁教授轉過身便往廳裏走去。
“哎……”白心予這才嘆着氣搖了搖頭,追了上去。
在兩人離開之後,從廳裏追出來看情況的宇文啓才從旁邊的樹蔭下走了出來,一雙眼睛望着白心予的背影,只覺得心裏一片寒涼:她竟然連跟自己離婚之後的打算都做好了。
原以爲她只是向着孃家,沒成想,她是根本不愛自己,還想離婚……
難怪最近再不許他碰她……
原來如此……
宇文啓自嘲似的笑了笑,這纔跟在兩人身後回了廳裏。
重新回到廳中,梁教授才正式跟宇文家主聊起投資的事情。
這個項目在圈中已有盛名,數項大獎均有提名有望斬獲囊中,想要找更合適的投資方不難。
只是時間緊湊,事發突然,再加上白心予有意撮合,這才選了宇文家。
而宇文啓之前不是沒想聯繫過樑教授談合作的事情,只是梁教授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誰都不見。
這才一直耽擱,沒成想這一次能有這樣的際遇,自然談的愉快。
只是在最後提起股權分割的時候,梁教授要求給白心予百分之十,且未經過實驗室同意,這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能以任何形式進行轉讓和再分割。
梁教授是防着宇文啓跟白心予搶財產,也防着白心予戀愛腦被騙。
宇文家主聞聲先是一愣,而後看了一眼宇文啓,這才笑着說道:“具體的股權分割這方面,到時候出具合同的時候咱們再細談就好。”
“也好,那就到時候再說吧。”白心予見梁教授想要拒絕,便立即代替他答應下來:“時間不早了,爺爺應該也累了,老師,要不今晚先回去吧。”
“好吧。”梁教授看了白心予一眼,這才站起身來告辭了。
白心予也起身送梁教授,到了門口梁教授纔沒好氣道:“真是沉不住氣!你答應的這麼快乾什麼?”
“時間確實不早了,再晚點回去,您開車我也不放心,萬一又走錯路了呢?”白心予笑着說道:“您先回去吧,下次咱們去宇文集團跟他談就是了,到時候我還陪着您。”
“我纔不會走錯路!是導航指錯了!”梁教授不承認自己的路癡,哼了一聲纔開車回去了。
另一邊在廳內,宇文家主看向宇文啓直接問道:“梁教授的要求有些過分了。”
“答應他。”宇文啓微微垂眸,既然白心予想要的是離婚之後的溫飽無憂,給她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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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想到白心予未離婚做了這麼多準備,宇文啓便覺得心裏堵着難受。
宇文家主張了張嘴,末了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你是宇文集團的總裁,你能說服宇文集團的董事會就好。”
這時,白心予回來了,她笑眯眯地跟宇文家主道了晚安,纔跟宇文啓一起離開了老宅。
在返程的車上,白心予看起來心情不錯,回家之後還哼了一段節奏細碎的小曲兒。
回房之後,白心予將外套脫掉掛起來,這才望向一直坐在牀邊單人沙發椅上的宇文啓:“這麼安靜?在生氣?”
“沒有。”宇文啓的回答一直很簡短幹練。
“不像,你是不是在生氣繞過你直接去找爺爺了?”白心予一邊摘耳環,一邊走向宇文啓說道:“我知道爺爺會喊你來的。”
“爲什麼?”宇文啓看向白心予,語氣有點沉悶。
爲什麼要跟他離婚,爲什麼要做這麼多準備?他哪裏不好?爲什麼不直接跟他說?
“這種好事爲什麼找宇文家?你不該去找白家嗎?白小姐?”白心予學着宇文啓之前質疑她的語氣陰陽怪氣地說了一遍後,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反正我直接找你,也要聽你這樣說,我還不如去找爺爺。”
“就是因爲我之前不信任你的那些話?”宇文啓看着白心予。
“不然呢?”白心予看向宇文啓說道:“不被信任是很難受的好麼?”
“對不起。”宇文啓看着白心予沉聲道。
“!”白心予整個人一愣,她扭過頭不敢置信地看着宇文啓。
前世,她也只在死前才聽過宇文啓的道歉,說他來晚了。
昨晚,自己看見宇文啓跟薛綰兒姿勢那般曖昧,他也只說了一句【我跟綰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麼冰冷高傲的人,居然跟她道歉了。
白心予擡手去觸碰宇文啓的額頭,掌下微微涼:“也沒發燒啊,怎麼……”
話未說完,白心予便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被宇文啓圈入了懷中,徑直吻上了她的脣。
白心予一愣,腦子也隨之一片空白,她搞不懂宇文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在宇文啓擎起她的雙腿,讓她的雙膝搭在單人沙發的兩側皮質分手上時,白心予才猛地回過神來立即一手扼住了宇文啓的手腕,另一手推搡着宇文啓的胸口。
她用力過猛,整個人往後仰去,嚇得閉緊了眼睛,卻沒等到預想中的疼痛,再睜眼時,她已經再度被宇文啓圈入懷中。
“嚇死我了。”白心予確認安全後才長出一口氣。
宇文啓的雙手緊箍着白心予的腰,一雙漆黑的眼眸注視着白心予的臉:“我們現在還是夫妻。”
“宇文啓你發什麼瘋!”白心予沒好氣道:“快放開我!”
這個姿勢好羞人!
這皮沙發很滑,她很怕自己會再摔下去,她摔一跤疼一下問題不大,可她肚裏的孩子怎麼辦?!
“放開你?”宇文啓看着白心予呵笑出聲:“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