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倆丫鬟犟不過自家小姐。
只好千謝萬謝地收下了禮物。
三人戴上了新簪子。
大家臉上都露出燦爛的笑容。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
素心看着前方的岔路口,疑惑地問道。
“許久沒喫過醉仙樓的菜餚了,也不知是否變了味道,不如……咱們試試去?”
月流鈴一邊說着,一邊指了個方向。
聽到可以去醉仙樓喫美味。
最開心地莫過於素心了。
她高興地都快蹦起來,但礙於街上人多,她顧及形象,才硬生生壓下了激動的內心,期待地搓了搓手,“奴婢覺得小姐提議甚好!”
主僕三人當即選擇一條路。
一路邁着大步往醉仙樓的方向去。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
就到了醉仙樓前。
月流鈴擡眸掃了眼招牌,醉仙樓。
招牌還是以前的招牌,一點未變!
“老闆,二樓包廂,來只燒鵝,再將你們店裏的招牌菜,通通上一份!”
“得嘞,姑娘樓上請,小的這就命人去準備,還請三位姑娘稍等。”
小二迎着幾人上了二樓。
安排在臨街的一處包廂。
包廂位置很好,可以看到整個街景。
月流鈴一邊欣賞着美景,一邊喫着燒鵝,不亦樂乎。
喫膩了宮裏的山珍海味。
再喫這酒樓裏的菜餚,完全就是重新打開了月流鈴的味蕾。
主僕三人,將桌上的菜餚一掃而空。
最後撐得直打嗝,靠在椅子上走不動道,纔算罷休。
“小姐,喫不下了,奴婢得歇會兒。”
淺黛嘆了口氣。
再打了個嗝,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
素心也是扶着椅把手,被撐得唉聲嘆氣,“下次,奴婢一定不會再喫這麼多!”
“素心,你可得了吧,每次剛用完膳,你都如此說,我都聽膩了。”
淺黛拍了拍姐妹的肩膀,直接撤了素心的臺階。
“這次,我保證,下次一定!”
幾人休息了好一會兒。
纔算緩過勁來。
結完賬。
臨走時。
月流鈴還打包了一份燒鵝。
出了醉仙樓。
素心掃了眼手裏面的東西,疑惑地問道,“小姐,這隻燒鵝,是帶回宮的麼?”
“去茶語小室。”
——
月流鈴剛踏入茶室。
小二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整個十分驚訝,而後熱情地將人迎進去,“月二小姐,好久不見!”
“小武,小功,幾月不見,身體圓了兩大圈昂,可是新東家給你們的伙食開太好了。”
見到熟人。
月流鈴玩笑着出聲。
二人憨厚地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沒有,是小的幾個貪喫。”
“月二小姐,您是找季東家的吧?”
迎着幾人進了包廂。
小武迅速反應過來,直接道入正題。
“嗯,她可在店上?”
“在的在的,季東家正在後廚指點新來的廚子呢,月二小姐稍等,小的這就去請季東家過來。”
小武小功說完話。
就趕緊興奮地跑開了。
片刻後。
包廂門被打開。
入目就是一襲熟悉的身影。
“季二小姐。”月流鈴起身,輕聲招呼。
“月姑娘,你來啦,快坐快坐,別跟我客氣。”
季如笙見到來人。
也是驚訝。
她看向來人,疑惑地問道,“月姑娘,你怎會出宮了?”
對上季如笙眸中的疑惑。
月流鈴櫻脣微彎,失聲輕笑。
她示意素心將燒鵝拿出來,她纔開口說道,“這是醉仙樓的燒鵝,新鮮着,咱們邊喫邊說。”
打開口袋的那一刻,燒鵝的香味撲鼻而來。
季如笙一邊啃着鵝腿,一邊問道,“月姑娘,這段時日,你在宮裏可好?可有遇到什麼麻煩?”
“聽聞……他封你爲後了?”
最後一句問話落下。
季如笙緊緊盯着月流鈴的眸子,等待她接下來的回答。
“嗯。”
月流鈴輕輕點頭,從喉間深處應了聲。
“那挺好,你就要成爲六宮之主,母儀天下的人了,只是……我見月姑娘,好似不太高興?”
“實不相瞞,我對那個位置,沒有任何想法,我只想出宮。”
月流鈴清楚季如笙是自己人。
她直接道出內心真實的想法。
“但是,他已當着衆臣之面,宣佈聖旨了,你又如何能出來?”
見月流鈴面上十分煩憂。
季如笙也跟着擔憂。
她撫上月流鈴的雙手,緊鎖着眉頭,無聲安慰。
“還有半個月時間,我還有機會。”月流鈴淡淡說道。
“月姑娘,其實吧……我覺着他對你是真心的,你爲何不考慮一下呢?母儀天下,是多少女子擠破了腦袋都想要的。”
“母儀天下……哪有那麼簡單,我有璽寶,現在我只想陪着璽寶平安長大,遠離這些紛爭,過普通人的生活。”
落下此話。
月流鈴垂下眼眸。
她心裏面非常清楚。
站得越高,面臨的麻煩就越多。
她若是選擇了那個位置,必然會放棄一些東西。
可是……她絕不會放棄璽寶!
璽寶就是她的底線,哪怕她抗旨不尊,忤逆了那個人,她也要出宮!
“月姑娘,其實我最敬佩你這一點,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有舍有得,這是多少女子都做不到的。”說話間,季如笙給月流鈴滿上了一杯茶,這才繼續說,“既然已經做好選擇了,那就去爭取,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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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就說一聲,我定當傾力相助。”
“謝謝你,季二小姐。”
月流鈴靜靜看着眼前的女子。
面上始終掛着淺笑。
她就知道,她沒有交錯朋友!
兩人再閒嘮了會兒。
月流鈴才借事離開了。
“月姑娘,記住我說的,加油!”
季如笙將月流鈴送至門口。
她笑着給女子加油打氣。
從茶語小室出來後。
月流鈴心裏面輕鬆許多了。
她想要的,不過就是親近之人鼓勵她罷了。
今日一趟,收穫頗多。
她領着兩個丫鬟。
準備回宮。
“小姐,我們當真就要回去了麼?要不……再玩會兒?”
聽小姐說要回去了。
素心滿臉地不捨,她撅着嘴兒,小心翼翼地提議。
“咱們有令牌,隨時都可以出來。”月流鈴揮了揮手裏面的令牌。
就在丫鬟還要說什麼時。
兩抹黑色身影。
直直地朝着月流鈴的方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