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幫了大忙

發佈時間: 2024-11-18 15: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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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現在,戰王雖在突厥邊境,但京城還留有戰王的人馬,足以撐到戰王迴歸。

 如果蕭濯選擇這個時候動手,怕是掌握了更多籌碼。

 溫宛卿揉了揉腦袋,努力回想上一世發生的事情,試圖解讀清王異常的行徑。

 可這一世變化太大,很多事情已經與上一世完全不同,她也沒辦法分辨。

 況且她去世時,兩子奪嫡還未開始,太子仍活着,她甚至不知最後到底是誰登基。

 溫宛卿仔細思考着方纔聽見的內容,慢慢琢磨,蹭地站了起來,從屏風後走出來,看向冷鋒問道:“皇帝舅舅現在情況如何?”

 聞言,戰夜燼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倏地冷下來,“是啊,我離開前,皇帝舅舅仍能正常討論政事。”

 “距離我過來,尚且不足五個月,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冷鋒垂眸思考了片刻,回憶着宮中傳來的消息,努力用太醫專業的詞彙形容。

 說了幾句,他便徹底放棄,只形容起皇帝當下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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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衛來信說,皇帝目前整日住在暖閣中,已經有快半個月未曾出過門,就連丞相都幾天才能見到一次。”

 “清王每隔三日,便會進入暖閣,與皇帝稟報朝中發生的事情。”

 “除了有一日,清王找皇帝蓋玉璽時,沒按照三日順序來算,其他時間暫時沒發現什麼異常。”

 溫宛卿歪頭喃喃道:“臥病不起,殘毒未清。”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坐在戰夜燼身邊揮手寫了幾行小字,歪歪扭扭的,看着與她以往的字根本不一樣。

 顧不上管這麼多,溫宛卿再次確認藥方後,叮囑道:“讓太醫按照這帖藥,按時給皇帝舅舅服用。”

 “還有,下次傳信,讓太醫認真寫皇帝舅舅的病情,我也好對症下藥。”

 戰夜燼握住溫宛卿的手,拇指在上面細細摩挲,“多謝。”

 “皇帝舅舅待我不薄,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這樣臥牀不起。”

 溫宛卿解釋着,仰頭看着他,安慰道:“情況實在緊急的話,你便先回京城,給我留點人馬就好。”

 戰夜燼抿着脣,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了些,沒正面回答她,扯好她的帷帽,“知道了。”

 他交代冷鋒幾句話,又安排自己留在京城內的兵馬守好皇宮,以免出什麼差錯。

 最後,戰夜燼叮囑道:“若發現清王有什麼異常行爲,立刻制止,就以本王的名義。”

 冷鋒應下後,正準備離開,忽然又聽見戰王吩咐道:“之後,沒有本王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此屋。”

 “飯菜準備好放在屋外即可。”

 冷鋒愣了愣,想不明白戰王爲何會忽然這樣吩咐。

 他視線飄向屏風後的窈窕身影,似乎隱約猜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確定。

 “你在看什麼?”

 戰夜燼語氣冷得嚇人,冷鋒忙收回視線,低下頭,“屬下省得。”

 ……

 天色漸暗,飲馬城內燭光昏暗,唯有一家帳篷徹夜通明。

 承徽坐立不安的在帳篷內踱步,手不斷絞着帕子,思索該如何是好。

 昨夜她們被抓回來後,三皇子只吩咐大夫給永越簡單包紮後,就將鳶璞和永越一同丟進了水牢中。

 但轉頭,他趁兩人還沒離開時,忽然溫和的對承徽說:“累了吧,去房間裏休息一下。”

 承徽滿臉驚恐,拼命搖頭,想對鳶璞解釋什麼,但兩人始終沒有回頭。

 不知道是不能回頭,還是不願意。

 隨後,她便被三皇子的人帶進了帳篷中,四周全是侍衛,防止她溜走。

 這一次,甚至直接沒收了她的木盒,免得她又將毒蟲放出來。

 承徽就算再笨,心裏也大概猜到,爲什麼自己的朋友,會一個一個慢慢遠離自己。

 從她的視角看,是別人嫌棄厭惡的神情,原本熱情的朋友也莫名其妙冷落她。

 亦或是她主動跟別人交朋友,主動送禮物,卻發覺那人之後再也沒有理會過自己。

 從前承徽想不明白的事情,現在一一擺在了眼前。

 她當然知曉,自己那日跟鳶璞與永越一同離開,根本不是去當勞什子細作。

 可經三皇子口後,事情截然相反。

 承徽坐在桌前,咬着下脣,身體輕微顫抖,思索自己究竟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如今鳶璞與永越在水牢中,根本無法與外界聯絡,唯獨她目前有這個機會。

 承徽陷入沉思中。

 沒多久,大門忽然被人踹開,三皇子雙手背後,大步走了進來。

 “你可知本王昨晚爲何能找到你們?”

 承徽蹭地站起來,警惕地看着他,以及他身後的那名暗衛,“你要說什麼?”

 三皇子緩步走到她身邊,似笑非笑道:“還多虧了你那些毒蟲啊,不然我也不知,它們能感應到你的方位呢。”

 “我只需要抓着蟲子,看它在盒子裏朝哪個方向撞,本王便朝哪個方向追。”

 話音剛落,承徽面色慘白,呼吸聲也加重了些,如遭雷劈般喃喃道:“果然是我……”

 見她變成這副模樣,三皇子假裝好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爲了感謝你無聲的幫助,我特意安排了這間房子給你。”

 “瞧瞧,我也算是個貼心的哥哥吧?”

 承徽睜大雙眼,忽然握住他的胳膊,顫顫巍巍地說:“你爲何要這樣對我?”

 “我不過是……”

 “你不過是什麼?!”

 三皇子的情緒忽然暴怒起來,猛地甩開她的手,按住她肩膀的另一隻手加重力氣,彷彿恨不得捏碎她的骨頭。

 他的聲音陰沉得可怕,表情也令人窒息,“你不過是,親手送紋梟去大梁做質子罷了。”

 承徽身體僵住,大腦停頓了片刻,下意識反駁道:“可我纔是你的親妹妹啊!”

 說完,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不可置信地搖頭道:“你難道對她……”

 “輪不到你來議論我跟她之間的事!”

 三皇子忽然鬆手,眼睛裏的紅血絲尤爲明顯,胸口不斷起伏,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只需要知道,這一次,你幫了我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