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她接到顧珊珊的短信,短信內容說:
“錄製終於結束了,西西,我很累,心情也不太好,買了酒在附近酒店休息休息再回家。你要是沒事過來坐會兒,我在星光路LOVE酒店A6房間,我手機沒電了,先關機充電。”
她看到短信時,已經過去好幾分鐘,打顧珊珊電話想先問問她怎麼了,但是打不通。
她就急匆匆趕了過來,到了門口,房間是虛掩的。
她邊喊着顧珊珊名字,邊往裏進,可剛進了門沒一會兒,她便感覺視線變得模糊,連手機都還沒來得及拿出來,人就不省人事了。
蘇西正喫力的回想到這裏,突然發現不遠處的沙發上散落着男人的衣服。
蘇西的後背一陣發涼,她慌忙下牀,往沙發跑去……
而樓下,薄景言和安馳已經趕到酒店門口,停穩車輛,安馳沒有先開車門鎖,他轉回身,小心翼翼的問:
“薄總,要不……要不我先上去看看?”
薄景言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很快,他掃視了一眼酒店的招牌,隨後收回冷厲的看向安馳,不悅的說:
“你是覺得,蘇西不是被誰綁架了,而是跟哪個男人在這裏開房?怕我上去看到受不了?”
安馳沒想到薄景言一下就能猜到他的意思,一時間,安馳也不敢再說什麼。
這個酒店,是出了名的情侶主題酒店,蘇西她,也只是一夜不見人影……
假如是被人綁走,總不能綁到這種地方……
安馳正這樣猜想着,突然聽到薄景言冷聲命令道:
“開門!”
安馳頓了頓,解了鎖,隨即,遞給薄景言一個口罩:
“您要不要戴上這個……您一個總裁往這裏跑,總歸…….”
薄景言瞥了他一眼,冷不丁的接過口罩,下了車。
他仰着頭,再次看向碩大的酒店招牌,心裏涌起一絲酸楚。
泛着紅血絲的眼睛裏透着受傷的神色。
猶豫再三,他還是擡腳踏進了酒店大廳。
根據安馳找人查的定位,薄景言打開“實時跟蹤”,最後鎖定在A6房間。
他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地擡起手按了門鈴。
屋內的蘇西正翻看着那些衣物,聽到鈴聲,心裏一緊。
她趕忙跑過去開門,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她怔住了。
眼前的薄景言滿眼紅血絲,眼神中帶着受傷的情愫,眉頭微微皺着。
薄景言的目光緊緊鎖住蘇西,他微微張着的嘴脣輕輕顫抖了一下,卻還是沒能吐出一個字。
蘇西則瞪大了眼睛,對他的到來,滿臉的驚訝。
再想到這個酒店的主題,和沙發上男人的衣服,蘇西的眼神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慌亂。
她不知道面對他爲何會有這種慌亂,他們現在毫無關係不是嗎?
兩人這樣對視了片刻,薄景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眼神在蘇西身上游移,似乎想要從她的神情中找到答案。
他的喉嚨動了動,終於艱難地擠出幾個字:“爲什麼……在這裏?”
蘇西咬了咬嘴脣,垂下眼眸,不知該如何回答,這種場景,她有八張嘴也說不清。
按照他多疑的性子,他不會相信她,再者,她也沒必要跟他解釋什麼。
但蘇西的雙手緊緊絞在一起,肢體語言已經顯露出她內心的糾結。
薄景言看着她這副模樣,心中一陣刺痛,他緩緩地移動腳步,“我……方便進去嗎?”
蘇西點點頭,給他讓了路。
薄景言走進屋內,目光瞬間被沙發上的男人衣物吸引。
他的眼神一暗,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他緩緩地轉過頭,看向蘇西,眼神中充滿了質問。
蘇西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心跳如擂鼓般劇烈。她知道,薄景言看到這些衣物一定會誤會。
薄景言的眼神緊緊地盯着蘇西,彷彿要將她看穿。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哽咽着問:“西西……..你……..有男人了?”
說着,薄景言面色極差的踱步到洗手間、浴室間,甚至是衣櫃,他也打開看了看。
蘇西的心有種刺痛感,明明兩人沒了任何關係,但他的舉動,和他說的話,卻讓她有種偷情的負罪感,也讓她有種被誤會的心痛感。那種說不清的感覺就像從前………
蘇西緩緩地關上門,進了屋內,她望着那堆衣服,百思不得其解。
沉默片刻,蘇西終於擡起頭,看着薄景言的眼睛,緩緩地說道:“你……怎麼找過來的?這……不是你想的那樣。”
薄景言的腳步緩緩地朝她逼近,眼神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痛感,他啞着嗓音道:“你……願意跟我解釋?”
蘇西看到他整個眼圈泛紅,心裏有種說不清的意味。
她頓了頓,神色很快恢復到平靜,吞吞吐吐的迴應說:
“這場景,這衣物……薄……薄景言,我醒來就是這樣,算了……..即便我說了你也不會信,我……似乎也沒有要跟你解釋的必要,別問了。”
蘇西的話音剛落,薄景言立刻抓緊她的手腕,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你拒絕我,是因爲你有了男人嗎?”
蘇西被薄景言抓住手腕的瞬間,心中猛地一顫。
她擡起頭,對上薄景言那滿是受傷的目光,竟有些緊張。
“你……你又想羞辱我,是嗎?”
蘇西掙扎着想要掙脫薄景言的手,卻發現他的力氣極大,根本無法掙脫。
“我沒有。”薄景言依舊盯着她:“抱歉,我沒有想羞辱你,我……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已經屬於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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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地鬆開她的手腕,頹廢的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地吐出,似乎在極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但被這場景扎的心痛,任憑他是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男人,此時的他,卻落下淚來,卻又怕蘇西看見,迅速擡起大手擋在眉骨,擋住整張臉。
“你一夜未歸,電話也打不通…….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就當……就當寬慰我這個所謂的朋友的關係。若是…….若是你有了男人,可否告訴我是誰。”
薄景言說着話,眼神更加痛苦了,他垂下的眼眸盯着地上的地毯,聲音裏帶着一絲哽咽。
蘇西的心臟收縮的有些疼痛,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冷靜下來回想着昨晚的事情,越想越蹊蹺,可自己身體並沒有不適感,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沒有被脫掉過。
她繼續掃視着房間,又圍着牀轉了一圈,纔在牀頭櫃的角落處找到自己的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