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殺傷力不亞於人

發佈時間: 2024-12-21 19:2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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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懂點法律!”鹿菀捂嘴笑了笑,“懂點但不多,碰瓷專業戶,聽我科普。她已給狗狗戴上嘴套,並明確告訴你,她的狗狗會咬人,還將狗狗拉回去。你無視勸阻,上趕着貼上來湊近狗狗,故意摘下嘴套,摸狗狗嘴巴導致被狗咬,傷害由你造成,她擔不上任何責任。”

 知道格子衫不信自己說的話,鹿菀在手機上搜索,搜出相關案例,“看見了嗎?這傢伙,跟你一樣,故意拿下狗狗的嘴套摸狗嘴,狗狗咬他一口,他狀告狗主人。狗主人跟他對薄公堂,最後,狗主人勝訴,他一分錢沒拿到,還落下一個敲詐勒索罪。”

 聽她喊自己“碰瓷專業戶”,還暗指自己犯下“敲詐勒索罪”,格子衫像被捅到肺管子似的,瞪大眼睛嚷嚷:“誹謗我,我要你好看!你有證據證明我是碰瓷專業戶嗎?沒有的話,我出門就上法院起訴你,叫你給我賠禮道歉,還叫你賠償名譽損失費!”

 林淺蹲下,再給小博美戴上嘴套,輕哼一聲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你確實是碰瓷專業戶。正常人被狗咬了,都急着趕着去打狂犬疫苗。你倒好,被咬了,不去醫院,待在這吵吵鬧鬧,全然不怕狂犬病發作。你確實不怕啊,你剛打過疫苗,尚在保護期。”

 她準確無誤地戳穿事實,格子衫慌神,“你哪隻眼睛看我剛打過狂犬疫苗?我臉上寫着我剛打過?”

 林淺握住他的手腕,擼起他的袖子,指着他手臂上尚且清晰的牙印,用指甲按了按,“瞧,這還有上次被咬留下的牙印,看這清晰明顯的印痕,距離上次被咬,最多不超過一星期。你敢說,你上次被咬之後,沒打疫苗?沒打也證明你處於三個月以內的絕對保護期,被咬了不需再打。”

 像被提醒了似的,鹿菀目光向下,掃視格子衫的雙腿。

 驀然,她驚呼:“他腿上也有牙印,好傢伙,他隔三差五被狗咬,真是碰瓷專業戶。不說了,咱報警,把這個以碰瓷爲生的惡棍送進監獄。”

 她拿起手機就要報警,格子衫罵了幾句“小題大做”,轉身就走,三步兩步便消失不見。

 “膽小鬼!”鹿菀衝着他消失的方向,豎起中指,鄙夷吐槽:“欺軟怕硬,鄙視你!”

 林淺輕掀眼皮,自語:“真以爲狂犬疫苗能護你周全?很有可能護不住你,你已死到臨頭,建議你自己給自己準備後事。”

 她低頭,看了看戴着塑料嘴套,小模樣軟萌可愛的小博美,盈盈似秋水的眼睛裏,波光瀲灩,隱含譏誚。

 若她之前的分析無錯,那麼,這隻小博美攜帶的狂犬病,肯定不是一般的狂犬病,而是能置人於死地,且無藥可救的特殊狂犬病。

 林淺從手提袋裏掏出手機,撥通顧硯辭的號碼。

 她先將情況告訴顧硯辭,而後吩咐說:“派遣一些人,暗中監視格子衫。我想知道,他感染的狂犬病,其可怕程度,是不是如我所想。”

 ……

 晚間,鹿菀離去,顧硯辭忙完工作,返回家中。

 他進門時,小博美正趴在林淺腳邊翻來滾去,竭盡全力賣萌撒歡。

 它嘴上,還戴着嘴套。

 討厭嘴套的它,一直用小爪子扒拉嘴套,左爪子扒拉不下,又用右爪子扒拉。

 兩隻爪子都扒拉不下,它揚起小腦袋,“嗚嗚嗚”地低聲叫幾聲,圍着林淺的小腿轉圈圈,轉了一圈又一圈。

 顧硯辭進屋,脫下大衣丟到衣架上,“淺淺,明天我有時間,我們去景區拍婚紗照。”

 也不知怎麼回事,正在轉圈的小博美,看見他,像火燒屁股似的衝上去,一下子撞上他的腿。

 它冷不丁衝上來,顧硯辭下意識後退一步,低頭看它,“這就是你說的大有來頭的小博美?有意思,這年頭,有美人計,還有萌狗記。”

 林淺雙手抱臂,評價說:“看似新鮮,實則老套。以小動物引誘受害者上鉤這套,人販子早就用過。”

 他倆交談之時,小博美小跑着跑向顧硯辭。

 它費力張嘴,受嘴套束縛,它的嘴巴,只能張開一條小縫縫。

 越是張不開,它越是心急。

 知道嘴套扯不掉,它走到桌子前,對準桌子腿撞呀撞,試圖撞爛嘴套。

 盯着一個勁撞桌腿的小博美,顧硯辭皺皺眉頭,“你喜歡小動物,大可以去寵物店買上幾隻。沒必要冒着被它咬死的風險養它,你既知道它危險至極,養它幹嘛,趁早扔了它!”

 像是聽懂他的話,小博美原地起跳,一跳半米高,一連跳了七八下。

 它跳,顧硯辭像拍皮球似的往下拍了拍,調侃它:“小傢伙,你要跟我玩拍皮球遊戲?可惜,你萌蠢萌蠢,跳不到皮球那麼高。”

 他罵自己萌蠢萌蠢,小博美又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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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博美甩甩腦袋,湊近他聞了聞,又一溜煙跑向鞋櫃,一躍而起跳上第二層,趴在一雙皮鞋上,尾巴一翹,拉出一泡狗尿。

 緊接着,它腿腿一蹬,將鞋櫃上的皮鞋、運動鞋,但凡是屬於顧硯辭的鞋子,它一一蹬到地上,最後跳上鞋架頂端。衝着顧硯辭搖頭晃腦,似示威似挑釁。

 活到三十一歲,顧硯辭頭一次被狗狗欺負。

 他黑臉:“小東西!小心我揍你!”

 小博美跳下鞋櫃,蹦蹦噠噠跑到林淺身後,直立其身子抱住她的小腿,尋求庇護似的躲在腿後,戰戰兢兢地偷窺顧硯辭。

 林淺啞然失笑,“這東西鬼靈精,聰明的不行不行,你再招惹它,當心它扯下嘴套,給你一口。”

 顧硯辭臉色驟變,分析說:“我看,它真想咬我一口。它沒戴嘴套,鐵定咬我。”

 蕩在林淺嘴角兩側的笑容加深,她呵呵笑出聲,搖搖頭說:“它不咬我,偏偏咬你。由此可見,你人見人厭,狗見狗嫌。”

 “淺淺,”顧硯辭坐到林淺身邊,換上正經嚴肅的表情,“你鐵了心要留下它嗎?我告訴你,這種經過馴化,有智商,聰明的堪比人類的狗狗,殺傷力不低。毫不誇張地說,它的殺傷力不亞於人。”

 “我知道,”林淺正色回答,“它殺我,很容易。咬我一口,我鐵定一命嗚呼。殺傷力大,有殺傷力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