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被壓

發佈時間: 2024-11-21 10:3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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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菱前腳剛出了小院兒,後腳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往小院兒這邊靠近。

 “什麼人——”

 香菱低聲呵斥着靠近,就在她以爲,要將人抓獲時,卻不想,“嘭”一聲,她自己被摔了屁股墩兒。

 對方身手,竟如此厲害?

 “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幹什麼去?”

 香菱本想奮起反抗,可聽着聲音,才發現是主子。

 心說幸虧主子認出了自己。否則,她剛剛承受的就不是屁股開花這麼簡單了。

 主子但凡用一點點力,她的脖子怕是要搬家了。

 想到主子剛剛饒她一命,香菱連忙爬過來跪下,“屬下叩見主子!”

 “嗯,幹什麼去?”

 男人一身血腥味兒,香菱剛一靠近,就被薰的差點吐了。

 “回 回主子,屬下幫 主母送封信去!”

 話一落,香菱就忍不住想打自己一巴掌。

 三更半夜偷摸出去送信,似乎有點不幹好事的樣子?

 可她在主子面前,說不出假話啊!

 香菱默默在心裏跟沈意歡說了一萬句對不起!

 男人聞言,默了一瞬,才艱難開口,“嗯,去吧!”

 咔?

 主子他不問,主母寫信是送給誰的?

 男人還是女人,他怎麼一點都不好奇?

 她都好奇,藥王谷的谷主,是男的女的?

 還是說,主子其實很好奇,但是他就是裝着不問?

 要不要,她好心告訴他,這信是送給藥王谷谷主的?

 好讓主子安心?

 不了不了,她不說,她如今可是主母的人。

 不能朝秦暮楚,爲主子考慮太多。

 香菱正胡思亂想,就聽得男人說道:“早去早回!”

 剩下的聲音,便是他翻牆而入留下的動靜了!

 就這麼忍過去了?問都不問?

 主子果然能裝。

 香菱看着空蕩蕩的牆角,揉了揉屁股,飛速往城外跑去。

 可憐了他們這些人,明明努力了多少年,可是在主子面前,就跟廢物似的。

 院裏,男人聽着香菱跑遠的聲音,心像是塞着一團棉花一樣,脹脹的,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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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着一絲一縷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渾身都疼。

 短短一瞬間的功夫,他腦子裏想了太多。

 她會給誰送信?爲什麼要這麼頻繁的往外送信?

 上次一連送了兩封出去,其中一封,還是朝着西北去的

 她到底想幹什麼呢?

 難不成,她覺得自己受不住北臨了?還是說,她覺得他沒有用,想要帶着孩子們投奔宋巍?

 那麼今日呢?

 她又要香菱送信給誰?

 他帶着將士們拼殺了一晚上,就是爲了爭取時間,回來陪她過除夕。

 卻不想,居然 她根本就沒想着他會回來嗎?

 站在地上的男人,還沉浸在妻兒即將不要他的悲痛中。

 一個不注意,就被阿大撲倒了。

 “嘭——”一聲後,兩人倒在地上。

 宸祖被阿大壓在身下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本就拼殺了大半晚上,這會兒全靠着陪沈意歡回來過除夕的那股勁兒撐着。

 此時被阿大壓住, 他根本動都不想動。

 就那麼躺在地上毫不反抗,腦海中依舊想着,沈意歡要丟下他了。

 她不要他了!

 右臂提着燈帶了人過來,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快,動手,將此人捆起來,莫要驚動了夫人!”

 哼,敢犯到他右臂手裏,他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知道什麼牆能翻,什麼牆不能翻!

 就在他一把扯着男人,想要將人捆起來時,卻驚恐的發現,被阿大壓着的人,正是他家親親王爺主子。

 “主 主子——”

 右臂嚇得都破音了!

 “什麼,你主子?”阿大聞言,嚇個半死。

 右臂的主子,不就是小姐的丈夫,他嗯姑爺,宸公子北臨王嗎?

 他 他剛剛,把王爺給壓了?

 阿大緊張的噗通一聲跪倒,“姑爺,小人 小人剛剛不是故意要壓着你的,小人以爲是賊人翻過來了。

 小人怕賊人跑了,一着急恍惚壓住了姑爺。小人,實在是……”

 大紅燈籠下,隨着阿大嗯解釋,宸月的臉色越來越黑。

 右臂生怕阿大這個愣小子說的“壓”字波及到自己身上,連忙鬆開宸月的手,立馬往後往後退了三步。

 主子最怕的,就是主母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後,信了京城裏的流言。

 這個阿大倒好,一口一個“壓”,是怕自己脖子太硬了嗎?

 “主子,夫人房裏還有燈亮着,許是還沒休息,盼着您呢,屬下伺候您沐浴吧,免得身上血腥味兒重,薰着夫人~”

 丁護衛看着男人的黑臉,硬着頭皮上前說道。

 “哼!”

 男人瞥了一眼丁護衛,目光掃過右臂與阿大兩個呆鵝,哼了一聲後,直直往沈意歡住的最中心的小院兒裏去了。

 她都要丟下他跑路了,他洗不洗的,她還在乎嗎?

 往沈意歡住的正房走的路上,既忐忑,又心酸。

 他可是堂堂北臨王啊!

 就比不上一個窮人乍富的宋巍嗎?

 兄長放棄了他,如今連她也不要他了?

 是不是他這一造成的殺戮太多,這輩子註定,都要孤獨終老的?

 不,興許是孤獨慘死也說不定吧!

 沈意歡本就沒有睡,聽着外頭的動靜,既期待,又 忐忑。

 她手裏拿了匕首,護在進入裏間去汐兒房間的過道處,

 將窗戶開出一條細縫,屏住呼吸小心的往外探去。

 她盼着是他回來。

 她又怕是賊人闖進來。

 她緊張地盯着小院兒大門口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彷彿要把那扇門看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的心也越揪越緊。

 突然,一隻大手從牆外頭伸了進來。

 她的心跳瞬間加速,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隻手。

 很快,他的頭頂也出現在牆頭上。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雙手緊緊地握着手裏的匕首。

 就在她緊張萬分的時候,男人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牆頭。

 就在她睜大了眼睛,盼着男人的時候,就見他跳下牆頭,前走了一步,便站着不動了。

 見此,她的心猛地一沉,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

 他怎麼了?

 難不成,是受傷了,所以,走不動了嗎?

 還是說,他只是擔心,自己的傷被她嫌棄?

 這個矯情的男人,是不是又怕她嫌棄他的臉了?

 所以纔不敢進來?

 如她所想的一般,男人確實怕她,想她又不敢見她。

 尤其是看到她屋裏點着燈時,他越發的怕,她一開口就是要說離開他,傷他心的那種話。

 就在他猶豫着,要不要進去裝作要知道她送信的事情時,從屋裏飛奔而出的人,像一個小炮彈似的,朝着他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