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流年看了大廳一眼,正欲轉身回周淺淺的書房,忽然看見白煙站在二樓對他笑,他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理會。
白煙看見陸流年進去了,嘴裏輕斥了一句:“切,不懂風情的男人。”眼睛轉而往樓下的大廳看去,看見樓下大廳的男人,這就是冼雅的相親對象,看樣子還不錯嘛!
“你好,你來我家找誰?”周淺淺走下樓來,動作自然的往沙發裏一靠,以主人的姿態詢問道。
“你是周淺淺對不對?”那男人看見周淺淺這副作態,有點激動的上前問道。
周淺淺淡淡的點點頭回答:“嗯。”
“我是冼雅的未婚夫,特意過來找她的,請問她人在哪裏?”
“未婚夫?冼雅什麼時候定的婚?我怎麼沒有收到信息?”
“我們是雙方父母已經私底下,幫我們兩個把婚定了,冼雅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不信,你可以打電話給冼雅的父親詢問。”
“還能有這操作?”當事人都不在,竟然也能訂婚。
“反正這是事實,冼雅即便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除非她一輩子不回去,否則就得履行婚約,我們這種人,婚姻是沒有自由的。”
此時此刻,周淺淺真的好想罵人,這簡直就是以婚姻之名的綁架。
難不成所有的富二代,婚姻都是拿來衡量的商品?
“你貴姓?”這是冼雅的事情,周淺淺即便再憤憤不平,也不是她可以管的事情。
“我姓蕭,單名一個劍。”
“蕭劍?”這名字,周淺淺真的不好評價,該不會她親媽,是某瑤阿姨的忠實粉絲吧!
“嗯,我是南越肖家的少爺。”
“哦,我還是喊你蕭少吧!”蕭劍,周淺淺是真的喊不出來。
“可以,不知道現在,你可以讓我見見冼雅嗎?”
“我一個上午也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她去哪裏了。”周淺淺實話實說。
“冼雅跟着三嬸去地裏摘菜去了。”周小紅從自己的房間,捧着一本書出來,回了一句,順帶掃了一眼蕭劍。
“哦,那應該快回來了。”周淺淺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帶着的手錶,已經接近十一點,他們家每天都是十二點準時喫中午飯。
“蕭少,你這行李拖着,要不要我打電話給村子裏的賓館,給你定個房間?”這個時候,還沒有酒店一說,所有能入住的地方,統一叫做賓館,周淺淺看着蕭劍拖着的行李箱,好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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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村子上有賓館嗎?淺淺,我來的時候,冼伯母說你家房子很大,我可以徵求你父母的意見,看看可不可以在你家借住。”
周淺淺對於冼雅母親的做法,簡直是無力吐槽,她是覺得這樣的安排,蕭劍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既然是冼伯母的意思,那你就暫時在我家住下吧!我去讓傭人給你收拾一個客房。你先在客廳休息一下,大姐你出來招待一下客人,我這邊還有點公事要處理先失陪,冼雅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周淺淺交代完就又上了樓,這家裏最近看來,要雞飛狗跳一陣子了,周淺淺想到這個就有些頭痛。
“真的是冼雅的未婚夫?”周淺淺一回書房,陸流年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怕這又是哪個周淺淺的追求者,這兩年,有周淺淺的追求者追上門來,也是屢見不鮮。他可是千防萬防,就怕周淺淺被狼叼走了。
“嗯。”
“冼雅什麼時候定的婚?”陸流年因着周淺淺的關係,和冼家也很熟悉,對於冼雅那個大大咧咧的女人,他只求別把周淺淺給帶壞就行。
“聽蕭劍說,是他們雙方的父母定的。”
“難怪,冼雅這次過來,應該就是爲了躲他吧!”
“嗯,只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追到我家來了,看來冼伯伯他們,是對這個男人挺滿意的,不然也不會告訴他,冼雅的行蹤。”
薑還是老的辣,冼雅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過她父親,她父親可是老江湖,那人脈,自然不是冼雅這種小年輕,能夠相提並論的。
“那個白煙是冼雅帶來的?”陸流年再次問到白煙。
周淺淺聽見白煙的名字,從陸流年嘴裏說出來,這心裏就不舒服,於是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自顧自的坐到書桌後面辦公去了。
陸流年坐在沙發上,看着周淺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總之那眼神一看就有些飄忽。
周淺淺用眼角餘光,看見陸流年這副樣子,潛意識的就認爲陸流年,這是看上白煙了,即便是重生再來一次,他們也還是逃不過白煙這個局。
既然如此,她何不乾脆的放手。
周淺淺的心裏開始打退堂鼓,可是想起這些年陸流年對她的好,她又捨不得這麼放手,或許這輩子,他們從小青梅竹馬的感情,能讓自己打敗白煙?但是可能嗎?
周淺淺的心緒也亂了,雖然裝作是在辦公,可其實是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那文件上的字,全部變成了她和陸流年,前世今生的一幕幕交集。
樓下,冼雅和劉春秀一起摘菜回來,一進大廳就看見蕭劍坐在沙發上,她跟見鬼似的大叫了一聲:“你怎麼來了?”說完就像身後有狗追她似的,拔腿就跑。
“冼雅,你有本事就繼續跑啊!我告訴你,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出來,這婚,你結定了。”蕭劍看見冼雅之後,就霸道的宣佈。
冼雅聽見這話,跑的更快了,嘴裏碎碎念:“完了,完了,白斬雞怎麼追到這裏來了?肯定是爸媽搗的鬼。”
中午的時候,飯桌子上,冼雅一邊喫飯,一邊用自己的大眼睛瞪着蕭劍,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似的,蕭劍卻是一副包容的樣子,隨便冼雅怎麼瞪他,他都用寵溺的眼光看着冼雅。
這飯喫的,就不怕不消化嗎?
周淺淺和陸流年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靜悄悄的喫着飯,陸流年回來,周世剛得知消息,中午飯也就趕回來喫,喫完飯,周世剛就和陸流年去談公事去了,周淺淺卻是換了一套輕便的衣服,準備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