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梓柔不知信沒信,反正,她又沉默了一下,最後說了聲“好!”
什麼都沒再問,直接掛了電話。
陸梓柔的電話,讓三人都沉默了下來。
關於盛晚溪,駱湛原和王凡羽還敢調侃一下。
但陸梓柔,他們暫時不太敢深談。
先不說之前賀擎舟把陸梓柔看得極重,只說這次綁架案,陸梓柔在這之中的角色,也極爲微妙。
說她是受害者,可她被救回來後,除了在她血液裏驗出些麻醉和致暈藥的成份外。
別的,隻手腕腳腕有點兒繩索的輕微勒痕,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損傷。
而她對於整個綁架案一問三不知的情況,更加讓大家迷惑。
同時,陸敬培這兩天全然顛覆以往慈和長輩形象的醜陋嘴臉,也讓王凡羽和駱湛原不敢亂評價。
賀擎舟的好心情,顯然也被這一通電話全搗碎了。
他悶聲不吭地喝完杯裏的酒,把杯子往吧檯上一擱,撐着吧檯站了起來。
“我去睡了,你倆也早點睡!”
說完,撇下面面相覷的王凡羽和駱湛原,徑自上了樓。
他回到臥室,把自己重重摔在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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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這陣子對陸梓柔無數次生了陌生及厭煩感。
卻從沒像今天這般確定,他和陸梓柔,真的沒法回到過去那種相互關懷、相互扶持親如兄妹的關係了。
陸敬培是他爸的好兄弟他從小視他如親叔,陸梓柔一直被他視如親妹妹。
可這倆人,卻在這兩天,同時把他內心固有的信任和感情,統統催毀。
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但心裏卻明白,這種難過,不值得!
他心情有些低落,想要見盛晚溪的念頭,便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強烈。
可他心裏清楚,他對盛晚溪,應保持克制。
不然,又會惹盛晚溪煩了。
經過了複合又分手,糾纏卻無果的階段之後,賀擎舟對盛晚溪,更加小心翼翼。
他在牀上輾轉難眠,不知過了多久,終是起了身,走出露臺透氣。
盛晚溪書房的燈,居然還亮着。
而他此時和盛晚溪,只有幾十米的直線距離。
要見她,只需花兩三分鐘的時間。
但他,只趴在露臺的護欄上,盯着盛晚溪的書房窗戶發呆。
手摸向架子上的煙盒,掏了支菸出來,叼進嘴裏,纔想起自己正在戒菸中。
便只叼着,繼續定定看着那片發光的窗戶出神。
也不知是心靈感應還是湊巧,盛晚溪書房的窗簾,突然唰地拉開。
一片窗玻璃被推開,盛晚溪手肘支着窗框,半截身子探了出來。
她微仰起臉抻直雙臂伸了個懶腰,然後,她用手扶着脖子,左右活動了一下腦袋。
視線,就這樣不經意地,在月色下,與趴在二樓露臺上賀擎舟對上了。
盛晚溪的神情e似是滯了一下,然後,遞起手,朝賀擎舟揮了揮。
賀擎舟像得了鼓勵,拿出手機,拔通了她的電話。
便見她低頭拿出手機,按了一下。
“還沒睡?”
賀擎舟便從聽筒裏,聽到她清晰乾淨的嗓音。
像清勁的涼風,把他內心密佈的鬱悶,“嘶啦”撕開一條缺口。
“嗯,有點心煩,睡不着。”
倆人隔空對望着,但其實,根本看不清對方表情。
但賀擎舟卻深信,自己的話,讓盛晚溪很擔心。
而她憂心忡忡的嗓音,間接印證了他的猜測。
“還在爲案子的事煩心?”
賀擎舟十分誠實,“都有,還有一些別的……”
他躊躇片刻,終是鼓足勇氣。
“關於陸敬培和陸梓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