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宋雙雙做了一個接電話的手勢後,深吸了口氣,快速地整理了下思緒,而後接聽了手機。
“商伯父……”
顧鳴禮把韓卓傳遞的消息才說了一半,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麼,顧鳴禮神色明顯一緊,緊接着他便邁開了步伐,快速的朝着電梯的方向而去。
宋雙雙本想跟過去,哪怕是聽聽他們電話的內容也好,可偏這個時候會議室的方向傳來人聲。
她回過頭來,正好看見夏夏朝着門外走來。
想到顧鳴禮剛剛的囑咐,她忙調整了情緒,深吸了口氣才儘可能的擠出一個輕鬆的笑容,端起水杯朝着時夏迎了上去。
“會議結束了?這麼快。”
“沒,還早着呢,讓大家中場休息下。”
時夏接過宋雙雙手上的杯子,送到嘴邊大大的喝了一口。
還杯子的時候,她奇怪地掃了宋雙雙一眼,隨口道:
“怎麼笑的這麼勉強,顧鳴禮欺負你了?”
說着環顧四周,開始找尋顧鳴禮的身影。
“啊?”
宋雙雙的大腦此刻正被商傾和和顏若依的事情佔滿,一時沒回過神來,而她這番失態的樣子落入時夏的眼中,已經得出了另一番答案。
“吵架了?”
“什麼?沒有啊……”
宋雙雙慢半拍的解釋,顯然加重了時夏的懷疑。
“他人呢,敢欺負你,我去找他說!”
“哎呀,真沒有……”
“那你怎麼情緒變化這麼大?”時夏一臉狐疑,“剛剛在會議室的時候,不還是生龍活虎的,這會兒怎麼蔫兒了?”
想到什麼,她又緊張的道。
“莫不是這幾日工作強度太大,顧鳴禮心疼你了?”
想到這幾日,宋雙雙每天都跟着自己一泡就在公司泡一整天,自己還好,宋雙雙可是有着身孕在身……
時夏不免有些自責。
“不行,我得去和綦總他們商量下,看看他們能不能找出人手來,分擔分擔你的工作。”
說着,轉身就要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哎,夏夏,不是,真不是,而且我能分出去的工作都已經分擔給下屬了,剩下的這些交給別人我真的不放心,不是工作的事,你就別瞎猜了。”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們這是怎麼了?顧鳴禮剛剛不是說,要等我們散會之後一起去喫飯嗎?他現在人呢?”
無奈,宋雙雙只好故作失落的重重嘆下一口氣來。
“他走了,回南城了,說是有緊急的業務需要對接,還讓我跟你說一聲,待會兒的晚飯不能一起吃了呢。”
工作上臨時有事要離開,這是常有的事,時夏緊盯着宋雙雙的臉色看了半天,才終於打消了懷疑。
“所以,你是不捨得他走,在這兒的難過呢?”
“算……是吧……”
面對着時夏的問話,宋雙雙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點頭認了下來。
沒想到時夏卻伸手攬住了她的肩頭,一邊輕拍着安撫,一邊道:
“好啦,別難過了,等過兩天【暮夏】的第一輪營銷鋪開,我就給你放個三天的假,親自陪你回南城,好好找的顧鳴禮團聚,如何?”
“啊?放假?那可不行,營銷鋪開的時候正是最緊要的時候,我怎麼能擅離崗位呢?要是除了問題怎麼辦!”
時夏:……
“不行,絕對不行,男人而已,以後團聚的日子多的是,可【暮夏】就只有這一次機會,我不需要假期,你也不許放假,我們必須一口氣把【雲瑤】搶走的流量一把奪回來,我這兒還等着給徐寧洗白,進而做下一步營銷呢,女演員的花期有限,一分都耽誤不得,不然我許諾下的那些前景,不就成了騙人的大餅了嘛!”
時夏一句“放假”,就給宋雙雙激出這麼多詞兒來。
“可是顧鳴禮……”
“顧什麼鳴禮,顧鳴禮,他能和我的事業相比嗎?能和林氏,以及林氏旗下的數萬名員工的未來相比嗎?能和這麼信任我,把自己的演繹生涯都整個交給我的徐寧相比嗎?
他只是回南城去忙工作去了,又不是去做別的,有什麼好擔心。
更何況,夫妻之間不就是應該共同努力共同進步嘛,等他成爲新能源界的新貴企業家的時候,我也在娛樂圈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也能幫他在爸面前長長臉,這不是很好嘛!”
“停停停,打住打住……”
這些打雞血的言辭,她實在是聽了太多遍了,每每她想提醒宋雙雙休息,或是想要幫她分擔工作的時候,她總是有一套跟着一套的詞兒拿來“說服”自己。
“好了,知道你們感情好,既然沒發生什麼事兒的話,就趕緊跟我回會議室進步吧,馬上要說到你們藝人部門的安排了。”
“嗯!”
重新投入進工作狀態的宋雙雙,總算是把商傾和的事情暫時的拋到了腦後,她快步的跟上時夏的步伐,朝着會議室的方向而去。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北城一處私人停機坪上,直升機正緩緩的降落着。
顧鳴禮在一旁靜靜的等待着,直到飛機停穩才邁步走了上去。
“商伯父。”
“上來再說。”
“嗯。”
商建業得知了有關兒子的消息後,一刻不敢耽擱,直接開啓了自家直升機,從南城直飛到了北城。
待顧鳴禮在機艙中坐定,商建業才面色沉重的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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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當那混小子又跟我鬧什麼脾氣,沒想到居然是林維森想要對他下手。這混小子沒幾根做生意的頭腦,搞這些旁門左道倒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最先聯繫不上商傾和的,正是商建業,可這些年來,商傾和因得知了某些和顏若依有關的消息後,就拋下工作不告而別的事情,簡直不要太多,商建業雖氣,便也由着他去。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次竟然是林維森和陸明誠聯合做局,要對他的寶貝兒子下手。
他雖然喜歡極了時夏這個未過門的兒媳,可這些年兒子的一舉一動落入他的眼中,他多少對兒子的心思也是知曉幾分的。
他並不像江玉竹一般,對顏若依這個名字充滿了牴觸。
有時他甚至會想,如果兒子真的對那個姑娘有情,娶她過門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商家和白家的感情,並不需要一紙婚姻來維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