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走,”
溫以凡沒想到江胭會這麼厚臉皮,
“江胭,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麼不要臉!”
“我沒有抄襲,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會走,除非是溫景堯讓我離開,”
江胭低下頭,不願再與她多說,
“你!”
不可理喻!溫以凡氣的把她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
助理站在一旁戰戰兢兢,不敢說話,看溫以凡離開,才蹲下趕忙收拾地上的東西,
“總監,網上的事,您看…”
“不用管,你先去忙,”
她撥通溫景堯的電話,男人的聲音依舊溫潤,
“網上的熱搜我看到了,”
“溫總,抱歉,但我沒有抄襲,我…”
“你當然沒有抄襲,‘繁花之都’是你自己的作品,何來抄襲,”
江胭眉眼舒展開,但依舊不放心,
“要不就公開我的身份吧,輿論現在對溫氏很不利,網友都說你眼拙居然挑了我這麼個人負責工作室,”
淡淡的自嘲語氣讓溫景堯鬆了口氣,還能自我調侃,看來心情還不是太糟,
“放心吧,溫氏沒那麼脆弱,江胭,”
他語氣停頓了一下,緩緩道:
“利刃,要紮在致命的地方,”
江胭抿了抿脣,
“好,”
她明白溫景堯的意思,不是不公佈,而是,還不是時候。
席媛下了飛機和宋逾白一同趕往酒店,林陽開了三間房,他自己一間,宋逾白和席媛各一間,席媛低調的帶着口罩和墨鏡,卻不難看出是個美女。
辦完酒店入住,前臺服務生小聲嘀咕,
“剛剛那個是廬城宋氏集團的宋家二少吧?”
“就是他!真人好帥啊!”
“他身邊那個女人好像不是發佈會的那個未婚妻?”
“害!有錢人唄,哪個不是家裏一個,外面許多個?見怪不怪了……”
電梯裏,林陽看了眼手機後瞬間不好了,
“宋總,您,您要不要看看手機?”
宋逾白看了眼林陽,沒說話,
“您還是看一下吧…江小姐上熱搜了!”
上熱搜?宋逾白劃開手機點進微博,入眼的便是江胭抄襲這些字眼,他眉骨鋒利,這樣嚴肅不說話的時候總覺得像是要發怒,
席媛也悄悄點開手機,看到網友罵聲一片指責江胭抄襲她,心底得意一笑,看來這事兒被溫以凡辦妥了。
雖然她從沒說自己就是金龍大賽冠軍,但是粉絲都自動默認冠軍就是她,即使真被問起來又怎樣,她可沒承認她是冠軍,冠軍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江胭抄了人家的畫,這是客觀事實。
宋逾白盯着網上曝光的線稿,他眉心一跳,這些相熟的風格讓他心臟快速跳動起來,他竟從不知江胭畫技如此高超純熟。
看了網友拿出的對比圖,江胭的畫稿和‘繁花之都’的確很像,風格像,筆觸像,單獨來看確實像出自一個人之手,若真是抄襲,宋逾白不可否認江胭也是極有天賦了,但抄襲就是抄襲,宋逾白心底冷笑,這就是溫景堯千挑萬選的人?
林陽在一旁看着他們宋總沒什麼反應的表情,拿不準老闆是個什麼意思,
“宋總,我們…我們要不要幫江小姐壓…”
“不用,”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逾白打斷,男人聲音清冷,聽不出喜怒,
江胭當初選擇去溫氏幫溫景堯,始終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今天出了這事,也沒見她找自己幫忙,自己何須多管閒事,
席媛見他面色如常,笑着說,
“逾白,江胭肯定也不是故意的,畫畫嘛,風格雷同是常有的事,”
“嗯,”宋逾白盯着她漂亮的臉看了會兒,
“‘繁花之都’是你的作品?”
席媛僵了一下,
“怎麼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第二名,‘繁花之都’我也很欣賞呢,就是不知道出自誰手,”
宋逾白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電梯門開,宋逾白走在前面,突然回頭對席媛說,
“既然不是你的,還是說清楚的好,”
滴!門開,宋逾白推着箱子進入房間,沒再看席媛。
席媛進了房間把箱子摔在地上,眸子裏的怨毒深濃,
宋逾白讓她說清楚,怎麼?不忍心看網友罵江胭抄襲她?
這個時候說清楚,不是打她的臉嗎!
整理好思緒,她不能澄清,但宋逾白也不是好糊弄的,
她打開手機編輯一段話發出去,
半個小時後,江胭點開手機看到熱搜變了,變成“席媛澄清抄襲事件,”
江胭眼皮一跳,直覺不是什麼好話,果不其然,半小時前席媛發的微博是,
“希望大家停止無端的揣測,我相信江小姐是無心的,再過幾天就要見到喬天一鶴大師了,大家靜待我的好消息吧~”
粉絲紛紛留言,
“嗚嗚嗚,我們媛寶真的是人美心善!抄襲狗你都能原諒,我們替你打抱不平!”
“對!我們替你打抱不平!”
江胭面色冷冷的看着網上的言論,席媛的澄清無異於把她再次推入火坑,這樣百轉千回的說辭既給自己立了弱勢方的人設,又給她招來更猛烈的罵名。
但是她不在乎,這些算什麼呢,三年前比這些更難聽更惡劣的言語都砸在她身上,如今這些根本傷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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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胭眸色一轉,看到席媛的ip地址在b城,她也在b城?心裏有些不舒服,會是巧合嗎?
她想打電話問問宋逾白是不是和席媛一起去出差的,電話剛撥出去就被她迅速掛斷,
如果真的一起出差,她知道了又能怎樣呢?
她和宋逾白只是契約婚姻,她沒有資格干涉宋逾白的私事……
正發愣,手中電話又回撥了回來,江胭猶豫了下還是接起,
“有事?”
男人清冷的嗓音沒什麼溫度,完全看不出昨晚兩人還在牀上做着最親密的事。
“不小心點錯了,”
男人在電話裏頓了下,
“嗯,”
氣氛沉默下來,兩人卻都沒掛電話,
“你,出差幾天?”
“大概一週,”
“哦…”
兩人又不說話,男人那邊似乎有人進來,江胭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叫她逾白,她指尖一緊,把電話掛了,
即使看不到人,江胭確定,那聲音是席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