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雲窈的哭訴,傅司寒心裏一痛。
他捧在掌心的小丫頭,和一箇中了藥的男人被鎖在一個房間,該有多害怕!
光是想想她當時的緊張和害怕,傅司寒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死死地攥住!心疼得要命。
傅司寒輕輕抱住她,安慰道:
“別怕,我會讓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陸雲窈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裏,瘦小的身體蜷縮在一起,像一隻可憐的小奶貓。
她當時着實害怕極了!
聞見空氣中的香味,她便知道事情不妙。
再聽着康翔那邊傳來的咚咚聲響,陸雲窈當時手心全是汗,偷偷拿起了桌上的筆。
她心裏甚至想着,如果康翔真的撲上來,她就算豁出去,也要保護自己和肚子裏的寶寶。
在昏迷過去的前一秒,陸雲窈陷入了濃濃的絕望,她以爲自己的人生都要被毀掉了。
幸好方蓉來得足夠快,救下了她。
不然,她醒來之後恐怕難以接受現實,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陸雲窈撫摸上肚子,緊張地問道:
“大叔,我們的寶寶沒事吧?”
傅司寒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們的寶寶很健康,毒素很快就會排出去,不會對寶寶造成任何影響。”
聽到這句話,陸雲窈心裏懸着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來了。
她呢喃道:“我不知道,這次究竟是誰要害我?”
明明她從來不跟人起爭執,也沒有過任何害人的心思。
可爲什麼,敵人卻不肯放過她呢?
傅司寒眼底劃過一抹寒光,“害你的那個人,現在胳膊已經廢了。”
他不想讓陸雲窈接觸太多血腥的東西,所以便很快轉移話題。
“小丫頭,你在牀上躺了一夜,肯定餓壞了。我扶你坐起來,餵你喫點東西。”
陸雲窈怔怔地點了點頭,“好。”
傅司寒扶着她靠坐在牀頭,用勺子舀了一勺海鮮粥,放在嘴邊吹涼了之後,纔會送到她嘴邊。
他照顧得這麼細心,讓窗外的王助理和方蓉等人,都不禁有些感動。
王助理小聲說道:“傅總到現在都滴水未進呢……”
可他卻不顧自己的身體,先把照顧老婆擺在了第一位。
哄着陸雲窈睡着,傅司寒走出病房的一瞬間,高大的身子一晃,差點暈倒。
王助理緊張地說道:“傅總,最近您在公司忙了這麼久,昨夜還照顧了太太一晚上,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喝過。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啊!”
王助理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傅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了!
他身體再好,也經不住這麼造啊!
本來最近公司項目繁忙,傅總忙得腳不沾地,每天高強度工作,本來休息就嚴重不足。
如今又是通宵照顧,又是不喫飯,就是鋼鐵俠來了都撐不住!
傅司寒揉了揉眉心,頭痛欲裂。
他卻顧不上管自己的身體,而是對王助理吩咐道:
“告訴程凜,顧輕語住在他家的醫院,要是他敢讓顧輕語好過,我就讓他不好過。”
傅司寒眼底,冰冷的嗜血之色一閃而過。
小丫頭受過的委屈,他會讓顧輕語十倍百倍奉還!
僅僅是廢了一條胳膊,都算便宜她了。
“傅總,你放心,我這就去聯繫程少。”
“不過您的身體最重要,您還是下去喫口飯,休息一會兒吧。”
王助理髮現,自己都快變成老媽子了!
傅總都這麼大人了,怎麼就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呢?讓人操心!
傅司寒透過病房的窗戶,看向牀上的小丫頭。
他不打算好好喫飯了,隨便對付兩口就成。
待會兒還得繼續回病房守着,免得小丫頭睡醒了,自己沒有陪在他身邊。
王助理見他還不打算休息,急得嘴角都快上火起泡了!
“傅總,您不考慮自己的身體,也得考慮太太。太太剛睡下,一時半會醒不來,等她醒來的時候,您要是累倒了,這不是反而讓太太擔心你嗎?”
不得不說,王助理的勸告說到點子上了。
傅司寒最擔心的,就是陸雲窈醒來後,自己沒辦法親自照料她。
王助理這番話說得在理,打消了傅司寒繼續硬扛的念頭。
他的語氣略帶疲憊,嗓音微啞地說道:
“你們幾個在這裏守着,太太什麼時候醒,立刻去隔壁叫我。”
傅司寒決定,睡在陸雲窈隔壁,就在病牀上湊合一下。
這樣一來,不管她有什麼需要,他都能第一時間醒過來陪她。
……
程凜接到王助理的電話,差點驚得把眼珠子瞪出來。
“你說什麼?顧輕語她是腦子壞掉了?”
程凜是真沒想到,竟然有人蠢到這種地步,非要去老虎頭上拔毛。
敢動那位的寶貝疙瘩,顧輕語這是腦子被水泡了,還是上趕着投胎?
王助理嘆氣,“幸好太太沒事,不然……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程凜吊兒郎當地說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陸雲窈肯定沒事。她要是有事,現在顧輕語的墳頭草已經兩米高了。”
沒人比他更瞭解,那位的行事風格。
別看傅司寒平日裏成熟穩重,可要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他一旦瘋起來,絕對會掀起一陣可怕的風暴。
整個蓓市的所有勢力,都得重新洗牌!
而最先死的,就是顧家。
現在顧輕語還留着一條命,她應該感謝陸雲窈沒事。
否則,他們全家的頭骨,都能用來串項鍊了。
“程少,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程凜邪肆地勾了勾脣,“放心,我會好好‘招待’顧輕語的,絕對讓她此生難忘。”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既然入了院,程家肯定會給顧輕語治好。
可是“治”的方法有很多種。
對待好人和壞人,總不能是同樣的待遇吧?
程凜腦海中涌上幾個主意,對着主治醫生吩咐了幾句。
很快,顧輕語的病房裏,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好痛!你們這羣廢物,要疼死我嗎?”
“顧小姐,這是正骨必要的流程,請你忍耐。”
顧輕語額頭佈滿了細汗,張口就罵:
“我忍你嗎……啊!”
一句髒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疼痛打斷。
這種疼痛深入骨髓,彷彿上百根針一起扎進了肉裏,疼得鑽心。
顧輕語疼得臉龐扭曲,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的胳膊被廢掉的時候,都沒有這次十分之一的痛苦!
爲什麼治療的過程這麼疼,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