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出了來歷,接下來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趙素琴接着開口說道,“按照現在來講,我來自四十年後,嚴格來說,十二年之後我纔會出生。
我是考古專業畢業的,畢業之後就從事考古工作,有幸在業內有些名氣,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穿越,可能和我手頭上正在研究的一件文物有關係。
我第一次穿越是我大學一年級,那時還是一個懵懂的女大學生……”
說到這裏,趙素琴似乎有些爲難。
沈明溪也連忙擺手說道,“接下來你就不用說了。”
因爲那就是她和封繁的祕密了。
只是沒想到未來和過去在穿越的過程中,時間的流速並不一樣。
這也可能和不是一個時空有關係。
也就是說,在她穿越的那一刻起,就會誕生另一個平行時空,也就是說十二年之後,在這個世界,她是不會出生的。
不過這也未必百分百的準確,還要等十二年之後才能知道。
但這已經不是沈明溪所關心的事情了。
她需要告訴趙素琴的是關於她身上揹負的孽債,於是沈明溪將發生在這具身體十五歲那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趙素琴,並說道,“你如果想要在這個世界長久呆下去,你用了她的身體就要揹負她的孽債。”
趙素琴眉頭緊鎖,眼底閃過毫不掩飾的怒意還有厭惡,“十五歲,她怎麼可以這樣惡毒,小溪,實話和你講,我即便是穿過來,也沒有以前的記憶,之後的我知道,斷斷續續的我也看到了很多,那一家子都非常讓人厭憎。”
隨後又不解的問道,“小溪,這孽債怎麼償還呢?”
“……已經過去三十二年了,也不知道那個叫雲莫的女人還在不在人世,不過,你需要的是從趙家老太太嘴裏知道更多的信息,還有當初霸佔來的一些首飾和財產,看看是否能找到什麼線索?”
沈明溪定定地盯着趙素琴,慢悠悠的接着道,“總要給雲莫一個交代纔是。”
原來是這樣的。
趙素琴心底裏倒是輕鬆了一些。
按照她的想法是要去警署自首的,雖然那還是華夏國沒有成立的時候,警署也未必會處理,畢竟時間太漫長了,已經過去三十二年了。
那個叫雲莫的年輕女子到底活沒活着還不一定,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不說她良心難安假如真的被定了罪,肯定會給五個孩子帶來不好的影響。
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不過現在她放心了,她連忙點頭,“你放心吧,我肯定會找到有用的線索,如果雲莫還活着,我一定要找到她。”
隨後似乎保證一般的說道,“只要我能留下來,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彌補這個趙素琴所犯下的一切錯誤。”
這一點沈明溪毫不懷疑。
於是點點頭,輕聲的說道,“那你一定要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如果違背誓言了這具身體會和你產生排斥的。”
“放心吧,只要我能掌控這具身體,我肯定會一點點的償還她欠下的孽債。”
沈明溪心裏想,封繁一開始並不是從事考古工作的,他學的是地質學,是後來轉的行,似乎也是娶了趙素琴之後,難道是受了這個她的影響嗎?
應該是這樣的。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段孽緣呢。
如果趙素琴沒有欠下孽債,那麼,她想要說服小錦鯉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她覺得最初的想法是對的,世上之事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因果循環在此時此刻表現的最是明顯。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靈魂的來歷,又得到了她的保證,沈明溪將意識沉進空間裏。
對着小錦鯉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小錦鯉讓沈明溪和009退到一邊去。
而它則是飛速的旋轉起來,六道光芒再次將它牢牢籠罩住。
沈明溪感覺到,別說這虛擬空間了,似乎外面的空間都在微微的震顫。
空氣也隨之如水波紋的一樣的流動起來。
無形的空氣似乎變成了實質一般。
沈明溪有些擔心,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有沒有用處,不過還是將身上的氣運賦予給了小錦鯉。
感覺過了很長很長時間,其實也不過幾十秒鐘。
在這漫長而又短暫的時間內,小錦鯉做好了一切,隨後它就飛回到了靈泉裏。
靈泉裏的水,開始瘋狂的旋轉,隨後出現了漩渦,而小錦鯉則是落進了漩渦裏。
它似乎有些疲憊,輕聲的說道,“我要閉關修煉了,這一次,有些喫力,剩下的就交給你和009吧。”
說這話的時候,這一次小錦鯉完全的沉進了靈泉裏,而不像平常那樣只是懸浮在靈氣濃郁的靈泉上空。
沈明溪知道,這一次應該消耗了小錦鯉不少的法力,估計它要休息一段時間了。
小錦鯉很快的不見了影子。
009撲閃着白色的翅膀,繞着靈泉飛了幾圈,似乎有些輕鬆,因爲沒有了錦鯉大仙在旁邊,壓力也小了許多,可是還是有一絲不捨的。
這個時候在空間裏朝外面看的沈明溪震驚的發現,趙素琴又昏了過去。
她想去喊小錦鯉,可是知道此時此刻是小錦鯉的關鍵期,她不能影響它,況且如果這事兒沒有做成,小錦鯉也不會去閉關的。
已經說不清是趙素琴第幾次昏迷之後又醒過來了。
總之這次醒來之後,除了有些乏力之外,基本上已經恢復正常了,就像她從前掌控身體的那段時間,而且這一次,她也承接了趙素琴從小到大所有的記憶。
在不斷的吸收記憶的‘趙素琴’眉頭死死的皺着,她靠在牀頭上一動不動,只不過雙手放在毯子上,緊緊的握在一起,神情其實不太好的,也許在趙素琴的人生來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包括騙那個對她很好的雲莫姑姑。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她從來沒覺得自己做的是錯的,也從來沒有一絲愧疚之心,可以說在那個冬日寒冷的夜晚,她站在家門口,眼睜睜的看着兩個穿着黑衣服的人將昏迷過去的雲莫放在牛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