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上趕着找死

發佈時間: 2024-12-21 19:2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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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硯辭前行幾步,走到酒櫃前。

 他拿下吸附在酒櫃上,約有拇指蓋大小的微型攝像頭,捏在手裏,墨黑鳳眸裏迸射出冷冽光澤,表情戲謔而玩味:“想不到吧,屋裏裝有攝像頭,完整拍下你進屋後的所有舉止。”

 林淺接過攝像頭,摘下存儲卡,塞進投影儀。

 投影儀在纖塵不染的牆壁上,投射出畫面:傅安凌進屋,掏出裝着嗝屁袋的小盒,取出一個,撕開袋子,解皮帶,抽皮帶……全過程情景再現。

 甭管是誰,看到視頻,都會認爲:傅安凌色膽包天,意圖強*林淺。

 林淺側頭,盯着躺在地上的傅安凌,拉長聲音說:“你,犯罪了!什麼罪,強*未遂罪!”

 失血過多,傅安凌腦子昏沉,他努力集中思緒,聚攏渙散意識,以微弱聲音回擊:“你要報警?行,趕緊報!你告我入室強*,我告你設下仙人跳。”

 林淺倚靠着沙發扶手,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事已至此,還說我玩仙人跳?”

 傅安凌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不關房門,手拿兇器裝睡,他躲在浴室裏靜觀其變,提前裝置攝像頭拍照取證,這一切,都是你佈置仙人跳的有力罪證。”

 料到他會這樣說,林淺有理有據,逐條反駁:“你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首先,我不關房門,是我記性不好,進門時忘記關門。”

 她話以出口,顧硯辭極有默契,接口說:“因我們沒關門就擅自進門,在法律上,稱之爲非法入侵。你又不是三歲小孩,應該懂得未經主人許可,不得擅自入內的規矩。”

 “下一條,”林淺目光一凜,徐徐說道:“他在浴室可不是靜觀其變,他真在裏邊洗澡。至於提前裝置攝像頭,那是我倆有點小癖好,愛在相親相愛時拍攝小視頻。”

 她振振有辭,傅安凌忽地笑了,“挺會避重就輕,你手拿兇器入睡這一條,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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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淺斜視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發絲,“我拿着兇器睡覺,是我以前睡覺時受過襲擊,有心理陰影,拿着防身武器方有安全感。今夜,我慶幸我手裏持有武器,若是沒有,自身清白怕是保不住。”

 顧硯辭再度接口,神色似笑非笑:“傅大少爺,你不進屋,不在她面前寬衣解帶,她何至於逮着扦釺器捅你。說白了,你是上趕着找死。”

 他倆婦唱夫隨,傅安凌靜靜傾聽,鼻腔一翕一動,呼氣再吸氣。

 每呼吸一次,傷口處的疼痛便加劇一分。

 恰巧,投影儀播放出林淺手持扦釺器,穩準狠捅進他右腹部的畫面。

 目睹這一幕,傅安凌輕聲說出四個字:“防衛過當!”

 “你錯了,”林淺面無懼色,“律法規定,受害者面臨諸如強*,謀殺,搶劫等即時嚴重傷害時,受害者擁有無限防衛權,法律允許受害者使用致命力量進行防衛。你說的防衛過當,是指在威脅已經停止或不再存在的情況下,繼續對侵害者進行傷害。你倒地,我隨即停止傷害,算不上防衛過當。”

 她的話,從傅安凌的左耳朵灌入,又從右耳朵飄出。

 傅安凌嘴上不認罪,心裏卻有充分認知。

 他知道,他“強*未遂”的罪名,板上釘釘。

 顧硯辭和林淺,早已知曉一切,判斷出他的行爲舉止,再根據判斷設下引他入局的陷阱。

 掉入陷阱無妨,關鍵是,他不能獲罪入獄。

 他割捨不下心愛的妻女,割捨不下由他獨挑大樑的家族企業。

 最重要的一點,他感染的艾滋病,是舉世罕見的變異型。

 靠着優質醫療團隊提供的個性化醫療,先進的醫療技術,連續性護理,他的病情較爲穩定。

 一旦入獄,他只能享受最基本的醫療服務,沒有專業醫療團隊提供專業服務,他的病情將以顯而易見的速度快速惡化,用不了多久便會死在監獄裏。

 血液即將流失殆盡,傅安凌從衣袋裏摸出手機,撥通“120”,說出自己現目前的所在地,而後跟顧硯辭商量:“顧總,有事好商量,不報警,一切都好說。”

 顧硯辭明確表態:“沒得商量,我必須送你入獄。你鐵了心要取我妻子的性命,我放過你,相當於留下有致命危險的安全隱患。”

 過於貪生,很想治癒艾滋病,傅安凌閉闔雙眼,說話聲斷斷續續:“她染上艾滋病,可自愈。我不要她性命。只要她提供幾針,造血幹細胞。她給了我造血,幹細胞。我會在生意場上,給你出乎想象的,利益。用幾針幹細胞,換取鉅額利益,很划算,別急着拒絕,好好考慮。”

 自己已危在旦夕,處於生死存亡之際,傅安凌還想着抽取造血幹細胞給自己續命,顧硯辭火冒三丈,“你越說,我越想送你入獄。明確告訴你,我妻子是個有血有肉的活人,你要傷害她,我不答應。”

 傅安凌刻意強調:“她染上艾滋病可自愈,別人得了艾滋病治不好。她得艾滋病,相當於感冒一次,於自身並無大礙。”

 林淺輕呵幾聲,冷言冷語說:“這話說的,好像你研究過我,非常瞭解我。”

 傅安凌固執己見:“你小時候偶感風寒,沒吃藥,次次都靠自身抵抗力自愈。你的免疫力,既能消滅感冒病毒,肯定消滅得了HIV。”

 林淺翻了個白眼,以示鄙夷:“嘖,打哪來的神邏輯。感冒不吃藥,靠自身抵抗力自愈的人多了去。不說別人,就你弟弟那個體格,得了感冒也能自愈。你要抽取幹細胞,請從他身上抽取。”

 “你難道不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傅安凌予以說明:“你繼承了你母親感染百病可自愈的體質,據我瞭解,當年,地下醫療機構,曾讓你母親感染上某種難以治癒,類似艾滋病的傳染病。她自愈之後,醫生從她身上抽取造血幹細胞,注射到另一個瀕臨死亡的感染者體內,幾個月後,那個感染者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