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心予起了個大早,幫尚泱準備好了早餐就準備出門了。
“心予,你今天這麼早就要去上班了嗎?”尚泱聽見聲響打開了房門,正好瞧見白心予已經站在門口了要往外走了,紀雲月陪在白心予的身邊。
白心予穿上黑色風衣,裏面是一件很色v領的修身打底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休閒褲子。
紀雲月身上的衣服款式跟白心予差別不大,也是一身的黑色。
這倆人看上去穿的着實樸素冷清了一點。
“嗯,今天有點事情。”白心予淺笑了一下:“你喫完早飯休息一下再決定今天去不去實驗室吧。”
“那你呢?”尚泱上下打量了白心予一眼:“你今天去嗎?”
“我今天有點事,邱瑛和小羊會過去。”白心予說着跟尚泱揮了揮手。
“注意安全。”尚泱淺笑着送別白心予,等那扇門關上之後尚泱才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她要去哪?”
“九小姐,我也不清楚。”玲瓏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要不要找人去查一下?”
“不必了,心予若是想告訴我,她自己會說的。”尚泱說着垂下了眼眸,似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涌上心頭,好像原本充盈的東西被剝奪了一塊區域,空落落的不舒服。
如果她沒記錯,按照書中對這種情緒的定義,名爲【失落】。
這就是失落的感覺嗎?
尚泱將手掌心貼在胸口的位置,她最近能感受的情緒漸漸多起來了,也不都是美好的,也有很多情緒微妙的帶着酸澀。
做人,還真是麻煩。
認真地體會了一下這一種情緒,尚泱才深呼吸一下將思緒轉移開來:“聯繫上九爺了嗎?”
“暫時還沒有。”玲瓏說起這個也有些擔心:“九小姐,這次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
尚泱聞聲沒有接話只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些什麼,過了許久纔再度開口:“三爺那邊有什麼動向嗎?”
“暫時還不清楚。”玲瓏搖了搖頭:“我會讓人再盯緊一點的。”
“還是穩妥一點,三爺這個人……”尚泱的話還沒說完,玲瓏的手機便震了起來。
接通電話後,玲瓏眉頭緊鎖,來到尚泱的身邊深色凝重:“九小姐,我們安排在三爺附近的人都被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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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尚泱微微蹙起眉頭,偏偏是這個時候嗎?
另一邊,白心予和紀雲月從家中離開之後就徑直去了宇文家。
一到宇文家,白心予就看到了宇文啓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
宇文啓看見白心予之後便收起了手機站起身來點了一下頭,之後就將骨灰盒取過來,帶着白心予去了宇文家的陵園。
臨出發前白心予還問了一句:“我要不要跟媽打個招呼?”
宇文啓聽見白心予的話,將骨灰盒舉至白心予的面前:“你隨意。”
“不是跟我媽……”白心予的嘴角抽了抽,伸手接過宇文啓手裏的骨灰盒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之後才無奈道:“我說的是你媽媽!”
“不用。”宇文啓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反正中午也要一起喫飯,到時候自然能見到。
這種事趕早不趕晚,還是要儘早去陵園安置好岳母比較重要。
“行吧。”見宇文啓這樣說,白心予便沒再說什麼,一直到了宇文家的陵園,她纔將骨灰盒正式放置在了宇文啓昨天安排好的位置上,離宇文啓父親不遠,是個即便是在早上也能曬到太陽的位置。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瞬白心予有一種難言的安心感。
宇文啓對她露出一個淺笑:“這裏有專人打理,你可以放心了。”
“嗯。”白心予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從宇文家陵園出來之後,白心予坐上了宇文啓的車,宇文啓這纔將宇文三叔交給他的首飾盒遞給了白心予:“三叔從國外帶回來的。”
看着巴掌大的首飾盒,白心予遲疑了一下將其打開,發現裏面是鑲嵌了多種顏色寶石的圓環樣式的項鍊。
“是岳母的嗎?”宇文啓將視線從項鍊上移到了白心予的臉上。
“不知道,我對這條項鍊沒什麼印象。”白心予微微搖了搖頭:“不過有一個人,應該知道。”
宇文啓聞聲似乎也想到了這麼一個人,便立即讓司機換了一個方向,去往另一個地方。
……
“你們夫婦一起過來,這是不演了?”
一個慵懶的女聲從一扇花鳥樣式的屏風後傳出,緊接着就瞧見一隻白嫩細膩的玉手端着一個銅杆長煙鬥從屏風後探了出來,容顏俏麗的古凌煙就這樣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一襲月牙色長袖旗袍,肩上披了一條白色狐裘,風韻成熟,身姿搖曳動人。
提前滅了火的菸斗這會兒儼然成了她的一件裝飾品,白瑪瑙的菸嘴抵在她嫣紅的脣前,更顯魅惑妖嬈。
“古家主,這次過來是有件故人物件兒想讓您幫忙看看。”白心予也不繞彎子,直接將那個首飾盒雙手遞了過去。
古凌煙媚眼如絲上下瞥了白心予一眼,在她的腹部上轉了一圈後便收回了視線,接過了白心予手中的首飾盒,嗤笑了一聲將其打開。
瞧見盒子裏的東西后,古凌煙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過了好一會兒她用指尖細細撫摸過項鍊上那一顆顆寶石:“這是你媽媽的東西,你從哪尋回來的?”
“別人送來的。”白心予聽見古凌煙的話也順勢看了過去:“您確定這是我媽媽的?”
白心予和宇文啓都有點摸不清宇文三叔這樣做的目的。
聽見白心予聲音裏似有質疑,古凌煙哼了一聲:“我送她的東西我會不記得?”
瞥了白心予一眼,古凌煙將首飾盒關上扔回給了白心予:“那時候我比如今的米婭還要小几歲,那是我主持的第一場拍賣會,簫湘來捧我的場,拍下了這條項鍊,拍賣會結束的時候我直接付了錢,把這條項鍊送給她了。
一轉眼都這麼多年了,物是人非罷了。”
古凌煙習慣性地將菸斗遞到嘴邊,之後想起這菸斗已經提前滅了,她才又將菸斗移開看向宇文啓說道:“對了,那場拍賣會你爸和你三叔也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