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未被臨時喚來看守整個瑞王府,冥華也被叫回來,陪着遲未一起。
白綾稚帶着蘇楮墨穿過冗長的密道,進了祕閣內部。
“最近有什麼奇怪的人來嗎?”
一進祕閣,白綾稚身上的氣場就變了。
侍女連忙行禮,驚奇的看了一眼蘇楮墨,這才連忙開口:“回稟主子,前兩日,他……”
她指着蘇楮墨,定了定神:“說是您需要那張易容面具。”
白綾稚的臉色猛地僵住:“你給了?”
侍女終於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跪在地上:“還請主子恕罪!那人有腰牌,還有證明,所以……”
蘇楮墨皺着眉:“你說的腰牌,是什麼腰牌?”
侍女小心翼翼的開口:“就是瑞王府的腰牌,還有證明身份的……令牌。”
蘇楮墨的臉色更差了。
白綾稚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和蘇楮墨一模一樣?”
其他幾個人也意識到事情不對頭,紛紛跪在地上。
“回稟會長,的的確確,是和這位瑞王殿下一模一樣啊!”
剩下的人也補充:“不僅如此,這人甚至還能清楚的說出您的各種事情。”
忽然有個侍女想起什麼似的。
“哦對了,這麼說起來倒是奇怪,那人的言辭並不算特別熟絡,而且說……是會長交代的,並沒有說是您交代的!”
白綾稚明白過來。
“也就是說,這人可能是看中了我口中說的,和會長關係極好這一點?”
幾個人顫顫巍巍的點頭,不敢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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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綾稚眉頭緊皺:“這事本來也不怪你們,他既然能輕鬆易容的完全一致,就算不要那張易容面具,恐怕也差不到哪裏去。”
幾個人不敢擡頭,耷拉着腦袋,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直面如此離譜的事。
白綾稚迅速整理好情緒:“還能想起那人的聲音麼,和瑞王像不像?”
侍女連忙點頭:“回稟會長,就是因爲……一模一樣,所以我們幾個人才半點懷疑都沒有!”
“倘若這人但凡露出半點破綻,我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呢。”
蘇楮墨抿着嘴。
“也就是說,和我舉止行爲也完全一樣?”
侍女哆嗦着應了一聲。
白綾稚這才擺擺手:“知道了,以後不管是我,還是他進來,都要先覈查清楚。易容術就算是再出神入化,也不可能和真人一模一樣。”
她盯着幾個人:“以……這兩塊腰牌爲準,記住了麼?”
“就算是我,沒帶這兩塊腰牌,也不允許進。”
那是凌雲閣和祕閣的兩塊令牌,世間僅有這兩塊,不管是材質還是各方面,都不可能再做出一模一樣的。
這些祕閣的人,在進來的第一日,學會的事情就是如何辨別真假令牌。
“是!”
這些人齊齊應聲。
白綾稚這纔將東西收起來:“那個新的拍賣會場,你們正常開,該賣什麼就賣什麼,有任何可疑的事都要彙報,聽明白了麼?”
見這些人答應,她才和蘇楮墨兩人順着密道回了瑞王府。
男人只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有人易容成我的樣子?可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