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喬不知道宮景豪要去做什麼。
但看樣子,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宮景豪之間已經不似在學校裏那樣,一見面就是分外臉紅。
現在見面,也能心平氣和地說上幾句話了。
時間和事件,總會讓人一點點轉變。
就好像街上的行人,可能上一秒還高高興興,滿臉喜悅,下一秒就已悲痛滿面,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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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在真的可以一切重新開始,她當初還會選擇愛上席晨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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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他之後,她品嚐了這個世界上最疼痛的滋味,真的好難熬好難熬。
她起身,頭腦有些暈眩。
最近修養的還好,小腹已經不會經常隱隱作痛了。
醫生說,再修養幾天,她就可以出院回家修養了。
媽媽現在也在醫院,腫瘤的檢查結果還算樂觀,可以手術康復,並未發展成惡性。
不過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去看望媽媽。
她不想看見,一個欺瞞了她這麼多年的女人。
她不是高翠琴的親生女兒
最近孫紅經常帶來各種補品看望她,難道她是孫紅的女兒嗎
這無疑又是雨小喬心口上的一根刺。
一個多次咒罵自己,陷害自己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多麼諷刺又可笑的人生逆轉。
安子喻來的時候,雨小喬還坐在花園的長椅上。
“小喬你怎麼坐在這裏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趕緊回病房躺着別在這裏凍着我的小寶貝。”
安子喻攙扶雨小喬站起來。
雨小喬搖了搖頭,“我不想回醫院。”
“怎麼了”
“沒什麼。”她不想告訴安子喻,穆雲詩那個女人,又出現在她和席晨瀚之間。
安子喻看出來雨小喬的心情不太好,見她不想說,也沒有多問。
她攙扶雨小喬回病房,孫紅竟然又來了。
雨小喬現在真心不想見到孫紅,趕緊轉身逃避,繞開孫紅迎上來的方向,趕緊快速回了病房。
“安安,幫我想辦法離開醫院吧我想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安子喻凝眉,“回家還是回席家”
“哪裏都不想去,和你住酒店。”
“晨少會同意嗎”
“我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雨小喬當即開始收拾東西,一分一秒都不想繼續呆在這裏。
安子喻見她心忙意亂,知道一定又出了什麼事。
她也幫着雨小喬簡單收拾了點東西,提着包便往外走。
保鏢想要阻攔雨小喬,被雨小喬凌厲的眼神喝退。
她走出病房,先去看望了席老太太,不過她沒有進門,只是站在門外看望了一眼。
席老太太的記憶已經完全混亂了,有的時候能想起來她,有的時候根本不認識她。
不過席老太太現在一直認識席晨瀚的親生母親黎梅。
說來也奇怪,按照黎梅的病況,在療養院的時候,經常瘋瘋癲癲發病,可自從將她接到席老太太的身邊後,竟然一次沒有再犯過病,完全成了一個正常人。
這些人的心思,雨小喬沒有心情去深層分析。
那些都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她又去看望了高翠琴,依舊沒有進門。
看到高翠琴躺在病牀上,接受護士和醫生的檢查,商議可以進行手術的日期。
雨小喬的視線,從高翠琴那憔悴而又蒼白的臉上挪開。
從小到大,一直敬重而又敬愛的媽媽,竟然做出這種事,她的心都要涼透了。
安子喻陪着雨小喬走出醫院。
孫紅遠遠地跟在後面,一雙眼睛生生期盼地望着雨小喬,一臉的欲言又止。
雨小喬站定了腳步,緩緩回頭,看向身後的孫紅。
“我不是你的女兒,不要再來見我。”
雨小喬說完這句話,轉身上了安子喻的車。
孫紅覺得自己的心口,被人插了一把刀子,怎麼都拔不下來。
她雙目噙淚地望着雨小喬的背影遠去,將高翠琴在心底裏又深深恨了一次。
“高翠琴,你奪走我的親生女兒,我不會放過你。”
席晨瀚從穆雲詩的病房出來,發現雨小喬已經不在病房裏,趕緊給雨小喬打電話。
“你去哪裏了”席晨瀚的聲音有些緊張。
雨小喬握着手機,臉色冷了下來,“最近幾天不要再聯繫我,我需要時間冷靜冷靜。”
說完,雨小喬一把掛了電話。
如果不能選擇讓他立刻離開穆雲詩,給她時間逃避和自己消化,這點自由他總會給吧
席晨瀚望着掛斷的手機,漆黑的眸色裏一片掙扎。
最近幾天,他豈止因爲穆雲詩的事心煩意亂。
公司裏也一直風起雲涌,所有的一切都向他迎面撲來。
尤其當席老太太病了住院後,席家的遠親近親更是殷勤活動,總想從龐大的席氏集團裏分得一杯羹。
楊雪茹的動作也愈加頻繁,總是想用各種手段,套牢席晨瀚手裏的權利。
楊雪茹的動作這麼大,多半私底下已經胸有成竹。
在不知道楊雪茹有多少底細的時候,席晨瀚當然不敢輕舉妄動。
楊雪茹現在面前的障礙,不僅僅有他席晨瀚,還有雨小喬肚子裏席家的骨肉。
如果席家後繼無人,楊雪茹的勝算便更多一籌。
如果雨小喬暫時離開醫院,遠離楊雪茹,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席晨瀚接到東青從公司打來的電話,一項重要的會議要開始了。
席晨瀚放下電話,看了一眼雨小喬空蕩的病房,快步離開醫院去公司。
各位股東已經就坐,就等着席晨瀚的到來。
這羣老股東,大多思想迂腐保守,注重名聲和名節,實則都是表面工作,私底下不知道有多污穢不堪。
席晨瀚最近在京華市的名聲很不好,緋聞又多。
這羣老股東以席晨瀚和雨小喬妹妹雨霏霏糾纏不清的理由,要求席晨瀚將手裏的50股權放出,暫時由各位股東掌管,等到席晨瀚的風頭避過之後,再慢慢歸還。
席晨瀚面對他們的要求,淡淡冷笑。
拿出去的東西,還能還的回來嗎
這羣人,爲了從他的手裏拿走股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席晨瀚從主位上緩緩站起身,對着他們聲音不高不低地道。
“你們不要妄自覬覦我手裏的東西,除非你們有那麼大的胃口,不然”
席晨瀚的聲音疏冷下來,“在座的各位長輩,將來是怎麼進的棺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