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輕柔的吻着她的指尖,每一根指尖都輕柔的落下一個吻印。
這個男人又開始折磨人了。
寧輓歌心底被這個男人給撓的癢癢的,想收回去自己的手,奈何他抓的很緊,可落在她指尖的吻卻又落得很輕。
她要瘋了。
“風陌寒,別鬧了。”她低聲警告,可是出聲的聲音卻有些啞然,着聲音一點都不像是平日裏的自己。
鳳陌寒聽着她這樣明顯變化的聲音,低低的笑了。
寧輓歌大囧了一下,怎麼有一種被人給踩着尾巴似的感覺?
“輓歌,你越來越壞了。”
他如她所願,鬆開了她的手,卻伸手輕輕按壓在了她的紅脣上,指腹的薄繭輕輕摩挲在上頭,來來回回的摩挲着。
他很喜歡她的所有,包括她的一切。
正因爲如此,所以她的姐妹出事,他願意冒這個險。
寧輓歌拉下他的手,靜靜凝着眼前的他,低低的問道:“陌寒,你應該有把握吧?有幾成把握?”
風陌寒勾脣,“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她很想翻個白眼。
這件事情真的太重要太重要了,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絕對不能出事。
“你說我有幾成把握?”
她說?
寧輓歌眸光一閃,不動聲色的說:“十成,必須十成。”
“好,那就十成。”
……
兩日後,所謂的祭天,其實以往東陵國根本沒有這樣的儀式,今年這位年輕的帝王回宮後就道出了這樣的消息。
百姓們想,這大概是用來傳遞消息的方式,讓其他的國知道他們東陵國的陛下回來了。
這對於百姓們來說,是件極爲驕傲的事情。
祭天的儀式選在了宮中,將宮中一處花園搭成了祭天台,這是提前就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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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輓歌看了四周一眼,看向不遠處的楚燁。
楚燁今日穿的很普通,混跡在侍衛當中。
爲的待會好行動。
此刻的時辰還尚早,甚至東方也纔剛剛露出魚肚白,所有宮中的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寧輓歌看了一眼風陌寒,男人的面色很沉靜,不見絲毫的表情波瀾。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陌寒。”她輕喚了他一聲。
男人聽見她的低喚,轉頭看她。
四目相對。
他能看見她眼底的不安,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有我在,一切都無事。”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只要有他在,一切都沒關係。
她相信。
一切都佈置好後,外面的嘈雜聲中傳來了腳步聲。
這個點,已經有人走入。
定睛一看,正是衛劼領着他的人走了過來。
不過,他的臉上戴了個面具,把整張臉給遮住了。他走了進來,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煞氣。
寧輓歌猜測,上次在村莊裏的那顆藥丸毀了他的臉。當時的情況如此情急,他竟然都沒有閃躲開。
現在想來,當初真的應該提前殺了他,但當時四周一定埋伏了不少他的人,她要是想要殺他也不容易。
衛劼身後的幾名黑袍下屬壓着百里曉茹走來。
百里曉茹被一個麻袋罩着了腦袋,雙手被綁着,被身後的下屬推了推往前走。
寧輓歌皺眉。
人羣裏的楚燁看見自己的女人這樣,也有些氣惱,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呵呵……”率先出聲的是衛劼。
“衛大國師,別來無恙。”寧輓歌率先出聲。
氣氛冷凝着,這四周的詭異氣氛,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四周埋伏了不少人,衛劼的,他們自己的。
只要一個命令下來,他們雙方就會打起來。
寧輓歌的打招呼,惹來衛劼一個冷冷的視線,他狠狠瞪了一眼寧輓歌。
“今日來,衛某自然也也是帶了禮物的,不過給皇后娘娘的禮物自然是放在最後的。”
最後?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寧輓歌在心中暗暗腹誹。
風陌寒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身後扯去。
寧輓歌被扯到了身後,無奈的從高大的男人的身後探出了個頭來,看向衛劼說道:“把麻袋拿來,我必須要確定那是曉茹,否則咱們這場交易就失敗了。”
衛劼笑了,擡起頭來笑的誇張。
看着他這樣笑,寧輓歌真希望自己有什麼絕世武功,可以一掌把他給擊斃。
“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要求,便就讓皇后娘娘看清楚好了。”說着,衛劼給了一旁黑袍的男人一個眼神。
下屬收到了命令,上前就把那麻袋給扯開了。
百里曉茹這才微微眯了眯雙眸,外面的光線太過刺眼,讓她一時半會兒還有些適應不了。
“怎麼回事?”她這纔好像回過神來,看了四周一眼,臉色微微變了變。
“怎麼樣?這是百里曉茹吧?”衛劼說。
寧輓歌抿脣,不說話。
風陌寒說道:“既然如此,三樣東西在朕的手上,先把百里曉茹交出來。”
寧輓歌覺得此刻的情況,他們雖然被動,可是還是有轉機。
衛劼這個男人爲了能夠回去,什麼事情都願意做。不過最讓她想不到的是,衛劼之前在原來的世界裏,竟然是個小偷?
艾瑪,這種裝神弄鬼的騙術,也確實很適合他。
衛劼低嗤了一聲:“鬆綁嗎?把東西亮出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抖。
等了這麼多年,在這兒埋伏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來了這樣的一個機會,他如何會不激動?若是當初風陌寒的母妃乖乖的把這三樣東西交出來,他又何必在這兒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
寧輓歌盯着他,看着他眼底那一閃而逝的瘋狂的光,心中冷嗤了一聲。
就怕待會兒他會自己知道後悔。
這個瘋子,到底是執着回去幹什麼呢,回去做小偷,和在這兒做神棍,哪個更好,這還要權衡嗎?
也許是他在那個世界的牽掛更重,所以促使他更渴望回去。
衛劼則是緊緊盯着風陌寒,他衣袖中的拳頭攥緊了,就等着那三樣東西取出來。
“嗯,拿出來。”風陌寒低低的說道。
他的一聲吩咐,宮人擡上了一張桌子,將桌子給擺放在正中間,隨即下一位宮人把玉笛放上,再下一位宮人又把冰凌琵琶給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