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見薄景言有備而來,便把自己帶着所有證據的手機遞給了保鏢。
而衆人,聽到這話,又開始小聲議論。
躲在人羣最後的溫雨軒眼睛微眯盯着這一切,心裏卻升起一絲不安。
等她看到投影在牆面上的畫面,是翡翠櫃檯時,後背已經開始發涼。
她趕忙趁着屋內昏暗,往門口處移動,但兩個手臂卻突然被人緊緊控制住。
“溫小姐,不着急,看完再走。”控制住她的保鏢冷冷的說道。
任溫雨軒如何掙扎,兩名保鏢都將她控制的死死的。
而蘇西,看到畫面,也微微一怔,那是她買翡翠時候的畫面,看來,安馳找人恢復數據,已經弄好了。
蘇西正盯着屏幕,冰涼的手突然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耳邊傳來柔和的磁性嗓音:
“別怕,有我在。”
透着微弱的光,蘇西緩緩看向身旁,薄景言正側面看着她。
對視間,蘇西心裏像過了電一般,不知是感動還是別的原因,她又趕忙掙脫他的手,重新看向投影。
薄景言沒有移動分毫,就那樣站在她身邊陪着她,或者說,保護她。
投影畫面中,從買翡翠到李經理的供詞,再加上那個看守監控的男人的證詞,所有的事情在此時,真相大白。
當畫面播放結束,燈光也瞬間全部亮了起來。
大廳裏先是一陣短暫的寂靜,隨後像是炸開了鍋一般。
衆人的目光紛紛投向溫雨軒,眼神中充滿了震驚、憤怒和譴責。
“溫雨軒,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一直以來你都裝得乖巧溫柔,我們竟從未察覺你的陰險狡詐。”
一位年長的親戚痛心疾首地說道,他滿臉怒容,手指微微顫抖着指向溫雨軒。
“你竟然陷害蘇西,還害得奶奶進了醫院,你的良心何在?”
“是啊,溫雨軒,我們一直被你矇在鼓裏,以爲你是個善良正直的人,誰能想到你如此工於心計。”
另一個親戚也跟着指責道。“蘇西到底哪裏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對她?”
“你爲了自己的私利,不擇手段地陷害別人,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一個年輕的晚輩也忍不住站出來說道。“你這樣的行爲讓我們整個溫家都蒙羞。”
溫雨軒站在那裏,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驚慌和恐懼。
她試圖爲自己辯解,但卻發現自己無從開口。她知道,現在證據確鑿,她已經無法逃脫罪責了。
“雨軒……” 溫浩晨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一直以來,你的乖巧溫柔都是僞裝,我們卻被你騙得團團轉?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溫雨軒看着自己喊了幾十年的哥哥,這樣對自己怒目圓睜,心裏像針扎一樣疼。
她掙脫保鏢的束縛,站在那裏,臉色愈發蒼白,身體微微顫抖着。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驚慌與恐懼漸漸被悲憤所取代。
她在心中吶喊着,爲什麼?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恨,恨蘇西的出現打破了她原本平靜的生活。恨這陰差陽錯的身世,讓她覺得自己彷彿在一瞬間失去了一切。
從她懂事起,她就一直努力扮演着乖巧溫柔的角色,小心翼翼地在溫家生存着。
她努力討好每一個人,只爲了能在這個家族中有一席之地。
她以爲自己做得很好,以爲自己可以一直這樣安穩地生活下去。
可是蘇西的出現,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她看着周圍那些指責她的人,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失望。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世界拋棄的人,孤獨而無助。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甘,爲什麼蘇西可以輕易地得到大家的關注和認可,而她努力了這麼多年,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溫雨軒緊緊咬着嘴脣,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她恨蘇西,如果沒有蘇西,她還是那個被大家喜愛的溫雨軒,還是那個可以在溫家自由自在生活的人。
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她的眼神變得冰冷而銳利,彷彿要將蘇西刺穿。她在心中暗暗發誓,她不會就這樣輕易地被打敗,她一定要讓蘇西付出代價。
溫雨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知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她必須想辦法挽回局面。她擡起頭,看着衆人,試圖爲自己辯解。
“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說。”溫雨軒的聲音有些顫抖並且帶着天大的委屈,“我沒有故意陷害蘇西,這一切都是誤會。是蘇西!是蘇西花錢收買了那些人,來污衊我!”
然而,沒有人相信她的話。證據確鑿,她的辯解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溫雨軒,你不要再狡辯了。”一個親戚憤怒地說道,“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抵賴嗎?竟然還給蘇西扣帽子。你不要忘了,你就是溫家假的血脈,蘇西纔是,再對比你們的品行,善良的蘇西纔是我們溫家人。”
溫雨軒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挽回了。她的眼神變得空洞而無神,彷彿失去了靈魂。
她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悲涼和無奈。“好,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蘇西身上,眼中的怨恨更加濃烈。“蘇西,都是因爲你,都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她不會放過蘇西的,她一定會讓蘇西后悔。
蘇西看着溫雨軒,眼中沒有一絲謙讓。“溫雨軒,你錯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孽,怪不得別人。”
溫雨軒冷笑一聲,“你說得好聽。如果不是你出現,我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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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溫雨軒轉身,想要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然而,她剛走了幾步,就被保鏢攔住。
“你還不能走。你必須爲自己的行爲負責。”薄景言不緊不慢的說道。
溫雨軒絕望地掃視着衆人,哽咽着說:“你們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