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捋清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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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見到自己心愛的男子去追逐另一個人,她必定會心痛,甚至是去阻止,可現在她完全想通了,心痛有何用?他心中始終無她。阻止有何用,他仍舊會鍥而不捨,與其費盡心機去自找罪受,不如做個旁觀者。

 “皇后娘娘,終於回來夏國了。”笑言望着熟悉的地方,萬分感慨興奮的說道。

 “是啊,回來後可以四處走走看看。”元魚明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但是那眸子中卻已經是無法融化的寒冰。

 笑言見狀,早就已經對此並不陌生,自從那年與皇上回到齊國後,皇后娘娘臉上便是鮮少有笑容。“皇后娘娘想去何處?”

 “記得多年以前本宮與上官小姐頗爲投緣,有時間便去宰相府瞧瞧吧。”元魚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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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上官小姐如今的身體好些了沒有。這幾年來就是因爲她身體的情況與太子的婚事一拖再拖,如今更是要再推遲五年,到那時,上官小姐最好的青春年華已經過去。”笑言由衷的關心道。

 聽言,元魚眼光一閃,不置可否。

 “雲側妃此刻有了身孕定是在太子府內好好休養着,皇后娘娘,是否尋時間前去探望雲側妃?”笑言忽然想到了雲楚洛,便連忙問道。

 元魚面色冷若冰霜,用最冰冷的聲音迴應笑言,“本宮乃是齊國皇后,一國之母,主動前去探望一名側妃,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即使知道在夏國內必不可免會與雲楚洛見面,但是不代表她放低姿態,前去見雲楚洛。

 笑言立即沉默無聲,不敢再多言。最近皇后娘娘越發的喜怒無常,與以前是天差地別,而她也漸漸的陌生,即使是在皇后娘娘身邊多年,如今竟也變得畏懼於皇后娘娘。

 ……

 皇宮。

 蘭玉的寢宮內。

 “大皇子,齊國皇上進宮了,現在正在與太子商談要事。大皇子不去看看嗎?”心腹護衛前來稟告,並且詢問道。

 蘭玉正一人下棋,黑白棋皆是由他掌控,棋子的每一步他都掌握在手中。良久後,下完最後一枚棋子後,擡起頭看向心腹護衛,道:“無需。”趙子盡來的倒是比預料中的要快。

 心腹護衛又詢問道:“近日來雲側妃仍舊在太子府中,未曾有任何動作。是不是其中南宮小姐做了什麼手腳?否則事情怎會沒有如大皇子預期那般?”

 “南宮蓉必定會動手腳。固然南宮蓉在青樓中長大,但仍舊是個心善之人,元祁畢竟是她的表哥,她做此事時留了一手。”蘭玉長袖在棋盤上一掃,黑白棋子頓時混在一起,剛纔那形勢嚴峻的棋局頓時混亂。不過正是南宮蓉此舉,纔會讓他又有了可乘之機。

 “現在該如何?南宮小姐知道大皇子許多事情,是否除去?這個南宮小姐果真是壞了大皇子的事。”心腹暗衛恨聲道。

 蘭玉搖頭,“她知道的,元祁必定也知曉。無需廢心思除去她。如今齊國皇上已經到了,接下來,許多事情也該漸漸浮上水面了。”蘭玉眼中閃現着暗光,暗光浮動之間,玩物於他眼中皆是渺小如塵土,那是絕對把握的目光。

 “是的,卑職也認爲必須儘快行動了。皇上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幾日了。”心腹暗衛立即回道。“對了,卑職還有一事未曾稟告,原本大皇子安排在南宮小姐身邊的婢女阿喬被南宮小姐送去了萬樂坊,此刻正遭受着萬樂坊老鴇得調教。”

 “將她救出來,重新送回南宮蓉的身邊。”蘭玉沉聲命令道。

 ……

 太子府。

 南宮蓉離開後,雲楚洛便立即讓房中伺候的婢女們退出去,她一人坐在窗前,接受着午後帶着一絲清涼的風吹拂着臉頰。微閉起雙眸,一些繁雜混亂的思緒,一條一條的在腦海中撫順。

 她心中的猶豫,疑惑,絕對不是胡思亂想,胡亂猜測,而是有着絕對的可查之處。

 此時此刻,元祁正在皇宮中,由他親自與趙子盡談盟約之事,因是趙子盡主動求和,所以需要向夏國僅供許多金銀珠寶等物。一切繁雜的事情不是一日兩日便可說清。趙子盡勢必要在夏國待上一段日子了。

 而正會在這一段時間內,平靜的一切漸漸風起雲涌。

 雲楚洛緊緊皺着眉,“不曾聽我的解釋,你終究是有事隱瞞了我。”

 那個孩子……

 她知道那個孩子不代表曾經她失去的孩子,而是曾經與她有過接觸的孩子,不是元魚的,而是林傾塵的,那個與她曾有過幾次緣,將她當做了母親的孩子。

 元祁殺了他。

 隱約之間,似乎能夠看到那個孩子的音容樣貌,那樣可愛帥氣,小小的身子軟軟的,哭着鼻子叫喊着孃親,孃親。

 因林傾塵,他必定與其他的孩子不一樣。當林傾塵是在超凡脫俗之下隱藏一顆絕對的禍心之時,林風,這個孩子便是有了他的命運。

 元祁,他是絕對不容許一個潛在的威脅存在,所以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便將風兒除去。因林傾塵,林善雅之事與她脫不了干係。若有朝一日,風兒前來報仇,那時她必定不會忍心下手,而元祁這般瞭解她,必不會讓她因此而痛苦,更是手染血腥。

 記不得是哪個夜晚了,在她迷迷糊糊之際,彷彿聽見他在她的耳邊輕語,“本宮手染血腥,早就洗刷不淨。日後落入地獄,那百般折磨本宮一人承受便可。本宮……定護你。”

 那晚,她睏意來襲,雖然聽見他溫柔的話語,可是卻沒有聽進心中,只是單純的認爲這是他甜言蜜語,而他鮮少說甜言蜜語,那晚她因甜蜜而睡的極其香甜,現在想來,那晚他說出那話時,就已經決定由他動手,寧願他手染血腥,又或者利用陰謀使他人成爲他手中的刀,讓他達到目的。

 他有所隱瞞,便是不想她因爲風兒的死而傷心,甚至是因此而怪罪他。

 這些日子,她最爲清楚,他其實比任何人都厭惡身上的血腥,甚至是他知她最喜太平,厭惡那永無絕止的黑暗。他在小心翼翼的維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