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做不到呢?”時莜萱本來想立刻答應,但見他篤定的樣子,臨時改口。
盛翰鈺:“做不到那一個月的碗,你就不用洗了。”
時莜萱:……
聽上去貌似很合理,但時莜萱不同意。
“不行,如果沒做到,你要洗兩個月的碗。”
典型的不平等合約,不過沒關係,盛翰鈺甘之如飴。
他答應了:“好,就按你說的做。”
時然跟着湊熱鬧——她給計時!
秒針摁下去的瞬間,盛翰鈺渾身氣場大開,他要求經理在三分鐘之內給發現婚紗不見的全過程說下,要詳細。
既要求控制時間,還要詳細。
經理立刻緊張,磕磕巴巴描述:“本來,我見夫人快化完妝,就讓,讓管理服裝的人去保險櫃去婚紗。”
“保險櫃,櫃子裏還在,但拿出來就不在了,不對,我重新說。”
“是盒子好好的在保險櫃裏,但是婚紗並沒有在盒子裏。”
保險櫃沒有任何被撬過的痕跡。
監控裏顯示影樓的所有員工都是正常的工作,沒有異常,包括管理服裝的人。
監控是三百六十度,二十四小時,無死角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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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過任何故障,難道婚紗是自己飛了不成?
還得隱身飛。
盛翰鈺問:“這件婚紗上次拿出來是什麼時候?”
經理:“上次拿出來就是夫人試的時候。”
因爲這件“鎮店之寶”對顧客身材的要求非常苛刻,能夠標準試穿它的人沒兩個,從上次時莜萱試穿後,還沒有人夠格,所以它是一直躺在保險櫃裏的。
時莜萱也覺得奇怪,婚紗能去哪了呢?
剛纔那麼多人,找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沒有找到,已經翻遍影樓的每個角落,並沒有。
影樓安保措施做的還挺好,又是監控又是保險櫃的,並沒有發現異常,盛翰鈺十分鐘就能給婚紗找出來?
她丁點都不相信。
時然提醒:“現在三分鐘過去了啊,還有七分鐘!”
盛翰鈺摸摸女兒的頭,嗔怪:“小機靈鬼,不用你提醒。”
他繼續問經理:“婚紗試過後需要清洗或者保養嗎?還是直接收起來。”
經理答:“必須要清洗後,才能收起來,不可以直接收的。”
這種婚紗清洗和普通的婚紗也不一樣,雖然只是拿出來讓時莜萱試了下,員工還是全程都戴着雪白的新手套幫忙,但清洗婚紗也需要專業人士整整一天的時間。
全部弄妥後,還要一樣樣,細心的擺放在盒子裏,這才能放進保險櫃。
時莜萱像是聽故事一樣,她還真不知道原來要這麼繁瑣?
本來,影樓經理對婚紗只租不賣,她還覺得有點可惜。
現在覺得一點都不可惜,這樣的婚紗也伺候不起。
就因爲每一個程序都很嚴格,所以不能存在被盜的可能啊,但婚紗就是不翼而飛了。
走吧,我們去給婚紗取回來。
盛翰鈺站起身往外面走,後面跟着一堆人!
他來到對面乾洗店門口——“咣”一腳給門踹開。
王翠華抱着一個大盒子正準備從後門走,還沒等走出去,就被逮給正着。
她一緊張,手裏的盒子就掉到地上,裏面的婚紗露出來!
人們立刻就炸了。
“好啊,你這個賊,平時跟我們稱姐道妹原來都是假的,都是糊弄人的啊……”
“她就是想偷東西,打死她!”
“打她。”
管理服裝的人,平時跟王翠華最好。
她率先衝上去就打,拳打腳踢。
她都快要被氣死了,平時倆人關係很好,怎麼都想不到她居然會偷婚紗。
這要是找不見,工作丟了是小事,大概率還會喫官司,若是讓她賠,這輩子賺的錢都不一定能夠……
這人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想到會是她偷的。
影樓的同事也上前幫忙,一起揍她!
公仇私恨都有。
王翠華勢利眼,對影樓裏說的算,能說上話的人卑躬屈膝。
對學徒來送婚紗洗,就隨意指使人家給自己免費幹活。
如果學徒不服氣,不願意,她就去經理面前進讒言,給人穿小鞋。
現在她偷東西被抓住,幾個被她欺負過的人都上來幫忙,一人一腳,踹的王翠華狼哭鬼嚎。
“唉喲,痛,你們憑什麼打我?”
“沒有天理了,一大羣人到我這打劫,我要報警……”
方明星本來在桌上做作業,被衝進來的人嚇的縮到桌子下面,瑟瑟發抖。
但好幾個人一齊打媽媽,他卻從桌下衝出來,撲到王翠華身上護住她,不讓大家打媽媽。
孩子替她擋着,大家都是善良的人,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對孩子下手。
王翠華在兒子的保護下,不捱打了卻馬上就惡人先告狀。
“兒子,打電話報警。”
“呸!你們這麼多人打我一個,唉喲我不行了,心臟病犯了……”
論耍潑。
王翠華要是稱第二,那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她一口咬定影樓裏的人是到她家搶劫,她也不管一個小小的乾洗店,有什麼東西是值得被打劫的。
然後就賴在地上不起來。
呼天喊地喊着“活不成了”,“得送醫院”,還得直接去搶救室!
……
時莜萱摟着女兒出去,婚紗雖然找到,她也沒有繼續拍婚紗照的心思。
婚紗在這個女人手裏多天,說不定就被她試過了。
時莜萱可不想穿她試過的婚紗,噁心!
偷人家東西還要報警,這種人時莜萱懶得搭理她。
看來上次還是對她心慈手軟,給的教訓不夠深刻,纔會有這次的事情。
時莜萱百分百確定,王翠華就是衝她來的。
她回到影樓卸完妝,經理也帶人回來了。
經理對盛翰鈺千恩萬謝,主動要給他們打折!
打折不打折,盛翰鈺還真無所謂。
但那套婚紗不用了,再漂亮也不要了。
經理表示理解,爲表示感謝,主動給盛翰鈺介紹一位著名的婚紗設計師。
這套就是出自大師之手。
被這麼一鬧,今天是拍不成了,於是三口人離開影樓。
經理帶員工給他們送上車,纔回去。
這次的態度和以往比較,多了熱情,真誠,少了禮貌性的微笑和商業慣常的算計。
車開出去,時莜萱急不可耐問:“快說快說,你是怎麼知道婚紗在那女人手裏?”
“我說我掐指算的,你相信嗎?”盛翰鈺道。
時莜萱:……
“不相信,你少用糊弄別人的手段來糊弄我。”
盛翰鈺幾乎沒假思索:“我從來不糊弄別人。”
說完自己就沉默了。
不對,他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
誰能給他解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