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告辭的時候老和尚特地把安榆叫到了後面的靜室去,說是拿茶葉,其實就是想避開周涼和林曉婉跟他說什麼話。
再結合解籤時老和尚眼底的訝異和隱瞞,周涼直覺下老和尚跟安榆說的肯定是林曉婉的事。
安榆愣了一下,隨後搖頭笑道:“沒有,師父只是許久沒見我了,所以囑咐我一些話,這幾年我過的一直不怎麼順當,全靠師父的指點生活才慢慢上了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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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是這樣!”
安榆不願意說周涼也不強迫他,等到將他送回去以後周涼直接讓林曉婉開車去了席淮禮的單位。
“媽,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這個老和尚是不是也有問題?”
難得看到周涼沉下了臉,林曉婉忍不住問到。
她自覺向來觀察人和事還算是仔細的,但是真沒發現老和尚有什麼不對勁的,除了給自己解籤那點小插曲。
不過解籤這種事本就做不得真,一個人的一生和命運怎麼可能因爲一根小小的籤就能說透的呢。
“不急,等到你爸爸那再說!”
周涼不願說林曉婉也不好再問,只得等到席淮禮那再說。
林曉婉本以爲席淮禮工作的地方定然會是什麼一個很大的單位,可等到了地方纔發現竟然是一處平平無奇的小樓。
要不是圍牆上圈着電網,林曉婉甚至會以爲這裏就是某個私人的宅子,一個僅能供一輛車進出的大鐵門邊上除了一個門牌號之外,什麼都沒有。
連什麼單位都看不到。
“這是爸的單位?”
直到此刻周涼才咧嘴笑了笑。
“是不是很意外,跟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是不太一樣,我以爲爸肯定是在那種很莊嚴的辦公樓裏上班,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幢小樓,這不像是單位倒更像是民宅一樣!”
“這還真不是民宅,這幢小樓建成有五十多年了,從建成的那天起就一直是辦公樓,只不過在這裏上班的人一直變更,最後成了咱們單位的辦公樓。”
車子到了門口,門衛室裏出來兩個年輕的小當兵,周涼從包裏拿出一張工作證遞過去,待檢查完之後兩人敬了個禮打開了大門。
按着周涼的指示林曉婉一路將車開到後院的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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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裏下來林曉婉更覺得這裏不一樣。
雖說辦公區域不會有多吵鬧,但這裏也太安靜了點,幾乎聽不到半點聲音。
沿着圍牆種的一圈香樟樹密密匝匝的將這裏和外面隔成了兩個世界。
兩人也沒有從正門口進去,而是從後面的一道小門上了樓。
不知道是房子太過古老還是因爲房子太陰森的原因,外面熱的能把人化掉的高溫到了裏面卻沁涼異常。
甚至比走進空調間裏還要涼快。
林曉婉也不敢多問,只跟着周涼拾級而上,等上到二樓的時候終於隱約能聽到一點人聲,可等往三樓再去的時候已經聽不到二樓的聲音了。
“這房子的隔音效果真好!”
“這裏還不算好,地下室的隔音纔是真的好,除非是下面爆了一顆炸彈,不但你就是喊破喉嚨上面的人也聽不到半點聲音。”
“這裏還有地下室?”
“是,專門用來關押臨時犯人的,下面還有過去留下的刑訊室,不過現在已經廢棄不用了,但是臨時看押的房間卻保留了下來!”
“我大概知道這裏原先是什麼人用的了!”
有些電視劇也不全是瞎編的,大部分還是有據可考的。
“哦,你知道?”
“呃,我原先聽錦成講過一些!”
後知後覺的林曉婉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好在周涼也沒多問,兩人上了三樓,一進去立馬有人認出了周涼來,紛紛跟她打招呼。
看得出來周涼雖然沒有過來上班,不過還是挺受這邊敬重的。
一個穿軍裝年輕的男人看到周涼過來,忙禮貌的回到。
“處長,部長在開會,應該快結束了,您先到他辦公室坐會兒!”
“好!”
點了點頭,周涼帶着林曉婉徑自去了席淮禮的辦公室。
席淮禮的辦公室簡陋的讓林曉婉驚訝,除了辦公桌上放着的兩部電話外,整個辦公室幾乎看不到什麼像樣的東西。
就連辦公桌一看都是用了很多年的那種,有些地方的油漆都已經剝離了。
靠着文件櫃旁邊放着一張三人沙發,沙發倒是真皮的,不過看上面的磨損程度,林曉婉估摸起碼得用了十幾二十年。
周涼瞧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席淮禮的辦公室,再看她眼底的訝異,忍不住笑道:“是不是跟你想象的差距有點大?”
“確實有點!”
“國家正在發展,哪哪都需要錢,我們不能爲國家創造利益,至少該節約的地方就儘可能的多節約點,反正他們這些人一年到頭坐辦公室的時間也沒幾天,這辦公室佈置的再華麗也是浪費,這樣倒挺好,不用擔心鋪張浪費了!”
“可是這也太……”
林曉婉沒好再說,席淮禮他們這一輩人確實是純粹的,她感覺自己的質疑就是膚淺。
“媽,我以後也會盡可能節約的,減少鋪張浪費!”
周涼看着她無比認真的表情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可隨即想到心裏懷疑的那個事,她的笑終究是不達眼底。
之前的男人將茶送上來沒一會兒席淮禮就回來了。
看到婆媳倆不由吃了一驚。
“呦,你們來這倒是稀客了,這是有事要說?”
自己老婆什麼人席淮禮可太瞭解了,如果不是有事她是不可能擅自過來的,還把林曉婉給帶來了。
“是,幫我查個人,我的人可能查不了,西山有一座曾經的皇家寺院,裏面的主持曾經在山城出家並住了很久,之後纔來了這邊,幫我查一查他的老底,看看他到底是真活佛還是有口無心的假和尚。”
“就這個事?”查個人的事她大可晚上回家說,大可不必特地跑這一趟。
“當然不是,周涼說着起身打開門對外面守着的年輕軍人吩咐了一句,不準任何人進來,隨後反鎖上辦公室的門。
“怎麼了這是?出什麼大事了?”席淮禮狐疑的看看周涼又看看林曉婉。
林曉婉也是一臉懵,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真的揣摩不了她這個大佬婆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