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門口,一輛奢華的馬車停下。
杜婉之的父親杜大人和哥哥杜至城已經恭候多時,從杜婉之參加賞花宴的時候,父子二人就一直在緊張,如今,這好消息還是叫他們盼到了。
看到馬車停下,二人帶着下人們立刻恭敬的撩袍而跪,“臣叩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安。”
“杜大人,杜小大人,不必多禮。”承珏扶着杜婉之下了馬車,而後又上前,將杜大人和杜至城扶起來。
杜大人在刑部任職,刑部早就都是太子殿下的人,如今自己的女兒成了太子妃,杜大人自然是開心,也算是給自己的妻子一個交代了。
杜至城起身後,看到妹妹一臉的羞澀,也是打心眼裏爲她高興。
“孤今日是送杜小姐回來,也是認認門,就不多叨擾了,杜大人,改日再來拜訪。”承珏溫聲道,畢竟這是第一次送杜婉之回來,來日方長嘛。
“是,恭送太子殿下。”
承珏的馬車離開了杜府,杜婉之拿着聖旨,激動地眼淚直掉。
兩年前,自己在長街上遇到一個溫文爾雅的少年郎,少年就這麼笑着走到了她的心裏。
花了很多的心思纔打聽到那人可能是二皇子殿下。
杜婉之瞬間不自信起來,從那以後,能夠成爲他的妾室,成了她最大的心願。
今日發生的種種,像是一場夢一樣。
他將玉如意給她,在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跪下堅定的求賜婚聖旨,送她回家,將玉佩給她……
這一切,她都已經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
杜府一片歡樂的氣氛,可蔡府卻是一片緊張的氣氛。
蔡佳佳回來之後,就一直在發脾氣,摔了好幾個花瓶不說,還打了兩個府上的丫鬟。
“你們說,本小姐比那沒孃的杜婉之差在了哪裏,說啊,說啊。”
蔡佳佳委屈的掉眼淚,爲什麼自己不能成爲太子妃,爲什麼自己要低人一等,她始終想不明白。
蔡佳佳的父親是兵部侍郎,蔡佳佳有三個嫡出的哥哥寵着她,自然是寵了她這一身的大小姐脾氣。
“小姐……”貼身丫鬟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句,就被蔡佳佳賞了一個巴掌,“滾出去!都給本小姐滾出去跪着!”
淚水不停的在臉頰滑落,她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差在了哪裏?
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塵埃落定,她和杜婉之,一定要分出勝負來纔行呢。
杜婉之自從被賜婚之後,整個人的狀態都好了不少。
之前宅在府上的大小姐,現在也願意出去逛逛。
這一日,杜婉之正在胭脂鋪裏挑胭脂呢,這胭脂一看就是新款,而且只有三盒了,瞬間就獲得了杜婉之的青睞。
“掌櫃的,將這一盒胭脂包起來吧。”
杜婉之說完,正要拿銀子,看到有人直接將一錠金子放到了掌櫃的的手裏,“這樣的胭脂,本小姐全都要了。”
杜婉之擡眸一看,這人她也確實見過,是蔡佳佳。
掌櫃的就是一生意人,看到有人這麼的大方,自然是點頭哈腰的應道,“好嘞。”
蔡佳佳又拿出了一盒金子,“掌櫃的這裏,應該不缺這位小姐這一個客人吧。”
蔡佳佳盛氣凌人的樣子,杜婉之想上去理論,但也害怕蔡佳佳將事情鬧大,自己會連累太子殿下,只能先暫時忍着了。
正準備離開,看到一身藍色長袍的承珏向自己走來。
“家裏有這生意,怎麼還出來買胭脂了?”承珏說着,將杜婉之拉到了自己身邊。
杜婉之以爲承珏是在騙她,只好順着說道,“過來隨便逛逛。”
承珏冷眼的掃向蔡佳佳,不悅已經寫在了臉上。
太子威壓壓得蔡佳佳直接低下頭,心裏確實不服氣。
承珏今日微服出宮,不想與她多計較,但在心裏,狠狠地記了一筆。
前方正在打仗呢,沒想到這蔡侍郎家的女兒這麼的跋扈,欺負人都欺負到太子的頭上來了。
掌櫃的正捧着蔡佳佳給的金子,對上了承珏凌厲的目光,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有一種很明顯的感覺,這個人,他招惹不起。
承珏收回眼神,帶着杜婉之走出了胭脂鋪。
“這位小姐,這金子您還是拿回去吧,這小人受不起,受不起。”掌櫃的立刻大聲說道,希望這話能被剛剛的那位公子聽見。
要不然,他這生意也不用做了。
“你是看不起本小姐嗎?”蔡佳佳直接將那些金子摔到了地上,連同那胭脂,也摔了。
這邊,太子的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
“不去東宮,去鳳儀宮。”承珏在馬車上吩咐了一聲。
小達子應下,即刻往鳳儀宮走去。
杜婉之有些不太明白,“殿下,這個時候過去,會不會叨擾到皇后娘娘午睡?”
杜婉之是極其規矩的,也害怕給皇后娘娘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這次主要是帶你去姝兒那裏拿幾盒胭脂。”承珏笑道。
杜婉之更不理解了,“可……可那是陛下給三公主殿下的。”
“剛剛不是都說了嗎,家裏有生意。”承珏解釋,“姝兒在江南有一家胭脂鋪呢,你用胭脂,還用自己出去買嗎?”
杜婉之以爲剛剛承珏是在開玩笑嚇唬蔡佳佳和那個掌櫃的,沒想到這是真的。
“三公主殿下自己做生意,可見是聰慧。”
二人聊着,馬車已經在鳳儀宮門口停下。
本以爲皇后蘇清瑤在小憩,沒想到主殿傳來了歡快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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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戰告捷,離勝利可就不遠了。”承珏和杜婉之到門口,就聽到蘇清瑤說這話。
“母后,是師父和時序傳來的好消息嗎?”
蘇清瑤擡眼,看到承珏帶着杜婉之回來了,臉上的笑意多了些。
“臣女參見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杜婉之規規矩矩的行禮。
“快起來。”蘇清瑤擡手示意承珏和杜婉之落座,看了一眼旁邊的藝安,“時序剛剛給安安來的信,說是首戰勝利了。”
“太好了,師父和時序出征快一個月了,總算是有了個好消息。”承珏說道。
“話說這時序就只給安安姐姐寫信啊,都把兒臣忘了。”承珏玩笑道。
杜婉之還沒有見過承珏這樣的一面,像個小孩子似的。